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话儿来讲,中国人的年,应该算来不短,从腊月二十四到正月十六,有一天算一天,都有讲究。
各地之民风不同,习俗不同,笑的、闹的,折腾出来的喜气劲儿,却是一样的。
小时候
年前,是备酒备肉、瓜果梨桃、桔糖杏枣、小妞儿的新衣帽、小小子的小红炮,备着物件,也备着喜庆。
过年了,就是几日的转场,张家李宅,磕头拜年,小孩们数着兜里的小票儿,大人们张罗着酒菜,年过的,很有味儿。
年后,总会有几日的慢节奏,无人喝赶,溜溜达达的过了正月十六,这年方才算过完了,归置新进的东西,打扫厨房,正式步入新一年。
现如今
年前,人都在忙,也不知在忙些甚么。到底是不用备年货了,一趟超市下来,全齐了。年节里,就剩各商家在那可劲儿的折腾,仿佛一夜间,过年里最热闹的地方倒成了各街的商铺,日日演义着什么叫商机无限,比谁都喜庆。人们已经走乱了生活的节奏,也或许是正在打理一个新的步调,之于这个时代,之于如此生活,之于压力,之于自我,之于宅,之于无奈的你我。
专家说这叫转型,过年习俗、新风尚的转型,有利于社会的发展云云,专家就是专家,说的我都不懂。
后来想想,要热闹,还是回老家老宅老院去,才对。
过年了,从拥挤的火车动车飞机渡轮里蹦出来,又到村里新开的澡堂子洗了一身的清净,闻着家乡地野枝头的清新,给老灶台下也添几颗柴火,锅里的炖肉,房前屋后一张张似曾相识的脸,不打紧,几杯酒下肚,一切都会想起来的……家,真好。
真的不敢算日子,年假,还有几天。也不知从哪一年开始罢,公干私家的厂子,都从初七开始了忙碌,糗百里天天有人用世界末日的背景通知着开工日子的临近,提醒着每一个想要慢下来、停下来的人们,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又将开始匆匆的脚步,根本,停不下来。
我无意冒犯整个都市高傲的节奏感,适应,是一种能力,标榜着适者生存的定义,而我们所适应的,会有多少,是我们所想要的。
与生存有关,与生活有关,与现实有关,与理想无关。
月暮西沉,窗外竟飘起了小小的雪花,我在想什么?
不惹乱尘心自晓
想晨思暮何事扰
上朝奏本披星袍
班师回巢戴月帽
想来游世三十余
回首往昔忆多少
家事国愁君莫论
睡去醒来又一朝
好吧,这是一首藏头小诗。
笑什么,不许笑!
2015。02。27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