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恩仁看着他,眸色有些痛苦:“师父,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吗?”
“小蒋,不是我不信,而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是老了,但不至于成了老糊涂,你就坦白告诉大家,你那一幅画是怎么来的?”
他再一次认真的回答:“师父,那就是我画的,我想象中,婴儿美好的样子,用这样的信念画出来。”
“呵。”
唐夭夭又笑了。
随后,她轻轻挑眉:“蒋先生,你既然想象着婴儿美好的样子,怎么会把画中意境描绘得如此悲凉?”
“是啊,那一幅画,让我看到了人生,而云先生的这一幅画,才是真正的美好。”
蒋恩仁还在继续狡辩:“是你们不懂。”
唐夭夭问:“只是因为想象婴儿美好的样子,就画出来的这一幅画吗?”
蒋恩仁继续一本正经的回答:“当然,还有人生苦短,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作品。”
呵。
这是经过她提醒之后,又添加了其他色彩。
傅云墨出声了,他看向了面前这一幅画,眼底满是星星,一字一句:“这一幅画,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来完成。”
十年……
天呐!
竟然画了十年。
难怪,如此的美好,就连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沉醉。
张博不禁得感叹,好一会儿,才问:“用了十年,十年期就在画了,刚才你说,这一幅画,你要送给一个重要的人,所以,画中的女婴,是真实存在的吗?”
“嗯。”
大家心里一紧,一个人,画另一个人长达十年,这是什么样的意义,又怎么能被他人所夺走?
所以,一向低调的云先生公开了身份。
曾经不是没出现过云先生的画被盗走,是他的助理出面,将画寻回来。
如今,亲自出面,只因为画中之人于他来说,格外的珍贵。
傅云墨此刻沉入了回忆中,低声说:“一开始,我只是想记录她的每一个表情,是在画了三年之后,才想起来,要给她作一幅画。”
大家都没有打断他,听着他这一份难能可贵的经历。
尤其是唐夭夭,她忽然感觉,她是何德何能,才会在今生,被一群哥哥宠在了心尖上。
“一开始,我画了很多,不同的画,那些画对我来说,都很有意义,就算是画坏了的废稿,也没有扔掉。”
同时,他的助理,周宇来了,他身后,是抱着厚厚一叠画纸的傅锦承和傅修琛。
看到他们时,唐夭夭心里一喜。
助理将这些画,放进了玻璃柜里,展览给众人看。
有的,是少年抱着女婴,有的是一个绝美的女人,还有的是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
大家都能认出来。
那是傅江和乔胭脂,不难猜出,那些少年,就是这夫妻二人的孩子。
唐夭夭看着这一幅一幅她从未见过的画,本来还是个游戏人间的小顽狐仙,忽然就感动了,鼻尖一酸,眼眶红红的。
或许,正是因为三哥的这些话,哥哥们才没有将她忘记。
傅云墨动唇,嗓音有几分自豪:“画中的女婴是我的小妹唐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