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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家破(1 / 1)

就在整个无双城沸腾之际。

一个乞丐打扮的中年男子风尘仆仆地来到了无双城,中年男子虽然做乞丐打扮,却是一脸坚毅果敢,浓密的发丝披散在肩头,相貌普通却洗刷的干干净净,一身打满补丁的布袍浆洗的褪去了原来的颜色却也纤尘不染,满嘴黄牙有点破坏整体美感却也是英武不凡。中年男子自称名叫洪三炮,满城寻找丐帮。

无双城一处泥泞小巷深处一个小院内。院上的木门已经破裂多处,勉强可以使用,院内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干净整洁。堂屋内主位上,洪三炮正左手拿一只鸡腿,右手抱一坛酒,吃一口鸡腿,喝一口酒,吃的是不亦乐乎。

丐帮洪帮主和一众丐帮高层小心地侍立在侧。

这是一个小乞丐进来禀报:“帮主,帮主。那个苏灿……”小乞丐进的堂屋内,见到这诡异一幕,便不再多说。

原来,当日丐帮审理叛徒刘四和蓝皮老六,无意中发现苏灿竟然身具“降龙十八掌”这一绝学。“降龙十八掌”本是丐帮帮主才能修习的高深武功,自从上任帮主汪老帮主意外逝世之后便断了传承,丐帮现任帮主洪帮主都不没得到传承,是以现下丐帮满世界刺探消息确认苏灿是否真的得了“降龙十八掌”的传承。当然了,刘四和蓝皮老六也因此将功赎罪。

洪帮主动用了丐帮在江湖上的各种关系,方才打听到苏灿的那一套掌法的的确确是“降龙十八掌”,正打算派人去请苏灿商量一下“降龙十八掌”的事宜,结果来了个乞丐自称是仙人。在仙人乞丐施展了几手仙家手段之后,洪帮主及一众高层这才相信。

坐在主位上的洪三炮本是一百多年前的丐帮帮主之子,因缘巧合得了仙缘,如今修行有成便回来了。

于是乎,丐帮上下先伺候起了洪三炮,找苏灿的事被无限期延后了。

而苏灿在得了武状元之后被告知先回家呆着等候通知。苏灿惬意地沐浴,洗掉了身上的泥污,哼起了小曲。虽然最后没能够见到如霜,但那匆匆一瞥,以及如霜为自己加油助威,苏灿幸福得醉了。

夜幕降临,苏府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一个黑影从天山飘过,黑影带着一丝残忍之色,大模大样地来到苏灿的房间,苏灿彼时正在床上休息。

“啊!”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响彻整个苏府。苏保保心中一颤,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久家人来报:“少爷全身骨骼尽断!”苏保保一个踉跄,差点当场昏死过去,这是从天堂跌落地狱。

苏灿被废了,全身骨骼、筋脉寸寸断裂。

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无双城。

当晚,苏灿的“赌友”龙五带着城主府的兵丁来到了苏府,龙五拿出了苏灿签字画押的欠条讨债来了。

苏保保颤颤巍巍接过了欠条,长叹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城主府的兵丁是来配合龙五讨债的,见苏保保并不赖账,便派人清点苏家家产来抵债。

就在龙五和城主府来人清点苏家家产时,无双城的一众名医为苏灿诊断完毕,摇了摇头:“请苏老爷节哀,苏少爷怕是终生难以痊愈了。”

苏保保身子晃了晃,挺住了没有倒下去。

龙五讨债讨了三天三夜,苏家破产了,还差了龙五二十两银子,可惜苏家父子一个铜板也没有了。龙五,不,是龙五爷大方地免了苏家父子二人余下的欠款,赶走了苏保保和苏灿。

苏保保和苏灿着一件破衣烂衫离开了苏家。

苏保保背着苏灿在无双城漫无目的地乱逛,绝口不提倾家荡产的事,也决不提一句苏灿的伤病,反而说一些趣事逗苏灿开心。

苏保保带着苏灿露宿街头,饥一餐饱一顿地沿街乞讨。苏灿也渐渐地能开口说话,虽然还是筋脉没法重新续接,但是骨骼已经接好了所以苏灿勉强可以走路,一身武功却是废了。

苏保保每天都佯作很开心的样子:“儿子啊!老爹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那可是老爹打算藏在心底,打算带进棺材的。今儿个破例,讲给你听听。”

苏灿一脸很好奇的样子,十分配合:“老爹,我可是你儿子,连我你都不算告诉的秘密一定很精彩了。”

