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阁楼上,鸣凤楼的妈妈正在不断踱步,她听着外边的动静,不禁抓紧了手里的帕子,又不时又望望那随意坐着的人儿,欲言又止。
“妈妈,还是坐下喝杯茶吧!”一只好看的手伸出,在茶盘里自取来一个小杯子,又斟满茶水。
顺着那只手向上,一只血红色的玉镯挂在纤细的手腕上,将本来就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加细腻。
繁复的袖口花纹不知花费了多少个绣娘,多少个日日夜夜方制成,再往上是白色的轻纱,将女子的曼妙**遮盖住,内里着鹅黄色的抹胸,并层层叠叠的裙子。此刻那裙子正四散开来,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随意的摆放着。
宁思妤倒完茶,便理了理袖子,斜倚在塌上,也不看老鸨。
老鸨虽然也管教过不少不听话的姑娘,但对这位主却是丝毫没有办法,也不敢有什么想法,还要整日陪着笑脸,小心伺候着。
她一辈子阅人无数,但如宁思妤这般的尤物,除了烟翠楼的柳楚楚,她竟找不到可以与之可比较的。
老鸨看着随便一个动作,便如同一幅画般的女子,心里的担心似乎瞬间就消失了。
“我的乖乖呦,啧啧啧,怎么看,都像仙女似的。
思妤,你可真是上天送给我的宝贝,老娘被那烟翠楼的老山鸡压了三年了,今天你可要好好表现,争取一举拿下花魁,也让老娘好好出口恶气。”老鸨桐娘谄媚的奉承着宁思妤,又拿起桌上的茶壶,往宁思妤的杯子里续上茶水。
续水的同时,她也不禁肉疼,这可是从山居斋买的最贵的茶叶了,泡一次就是几两银子没了。
这祖宗虽然帮鸣凤楼招来了客人,但养着她却是着实烧钱啊!
早上她是怎么说的,好想喝今年新产的君山银针,不喝感觉浑身都没劲呢!
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自己,自己能不给她买嘛。小丫头要是没劲,连舞台都不上的话,今年她就又要被烟翠楼给踩在脚底了,她一点都不甘心。
桐娘虽然心在滴血,但还是满面笑容,将茶杯递给宁思妤,“来,思妤,再喝点茶,吃点点心,待会儿可是要登台表演的,可要好好吃饱喝足了!”
宁思妤缓缓坐直身子,接过茶杯,“放心,妈妈,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不会辜负您的好茶的!”说着微笑地看着桐娘。
桐娘被她的笑看的有点心慌,“思妤,说什么呢,这茶买来就是给你喝的。你现在可是咱鸣凤楼最重要的人了,除了你,还有谁能配得起这茶了。
妈妈以前是不知道,今天知道你好这茶,便立刻给你买来了。以后,你房里妈妈会一直给你备着这茶的,让你想喝的时候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