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叔脸色变了变,道:“那照你这么说,羊驼村可是真的出了旱魃。”
我皱了皱眉头,看來一心想封锁消息是不可能了,我想了想道:“这个出旱魃可不是小事,在未见到旱魃之前,是万不能断言的,只有四下里查看一番才能确定。”
此话倒是不假,说实话,现在我心里也沒底,不要说现在还沒有确定此地的大旱就是旱魃所为,就算是确定了是旱魃,我也还沒有想到对付旱魃的法子,此事完全是赶鸭子上架,赶上去难,赶下來就更难了,
李大东突然大声叫道:“大伙儿都听到了吧,这位大先生分明是说我们羊驼村出了旱魃,只要我们找到旱魃,就可以打旱魃驱除大旱。”
“对。”
“对对。”
“对。”
“,,,,,。”
一时之间,李大东又将我的话引到煽动的火点上,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的村民纷纷出声应承,而且声音异常的激动和愤慨,
马二叔顿时怒声喝斥道:“对个屁,哪个龟儿子敢说对了,你们想干什么,,反了你们了,现在不是沒主儿的年代,哪个敢装氓流子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被马二叔这么一喝斥,村民们马上又安静下來,马二叔四下里看了一眼,便低头对营生妻子说道:“营生家的,别守着了,有我在,我看今天谁敢随便乱动,快起來吧,你看你这样,两个娃儿都跟着受累,快起來。”
李大东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刺头,见大家都不敢吱声,他再次开口道:“马二叔,不是我们给您老添麻烦,你也不看看大伙儿都饿成什么样了,三年了啊,要吃的沒吃的,要喝的沒喝的,我们再不解决眼前的事,难道要我们大伙儿都饿死啊。”
马二叔眼一瞪,道:“怎么了,你还想怎么的,还煽动村民打旱魃,你说你是能降妖还是能拿怪啊。”
这么两句话一数落,李大东憋得脸通红,却是不再吭声,
马二叔接着道:“也不看看你那小身板有几两肉,能打死个跳蚤不。”
“呵呵哈哈哈~~~~”
村民们一听顿时忍不住乐了,哄然笑了起來,我和老羊相视一眼,也不觉一笑,还别说,马二叔这个村长当的还真是有点威慑力,关键时刻还真有点领导的气势,这么三两句话愣是把虎视眈眈的村民们说得欢声笑语一片倒,
这下李大东等于是被孤立起來了,但他似乎还有点不甘,执拗着又开口道:“那,那此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啊,今天一定得给大伙儿一个交代,不然我们大伙儿就是要扒开营生的坟。”
眼看着村民们再次往李大东身边靠拢,是啊,都是给苦怕了,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苗头,大伙儿就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怎会轻易松手呢,
马二叔再次喝斥道:“交代什么,,你们一个个的不是还活的好好的么,都回家去,既然初七都來到我们这里,相信他一定会帮大家解决此事,我们羊驼村的人也不是那混蛋氓流,怎么也得有个分寸吧,随便的凭空猜想就扒人家祖坟,这是人干的事么,现在有初七來处理这件事,我们大家先回家待着,三年的时间都挺过來了,还在乎这么几天么。”
说到这里,马二叔不禁停顿一下,缓缓扭头看了看我,我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马二叔才接着道:“这样吧,我们给初七七天的时间处理这件事,如果七天后还是不能解决这件事,到时我们再开会商议,怎么样。”
李大东想必是沒有什么枝节能拿出手的,当即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再等七天,如果七天后还沒个结果,到时马二叔可别再怪我们混蛋氓流了。”
说完,李大东一招呼,四周的村民纷纷跟着走下山坡,渐渐向村子走回,一会儿的工夫,这场风波算是平息下去,
营生的妻子忙跪在地上哽咽道:“谢谢二叔,谢谢大先生,谢谢大家,呜呜~~~”
马二叔一脸黯淡地摆手道:“好了,别抹泪了,带着孩子回家吧,唉。”
老羊深深吐了一口大气,道:“总算是沒事了,,。”
马二叔翻眼白了老羊一眼,随即道:“我们回去再说,走。”
我们一路回到马二叔的家,在堂屋内坐下后,马二叔再次叹道:“初七啊,按说我不该让村民们太过崇尚迷信,但,,,唉,眼看我这个村长也压不住他们了,期限也已定下,下面就看你的了,要说你有多少把握,让我们大家也好给你兜到底啊。”
几个老辈人也苦着脸叹息,纷纷附和马二叔的话,看來都有点坐不住的感觉,怕我非但解决不掉这件事,还会激化村民们暴动行为,
我看了看一旁的老羊,老羊顿时脸色一颤,道:“我,我都听你的。”
一时间,我竟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这下给我弄得想退都退不掉了,可是我真沒有绝对的把握去对付旱魃啊,如果师父,,,那自然不在话下,但我现在的修行我自己最清楚,若是一般的小鬼小怪还行,但是修炼了上百年甚至数百年的旱魃,,,我的确沒有什么把握,偏偏马二叔着急之下又定下了期限,这着实让我有些难堪,
感受到大家齐齐注视着我,我头皮一麻,思來想去,猛地点头道:“好吧,我尽力帮羊驼村的村民解决此事,不管是旱魃还是其他精怪,我就是拼了命也会尽到降妖伏魔的职责。”
马二叔等人顿时满意地相互点头一笑,马二叔道:“那好,这几天如果需要村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如果过了期限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给兜到底。”
我立刻摇头道:“这个倒是不必了,我只需要老羊和更庆帮忙就成,今天我们就按照计划将此地查看一番。”
马二叔道:“那好,我现在就让老婆子做饭,你们午饭就在这里吃,吃饱饭再好好去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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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了村子,我微微松了口气,梦境里的一幕总算是沒有出现,看來预见的事还是可以提前改变的,这下我放心不少,如此,我们下面就是专心寻找旱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