苏保保一脸得意:“那是!想到年,老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咱们无双城的城主姬无双的父母也就是老城主,老城主和一个好友就商量着:两家各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便结为亲家;各有一个儿子,两个小子便结为兄弟;都是女儿呢,就结为姐妹。结果几年之后,老城主有了个儿子,取名姬无双,好友有了个女儿,两家依照之前的约定便定了娃娃亲。两家可没想到这是封建包办婚姻呐!”苏保保恶狠狠地,一副非常看不过眼的样子:“当年老爹我没出生便也无能为力,后来,等我年方二八年华(十六岁),正是像一朵花骨朵般含苞待放。”苏保保表情夸张的形容了下,顺便挺了挺大肚子。

苏灿“噗嗤”笑了,以手掩嘴。

苏保保不以为意,捋了捋袖子:“臭小子,这叫做真人不露相。话说当年我遇到姬无双那包办婚姻的妻子,那是美若天仙啊。当年无双城多少富家俊俏公子欲博得美人一笑而不可得,你老爹我,哼哼!”苏保保得意一笑:“不仅博得美人欢心,而且还与美人为爱私奔。”

苏灿大声佩服:“老爹,你好拽啊!为爱私奔。好浪漫啊!”

苏保保得意洋洋:“那是!”拽拽地坐下,说道:“知道为什么老爹每次去城主府开会都迟到,别人一点意见也没有了吧。”

苏灿恍然大悟:“怪不得呢!”随即疑惑问道:“那老爹,我是怎么来的?”

苏保保笑眯眯地和蔼地拍了拍苏灿的肩膀:“你当然是爱情的结晶了!”

苏灿大喜连连恭维老爹苏保保。

不久,苏保保拿着破碗去乞讨,嘱咐了苏灿几句,便匆匆离开。

苏灿满脸喜色倏然而收,一脸阴云密布的。

下午,苏保保兴奋地大叫:“阿灿,阿灿,快收拾收拾东西。”

苏灿换上了一脸懒洋洋的表情:“怎么了,老爹?”

苏保保心情大好:“丐帮招小弟,咱们快去报名吧,将来混个帮主当当,那也是威风八面啊。”苏保保没有告诉苏灿自己每次乞讨,总会有几个脏兮兮的乞丐欺负自己。加入丐帮可以得到丐帮的庇护,苏保保就不用牵肠挂肚苏灿在“家”会受到伤害,自己出去乞讨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自己,这是一举两得。

苏保保和苏灿父子二人赶到时,正见一群乞丐围着一个满脸油污的小乞丐,听小乞丐吹牛。

“想我杨百万,威风凛凛,一表人才,和那武状元苏灿那是斩鸡头,烧黄纸,磕头拜把子的过命交情。眼见武状元苏灿被人欺负,哪有不相助的道理,一世人两兄弟,两肋插刀,赴汤蹈火,那是在所不辞。”小乞丐杨百万正吹得带劲,唾沫星子乱飞。

“你是武状元的把兄弟?”几个颇有点气势的中年乞丐出现,表情严肃。

杨百万也不多想,自吹自擂道:“那是!我俩是过命的交情。”

“是吗?”中年乞丐冷冷一笑,“带走!”

杨百万大骇:“你们干什么?我可是丐帮的长老。”

“我们就是丐帮的,我们丐帮洪帮主找你问话。”

苏保保和苏灿心中砰砰乱跳,吓得面无人色,也不敢立刻离去,只得装模作样,找了个空闲位置坐了下来。

杨百万一会儿的功夫就回来了,脸颊通红,想必是被打了几个大嘴巴。一众乞丐起哄:“呦呵!这不是武状元的把兄弟吗!怎么被人打了大嘴巴了。”

杨百万不敢揭自家的短处,恼羞成怒道:“你们懂什么!去!去!去!”驱赶众乞丐。顿了顿,朗声问道:“有新来的打算加入丐帮的吗?”

所有人眼睛盯住了苏保保和苏灿二人,就这两个人是陌生面孔,应该还不是丐帮弟子。杨百万见状招了招手:“来来来,你俩过来,过来。”

苏保保和苏灿对视一眼,忐忑不安地挪了过去。

杨百万不以为意,大方道:“你二人可是要加入我丐帮啊?”

苏保保紧张地点了点头。

杨百万还以为二人是害羞,呵呵一笑:“你二人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我们丐帮向来是济危抚困,行侠仗义的英雄大侠。”

苏保保和杨百万对视了一眼,见对方没认出自己,不禁心中大喜,和苏灿打了个眼色。苏灿会意,当下二人一颗心都放回了肚子。

杨百万当下询问了二人姓名,要二人以后作为跟班跟着杨百万。杨百万想到收了两个小弟,心中乐滋滋的。苏保保和苏灿有了安身的地方更是高兴。三人各得其所。

从此以后,苏保保和苏灿跟着杨百万混吃混喝,苏保保被众乞丐叫做苏呆呆,原因是众人见他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至于苏灿,众人叫他苏乞儿。

已经入了冬,天气渐渐寒冷。一场大雪过后,无双城银装素裹,屋檐下结满了冰凌,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出耀眼的光芒。大街上、小巷里孩子欢快地打雪仗,堆雪人玩得不亦乐乎。

