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恩仁先出了声:“唐小姐,听大堂经理说,你们对我的画,有什么疑虑。”
蒋恩仁的老师赖弦是业界出了名的严师,一向以他为骄傲,此刻,见有人找茬,内心极为不悦。
萧靳寒的父亲,曾经也在他这里学过作画,论辈分还是他的师祖。
只是,毕竟有些交情,不能直接撕破脸:“靳寒,我学生为这一次画展用了很多心思,终于顺利开展了,不知道是哪方面惹你不高兴了,可否看在老朽的薄面上,化干戈为玉帛?”
另一个老者是赖弦的妻子,温渝。
她看了看聚集了展厅的人很多,声音温柔:“小寒,你应该知道,今天对恩仁有多重要,有什么事,我们私下说,好吗?”
唐夭夭听夫妻二人说话的语气,就感觉到他们之前是认识的。
只是没想到,蒋恩仁的老师与四哥哥还有些渊源。
萧靳寒冷意褪去了些许,嗓音依旧清洌:“两位前辈,这件事与傅家有关,傅云墨是这幅画的原创也是我的兄长,唐夭夭是我未来的妻子,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闻言,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原创?”
似是没听明白。
萧靳寒点头,指着墙壁上投影的画:“那一幅画,并非你们徒弟的,而是我兄长的作品。”
赖弦听后,当即摇头,严肃的说:“这不可能,靳寒,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这画,是我和恩仁的师娘看着他完成的,怎么可能出自别人之手呢?”
说着,夫妻二人看向了傅云墨,审视着。
只觉得,这孩子气度不凡,听靳寒刚才所说,他应该是傅家的少爷,既然身在傅家,也不像是会做那种取代他人的缺德事。
想来,应该是误会了。
傅云墨听说过面前二老,他们因画结识,相濡以沫,在书画界,也是一对传奇,更是著名的书画家。
在前辈面前,他作为后辈,鞠躬是礼貌。
之后,才用平静却很有说服力的态度:“赖前辈,温前辈,你们是业界前辈,应当明白这世上能有两个同样思想的人,作出同样的画,几乎不可能。”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思考着他说的话。
他的意思,他也有一幅一样的画,是他们的学生抄袭了他。
蒋恩仁蹙起了眉,拜了拜:“师父,师娘,你们看着我作出来的画,又怎会有假?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傅云墨却是一笑:“能作出同样的画,可以说是碰巧,若真是这样,也是世上难能可贵的事,但是,一幅人物画里面的女婴五官一模一样,这不是碰巧,更不能可是误会。”
只觉得这孩子沉稳里透着刚强,他说的话,条理分明,没有丝毫问题。
赖弦也觉得这件事不可能碰巧,只是,他深知学生的品性,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皱眉问:“那你的画,带来的吗?”
他点头:“带来了。”
既然带来了,那必定有一方是抄袭的。
“可否拿出来一赏?”
傅云墨道:“在隔壁画展。”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