时间已是深秋,本是木叶凋零,百花衰败的季节,在不夜城却是繁花似锦,树木浓密如盖。
过了一座木质小桥,穿过三两个石径小路,就是不夜客栈了。
不夜客栈就像是躲在深闺的小家碧玉,在不夜城的密林深处,泉水叮咚,绿竹摇曳,一径小溪缓缓绕过客栈内的香舍,深得曲径通幽之妙。
苏乞儿三人寻到不夜客栈时,立即就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地吸引住了,当打听到客栈的住宿费用时,身上汗毛直直炸立,一天一枚中品灵石,这还不包括吃饭和练功,要知道即便是自暴自弃的修士每天也会修行功法,说不定巧得机缘,一下顿悟,修为更上一层楼呢。
苏乞儿三人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什么都是新鲜的,什么都是听也未听,想也未想的。三个人入住了不夜客栈之后,不及洗漱,直接打开了玉简,只希望尽快完成赏金任务,离开这个花灵石如流水的地方。
剑震天,一个嚣张狂霸的名字。
也只有嚣张狂霸的狠人才敢使用这么嚣张狂霸的名字。
剑震天显然是嚣张狂霸的。
十年前,崛起于天南山剑会,凭借一手赛月剑诀直接杀入剑会前一百名。剑震天也因此成为魔道最近十年间声势上升最快的青年英杰之一,据说有希望在二十年内挑战魔道十大太子的尊位。
天南山剑会,在修真界一座极富盛名的天南山上举行,因此被称为天南山剑会,每十年举办一次,已经举办了上百届。天南山剑会只论实力不论正邪之分,因此是所有的修真界练气期弟子扬名立万的最佳机会。
如今魔道十大太子和正道的十八太保均是当年天南山剑会排名靠前的有数之人,也因此,只要能在天南山剑会打入前一百名的修士都可以在修真界未来十年引发不小的波澜。
苏乞儿、孙大壮和杨百万三人现在就是接了一件关于剑震天的赏金任务。剑震天八年前,横行于修真界,只身追杀修真界八姝之一的于淼淼,差点得手,如果不是正道十八太保的一位是于淼淼的追求者,舍身相护,只怕于淼淼就要遭了剑震天的毒手。
修真界八姝是修真界年轻一辈的练气期弟子公认的八位姿容绝俏的女修,每一位年龄都在二十岁以下,而且还都是天赋异禀的修行天才,可谓是色艺俱佳,能求得一位相伴终生是每一个男修的梦想。
也因此,剑震天辣手摧花的行径遭遇了修真界一众男修的讨伐,于淼淼及其追求者趁机也发下了这件赏金任务,“诛杀剑震天,拿剑震天的首级就可得到中品灵石十万枚,外加筑基经验心得一份。”
中品灵石倒还好说,苏乞儿三人虽然是穷苦出身,倒也不虞灵石之忧,只是筑基经验心得却是吸引了三人,以三人的进展很快就要面临筑基,丐宗也会向宗内弟子提供筑基经验心得,然而丐宗毕竟只是一个小门派,哪能和名门大派的前辈高人撰写的筑基经验相提并论,没见赏金任务的小注上写着“本份筑基经验可以提高筑基成功率一成半的几率。”
然则,剑震天能够在赏金任务榜上一呆就是八年,又岂会是易与之辈。
缓缓消化着玉简内的赏金任务,苏乞儿轻柔太阳穴,只觉脑瓜仁有点生疼。以往苏乞儿可是喜欢抚一抚长发,从头顶向下,再仰天大笑一番,此刻却是轻柔起了太阳穴。
孙大壮和杨百万也瘫在床上,不知该如何,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三人也只有咬牙坚持下去了。
黑暗,黑暗中一双男女正在一张红牙大床上滚来滚去。
女人在呻吟,男人也发出了喘息之声。
然后,一切都停止了,男人、女人静静地仰天躺在大床上。
女人率先打破了沉默:“我真不明白。”
男人道:“不明白什么?”