街上人们包裹的严严实实,鼻间呼出白蒙蒙水汽,人们双手拢在袖间,不时抱怨一下这该死的鬼天气。

不少乞丐得了风寒,苏呆呆每晚冻得浑身打哆嗦,苏乞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日傍晚,苏乞儿私下里约了苏呆呆悄悄地离开了歇脚的地方。苏乞儿告诉苏呆呆怡红院的妈妈桑还欠自己一张银票呢。有一次,自己没消费就被妈妈桑拿走了一张银票。苏乞儿打算找一下妈妈桑要出自己的那张银票。

二人小心翼翼地来到怡红院先是踅摸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人跟踪,见没人跟踪,便托人去请妈妈桑。

二人历尽千辛万苦才拜托了人通知妈妈桑,二人被告知不准踏入怡红院楼内,只得在楼外耐心等待。二人被冻得浑身打哆嗦,不住地来回走动,希望能暖和一下,不多时便肚子“咕咕”叫唤个不停。

二楼一处窗户打开,里面传出了争吵喝骂声,怡红院的小厮、仆役却装作没有听见,不予理会。

苏乞儿也纳罕,谁敢在怡红院撒野呢。

怡红院二楼妈妈桑披头散发,状若疯魔,正和一个略有点姿色的年轻女子扭打在一起。妈妈桑稍占上风,却也是衣衫不整。年轻女子却吃了大亏,一时怒不可遏,顺手抓起一件物事。

妈妈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吼道:“放下我的宝贝,放下我的童子尿”。却原来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在接过一位恩客留下的童子尿,妈妈桑有一次醉酒醉的厉害,只闻了闻,便清醒过来。从此,便把那一壶童子尿视为珍宝。

年轻女子是怡红院的一个妓女,仗了现在的龙五爷的势力,正和妈妈桑抢夺怡红院,严厉要求妈妈桑滚出怡红院。妈妈桑哪肯,是以二人已打了不下十次架。

年轻女子今次吃了大亏,一时红了眼睛,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一下把手中的物事砸向妈妈桑。妈妈桑灵巧地躲过了。年轻女子用力过大,物事飞向了窗外。

“嘭!”的一声,苏呆呆的惨嚎发出。物事砸中了苏乞儿的脑袋,溅了苏灿一身童子尿。苏乞儿当场晕了过去。苏呆呆背着苏乞儿就回了落脚地。

是爷,苏乞儿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苏呆呆惊恐万分,生怕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心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苏呆呆只盼菩萨保佑,列祖列宗保佑,保佑儿子平安无恙。

第二天,天还没亮,苏呆呆整个人惊呆了。只见苏乞儿身上覆盖了一层黑色烂泥,腥臭无比,闻之欲呕。附近睡觉的乞丐被熏醒了,一个个逃也似的走了。

苏乞儿这是醒转过来,高烧也已经褪去,只觉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消失的真力也出现在丹田沿着任督二脉自主缓缓运行,试着打了两拳,虎虎生风。

苏乞儿惊喜万分地告诉苏呆呆自己痊愈了。苏呆呆喜极而泣。

后来,苏乞儿才明白,自己在怡红院楼下淋了一身的童子尿是一位至少一百八十岁的修仙者的童子尿。因为修仙者的童子尿蕴含灵气,所以堪比灵丹妙药。不仅治愈了苏乞儿断裂的筋脉,还为苏乞儿易经洗髓。

杨百万来到的时候见到自己的两个跟班正在傻兮兮地哭泣,不禁感到奇怪:“哭什么哭?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苏呆呆和苏乞儿连连称是,还以为杨百万也知道了自己痊愈的消息。二人跟随了杨百万近两个月,杨百万早已视二人为知己,一次闲聊的时候说漏了自己的底细。原来,杨百万趁着无双城仙人们招收仙家弟子之际,招摇撞骗,倒也过得逍遥自在。有一次外出,见众人死命地暴打一个汉子,杨百万围上看热闹,询问周围的人是什么情况。围观的人告诉杨百万被打的人是个骗子说是为仙家招弟子的人,结果骗局被揭穿。杨百万吓出了一身冷汗,当晚,便打扮成乞丐混进了丐帮,溜之大吉,侥幸逃得性命,否则,被人发现自己的骗局还不得被人打死。

杨百万头前带路,洋洋得意:“这次你二人跟着我可是发达了。”杨百万故作神秘,看了苏呆呆和苏乞儿一眼,也不卖关子:“哈哈!无双城招收弟子的仙人们早就离开了,不过,咱们丐帮却来了一位仙人,是货真价实的仙人。只要入了仙人老爷的发眼,仙人老爷就带咱们去追求无上仙道。哈哈哈!”

苏呆呆和苏乞儿闻言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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