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更庆转身的瞬间,那个阴魂一闪沒入更庆的体内,也就是这个档口,更庆三把阳火立时灭了两把,我浑身一颤,这叫什么事啊,
真是晦气,竟是遇到了撞客,不过更庆只是被阴魂附体,只要不是修仙动物借体便问題不是太严重,可还是得及时救他,不然更庆,,,
偏偏就是这么个时候,我一个不慎,竟是被一截露出地面的树根给绊倒在地,迎面四脚八叉地摔了个狗吃屎,非但如此,手中的至阳铜钱也不经意间脱手而出,这么黑咕隆咚的,也不知掉到那个旮旯地儿了,
“咳咳~~~恁娘的。”我剧烈地咳嗽两声,并随口骂了一声,忙向快步奔逃的老羊大叫道:“老羊,快回去看看更庆,他被撞客附体了。”
老羊面色一惊,顿时掉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更庆,急道:“呀,这这怎么办啊,。”
我奋力爬起,连连叫道:“快去看看更庆,别让他咬舌头。”
刚才明明看到那个阴魂伸长着舌头,应该是个上吊死的,现在附体在更庆身上,肯定要让更庆做它的垫背了,那么更庆弄不好就会咬舌自尽,如此可就坏了大事啊,
“,,,好。”老羊迟疑了一下,看來吓得也够狠,忙拎起胳膊大喊大叫着向更庆冲去:“更庆你坚持住,我來救你啦,我來啦。”
“羊半仙儿,,,嘿。”我眼前一阵冒黑线,一尥蹶子地站起身,四下找了找,但哪里有至阳铜钱的踪迹啊,,,不是树的枯枝就是杂草满布,别说找至阳铜钱了,就是随便藏个人一时半刻的也难找,
我深深叹了一声,取出一张镇邪符咒便冲了过去,,
此刻,老羊远远站在更庆的身后,长一声短一声的喊道:“更庆啊,你可不能咬舌头啊更庆,你们家可就你一棵独苗了,你若是,,。”
听着老羊的废话我一阵头皮发麻,快步冲到老羊前面道:“让我來。”
更庆背对着我们,且深深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口中还传出一丝丝嘤嘤抽泣声,我心下大惊,飞快上前,单手掐出道指,猛地将镇邪符咒拍向更庆的脑壳,
“呼~~~”
一道阴气凝重的阴魂一晃出现在更庆的身后,眼看它又想欺身上前,我怒声喝斥道:“大胆,还不走,,再敢上前,小心我打得你魂飞魄散,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但我的话刚一出口,那阴魂竟是不管不顾地再次冲向更庆的身体,我狠狠咬了咬牙,伸手咬破中指,用童子眉按在镇邪符咒上,挥掌拍向阴魂的头顶,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阴魂顿时魂魄皆散,继而烟消云散,,,
更庆整个身子一软瘫倒下去,老羊适时上前将更庆搀扶起來,我则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山野,刚才,,,刚才我情急之下居然真把它打散了,我真的将它打散了,唉,
以往我都是劝师父不要随便打散那些阴魂,可是现在我却,,,我却和师父一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也变得冷酷无情起來,
想了想,我暗自宽慰着,刚才真可谓是千钧一发,若是再被那阴魂上了更庆的身,那更庆可就难救了啊,
而且那个阴魂是上吊死的,怨气极重,几乎一心在找垫背的,根本沒有了正常的意识,也可以说它的意识早已抛开,在那种情况下,要么打散它,要么就得让它害死更庆,我这么做也算是不得已,只希望它的灵体在归于元始后,再此造化聚合,好好的重新变成生灵吧,
老羊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路:“初七,更庆的舌头出血了。”
“什么,。”我立刻弯身看向更庆的舌头,并着急地问道:“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老羊微微松了口气,道:“还是你抢先一步救下他,舌头只是破了一点表层,沒有大问題,唉,只可惜他的两把火已经灭了。”
我四下看了一眼,道:“先找块干净的地方让更庆躺下。”
将更庆平躺在一块大石上,老羊有些为难地道:“这下可怎么办啊,唉。”
我也一时犯了难,更庆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再继续找了,得等他慢慢恢复过來才行,阳火熄灭这事,除非师父还在,可以马上救起更庆,但我这点修行,却无法做任何事,所谓三把阳火,乃体内的精元调动起來的,精元乃先天父母所赐,要想立刻恢复更庆的三把阳火,除非有高道输送真气,提升他体内的元气,只有那样,他的三把阳火才能恢复,
如果以上的办法都实现不了,也唯有让更庆自行休养,慢慢恢复了,若是在白天就好了,经过强烈的阳光照射,三把阳火可自行燃烧起來,但是这么会儿哪里去找太阳去,
无奈之下,我和老羊左右守在更庆的身旁,老羊一声声的叹息传來:“初七啊,要不,,,要不咱们白天再找吧,唉,你看这黑灯瞎火的,又是在山野坟地里寻找,更庆已经吃了苦头,若是再出來个什么,那我们恐怕还未找到旱魃,就已经拖累死了。”
我沒有即刻回应老羊的话,而是沉默半天,其实我何尝不想在白天再找呢,但村长马二叔就限定了七天的时间,这里的山地难走,且又是如此分散,天南地北的那么远,按照这个进度,别说七天了,我看就是十天也找不完全部坟地,
想了想,我无奈地道:“老羊,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心里话,更庆的事就是我的疏忽,但我们的时间不多,单单在七天内找到旱魃还不行,还得除掉旱魃给村民们一个交代,唉,七天的时间,哪够啊。”
老羊猛地坐起身,扭头看向我,郑重地道:“初七,说真的,若真的找到旱魃,你有把握对付么。”
老羊的话再次将我问住,说真的,我心里还真是一点底都沒有,僵尸何其难对付,更何况这次要应付的可是比普通的僵尸又厉害几倍的旱魃,随便就能使千里赤地,恐怕镇尸降魔咒都很难起到作用,这可真是一件让人进退两难的事啊,
“咳咳咳~~~~”
突然,更庆猛地仰起头咳嗽两声,但紧接着又脖子一软再次瘫倒下來,我和老羊皆是眼睛一亮,齐齐看向更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