女人声音柔柔:“你为什么就不能把我带走。”
男人道:“这是每个男人都想做的事。”
女人听到之后,却是一阵气恼,声音充满了委屈:“偏偏你却不想。”
男人温柔地拉过女人,柔声:“我也想,可是你我正魔不两立,如果你跟了我,只怕你的师门不会放过你。”
女人气鼓鼓:“那又如何?反正正道也没有修士是你的对手。”
男人轻柔地抚弄着女人的如瀑青丝,轻轻吻了一下女人的胸前,“淼淼,你难道还不懂我,我只是不想于你仙子之名有丝毫玷污,……”
也就是在这时,女子春葱般的玉手堵住了男人的唇,“谁又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剑震天会是淼淼的男人呢?淼淼只是想做你的女人。”声音充满了凄苦、无奈。
没有人能想到修真界八姝之一的于淼淼竟然和魔道新星剑震天有一腿。于淼淼发布赏金任务的确吸引了不少的赏金猎人前来袭杀剑震天,可惜的是,没有人能够成功,他们就像是飞蛾扑火,前赴后继的。
剑震天****着身体,听着枕边美人儿的轻声软语,内心一阵激动,一把搂过了女人,狠狠压上了身子。
于淼淼似欢快,似痛苦,如泣如诉,不绝如缕。
屋子里面是剑震天沉沉地入睡声,于淼淼已经穿上了衣服。
月光下,一个身材挺拔,傲然的男子木立在侧,一动不动。男子两鬓已经有些斑白,额角有一丝风霜之色,然而看其年龄却绝不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岁月无情的在其身下刻下了痕迹,显然也是经历了什么的。
一个窈窕婀娜的女人轻轻来到了两鬓斑白的男子身侧,就像是夜间的幽灵,悄无声息,如玉面庞,精致的就像是瓷器,盯着眼前男子,眼中满是柔情蜜意,淡淡的水雾蒙上了双眼,惹人垂怜。
男子仍然看向远方,面庞没有一丝波动,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现面前的丽人。于淼淼也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不会对自己假以辞色的。
停在路旁的马车,静静地侍立着。于淼淼上了马车,靠在马车上的锦墩上,车厢里很舒服,不像是修真界的,反而更像是凡人间豪门大户的马车。
不夜城内有很多这样装饰豪华奢侈的马车,专供修真者代步,也有一些修真者喜欢在马车上和女奴们玩些新鲜花样。
两鬓斑白的男子看不出喜怒,脸色阴沉沉,一双足不紧不慢地跟在马车后面,看着男子行走的步伐不是很快,一步就能飘出几丈之远,是以一路上马车在一路小跑,男子也能跟得上,听其呼吸绵密悠长,竟似毫不费力。
马车虽然没有人驾驶,却轻车熟路般绕着不夜城七拐八绕,在一些偏僻,少有行人的小路上行走。再次行至一个稍显热闹的长街上,马车车厢的窗户轻轻打开,复又闭上。
车厢内已多了一个一身黑袍罩住全身的男子,身躯挺拔,身段匀称,既不太胖也不很瘦。于淼淼见此,丝毫不觉惊讶,本来慵懒地斜靠在车厢壁上,此时立刻就像一只温柔的小猫蜷缩在了黑袍男子怀抱里。
黑袍男子喉结耸动了几下,没有谁能在绝色丽人在自己的怀抱中还保持平静。
于淼淼楚楚可怜,仿若一株弱不禁风的小花,花朵娇艳而美丽,就等着人来怜惜。成熟妩媚的身躯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微微嘟起的嫩唇就像是一张邀请卡,邀请黑袍男子的品尝。
黑袍男子胸中的欲火,熊熊燃烧,“你来了。”就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于淼淼皱了皱眉,很快又舒展开,一双如水双瞳充满了幽幽的哀怨。
黑袍男子也不再多废话,身上衣衫,无风自动,轻轻脱落,露出了如玉肌肤,谁能想到一个男子肌肤竟是如此白腻。
就像是天雷勾动了地火,热油遇到了烈火。如火的激情四射,没有什么轻语柔声,直接就像是暴雨倾盆,宏大而直接。
马车车厢内吱嘎吱嘎,仿佛就要断裂。女子黛眉轻皱,慢慢拧成了一团,樱唇紧紧咬着,牙齿已经在唇瓣上留下了痕迹。就像是海水涨潮,一波一波的波浪拍打向岸边,女子终于抵受不住,“啊!”的一声呻吟传出。
马车已经行驶到了一处闹市,人来人往的。车厢内传出阵阵呻吟,人们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车厢内,于淼淼****着身体,摆出了最动人的姿势,迎接着男子一波强过一波的挞伐,呻吟声更是一波高过一波,刺激的男人血脉喷张,更加勇猛精进。
任身下女人如何哀求,如何凄厉惨叫,男子都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就像是一只勇猛的战将,不住地攻城略地,占领了一处又一处高低。
车厢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只余于淼淼的轻声啜泣,男子一下仰躺在车厢内,四仰八叉的,重重喘了几口粗气。
休息了一小会儿,男子起身,车厢上窗户的布帘轻轻露出了一个小角,男子微有感应,射出一双犀利的眼神,直刺向躲在墙角的一个两鬓斑白的男子。男子无喜无忧,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身形恰巧躲在一个阴影下。
车厢内的男子心中冷冷一笑,“谁能想到正道修士的十八太保排名第一的逍遥老人只不过是一个****的跟屁虫。”想到了身前****刚才的温柔,男子冰冷的心又融化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