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的眼泪如开闸的洪水一样流了出来,郭林擦去她的眼泪笑道:“这还是那位叱咤江湖的女刺客么?如今哭得像个小女孩。”
张丽抬起头来,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轻声问道:“你恨我刺杀你么?”
郭林拍拍她的俏脸问道:“你恨我欺骗你么?”
张丽摇了摇头,郭林笑道:“你既然不恨我,我更没有理由恨你,只是不知道你能否接受我现在的身份和容貌,是否还在想着那个赵凯?我可是会吃醋的。”
张丽大窘,郭林哈哈大笑,终于解开心中的一个结,张丽说道:“爸爸知道你是赵凯以后,也央求我向你示好,沈四爷与沈觉已被爸爸囚禁起来,只等你我谈好之后,就要将他们送到上海来。”
郭林微眯双眼,随便一笑道:“岳父还记挂着我么,还真得回去看他老人家去。”
张丽啐了他一口道:“你当日逃婚,不知道爸爸多么生气,你要真是去了,小心他打断你的腿。”
郭林摇头笑道:“不怕不怕,女婿见岳丈,打便打了,打不死就行。”
张丽心中洋溢着幸福,突然眉头微皱道:“你真的不介意我几次三番刺杀你?”
郭林脸色一沉道:“我很介意!”
张丽大急道:“我那时……”
未等她说完,双唇便被郭林堵住,张丽“嘤咛”一声,沉浸在幸福中,郭林抱起她来到另外一间房,张丽闭上眼睛说道:“不要这样好么?我跟你还不太熟。”
郭林一怔,刚刚撩起的火头被浇灭,自己现在是原貌,她可能还记着那个赵凯,要是自己强行占有了她,只会让她心中难过,郭林长叹一声,看来还得找蒋兰解决问题,张丽这个问题就等她自己慢慢解决好了。
在别墅中休息整晚,第二天郭林变化容貌来到山本株式会社,今天山本太郎也来到公司,召开全体员工会议,郭林来到会议室,看到山本野居然也来了公司,今天倒是挺特别的日子,两位老板居然都在。
山本太郎先是安排了最近的工作,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然后将一切事务交给山本野处理,自己则回到办公室里。
山本野倒是比较干脆,简单说了几句,奖励了几名踏实肯干的员工,带着唐娟回到办公室,郭林回到座位上,越想越觉得不对,装作无意之间路过,走到山本野的办公室门口时,聚集法力用心聆听。
办公室里传来喘息声和无比熟悉的**,郭林暗骂一句转身离去,这样一个女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去爱,水性杨花而已。
虽然郭林不再爱唐娟,但对她和山本野在一起也是耿耿于怀,眼神中不时闪过冷色,不多时唐娟从山本野办公室里出来,路过时见郭林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突然脸色一红快步离开,算你还有些廉耻,郭林心道。
在公司待了一天,郭林感觉身心都有些疲惫,刚刚下班准备回家,唐娟走到他面前说道:“李青,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不用了。”郭林头也没抬,信步离开公司。
唐娟欲言又止,望着郭林远去的背影,觉得既陌生又熟悉,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随即打断了自己的想法,离开公司回家。
郭林走在路上,心中起伏不定,唐娟虽然贪财,毕竟与自己有过一段情,他也是很重感情的一个人,虽然现在不喜欢唐娟,但也不希望她沦为别人的玩物,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即便你不喜欢一样东西,也不想别人将这件东西拿走。
坐在家里发了一会儿呆后,郭林拔通唐娟的电话,传来对方慵懒的声音,郭林说道:“你明天晚上有时间么?我请你吃饭。”唐娟听到是郭林邀请,立刻来了精神,两人相约在西德餐厅见面。
次日,山本株式会社。
郭林如往常一样到公司上班,唐娟今天有些奇怪,时不时路过他身边,好像是故意想引起他的注意,郭林视而不见,静心完成工作。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唐娟早早等在公司门口,今天她推掉了所有约会,只为跟这个神秘的男人共进晚餐。
郭林很了解她的性格,肯定是对自己来公司的事情发生了兴趣,极力邀请自己也只是想摸摸底细,看自己有没有潜力可挖,本来这种事如果女人主动,男人应该顺水推舟,但是不巧的是,这次的对象是郭林,一个了解唐娟的男人。
西德餐厅。
郭林坐在唐娟对面,听她讲着一些冷笑话,不时脸上露出抽搐般的笑容,这个女人令人头痛,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如果不是念及以前的情义,郭林可能早已经拂袖离去。
郭林等她说完,正在休息的时候,微笑道:“唐娟,你来公司多长时间了?”
“三个月。”唐娟不加思索的答道,因为这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男人有时候跟女人搭讪,往往问些白痴问题,最后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
郭林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觉得这家公司怎么样?有没有发展前途?”
唐娟倒是有些奇怪,思索一阵答道:“做为外企,山本公司的实力雄厚,既有日本财团支持,在国内又有工厂,是个不错的选择。”
郭林摇头一笑,女人有时候就是肤浅,难以分辨是非对错,所以说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例子不多,但不排除个别,譬如说蒋兰,或是……
郭林沉默片刻,思索着对白,唐娟等得有些不耐,这个男人可真够无聊的,并非看起来那么聪明。
“我听说你和山本野总裁关系非同寻常?”郭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在唐娟耳边响起,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她呆了半晌。
唐娟勉强笑道:“我是他的秘书,他是我的老板,没什么寻常不寻常的,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不是他的那杯茶。”
郭林摇头笑了起来,这表情让唐娟有些发怵,仿佛被郭林看透了什么,脸上热烘烘的,不由得将头微微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