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殷亦桀亲我,不许我说别的,我知道他的意思。
但我想说的是,他每次都这么说,但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婚,与不婚,对我而言都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他那样,他……殷亦桀担心我拒绝,忙抱着我游到布莱恩跟前,说:“我今天有备而来的,你看,哥也同意了。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会同意,如果是我不对,我就改;改好了,咱们结婚,好不好?我可以等你的,但你今天要和我订婚。”
我……满天花雨,还在下,水池里铺了一层,还在下,不要钱似的,天捅了个窟窿,净下玫瑰雨了。
我抬头看看,问:“这不是蔷薇或者月季吧?”
殷亦桀咬我,啃着我下巴,哼哼:“我问你话,有没有听到?”
嗯……花太多了,下的人乱乱的,我拨了好一会儿……殷亦桀抱着我,我们中间都是玫瑰花。
我好容易拨开一块,看着他,我说:“你和狗一样,喜欢啃骨头。”
殷亦桀往上一点,啃我嘴唇,痒痒的,哼哼:“有没有别人吻过你?”
“有!”谈天健站在我们身边,温泉池的水,最深二米,浅的半米,他大多能站着。
殷亦桀抱着我,往一边让让,怕谈天健抢。
我没看懂他们的意思,殷亦桀,他妈妈,他哥哥,他儿子,他……现在要做什么?
求婚……让我和他在一块儿?我们已经在一块了。
他让我头痛的妈妈和哥哥,还在那儿。
我不要叫他做什么,我说:“你又准备骗我呢。”
谈天健拉我,布莱恩帮腔,说:“老板,他决定做个家庭煮夫,放弃所有财产,和权力……这里有协议,我已经详细看过了,没有问题。”
我很疑惑,这几天我一直有疑问,布莱恩和殷亦桀,什么时候开始联手的,而且关系有愈趋向密切的势头。
这会儿布莱恩的表现就很不正常,他不像我哥,反而像殷亦桀的弟。
我哥寻常护我的很,早跳起来提出审查条件二十八条了;就算同意了还要摆谱,列出不平等条约二十八项,争取利益最大化,廖亮说的。
而殷亦桀的兄弟,就会替他争取最大利益,比如尽量骗我,米饭说的,说玉壶冰就是其中之典型,汉奸!
谈天健也有问题,不理布莱恩,看我。
我说:“我不相信。”
布莱恩跳脚,忽然间很想将我嫁出去好收彩礼的样子,或者嫁出去他好独占财产的样子。
殷亦桀愈发啃我,碰到哪啃哪……痒……我说:“别咬了,以后你儿子都像你,爱咬人。狗!”
狗很高兴,跑过来,站在水池边上,摇头摆尾,要舔我手或者脚。我们都靠在水池边,它能够着。
我说:“咬你爸爸,你们一个品种。”
殷亦桀很生气,哼……他的哼哼和狗也很像,真的是父子。
廖亮捧腹大笑,跌倒水池里爬起来,她会游泳,淹不着她。
她高兴的边咳嗽边大笑道:“殷总你……咳咳,你是魔兽的祖宗,咳咳……你真的很兽,尤其这想吃人的样子。难怪桀桀这么聪明,原来是个混血儿,跨种族的混血儿……哈哈哈咳!”
水池里胡乱笑倒一片,大家都说殷亦桀很兽,情兽;狗也跟着笑,乐颠颠,自己打转转,“噗通”,掉水里……大家愈发笑,纷纷倒水池里,趁机泡澡。
我第一次明白狗有时候不是真聪明,而是看肢体语言,大家高兴,它也高兴,都不知道人家其实是在嘲笑它。
廖亮打游戏打多了,我都没听懂。
殷亦桀更加生气,谈天健偷个空将我拉走,拎着我就走,殷亦桀根本打不过他。
水池里其他人对谈天健开战,谈天健几个小弟也下水,对战。
一会儿大家就开始打水仗,稀里哗啦打成一团,乱糟糟。
布莱恩站中间,很不尊师重道的高声说:“中美友谊赛,现在开始,打赢了有神秘好礼!”
我忽然明白了,原来他被谈天健压抑着,忽然在原则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准备先联共抗日!
他和殷亦桀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和谈天健属于……国际问题,先解决。
想清楚了,我觉得问题更危险。
殷亦桀妈妈的事情,布莱恩不知道……大概不知道,那这么稀里糊涂,他回头又要郁闷至死。
我举手,说:“你们打架,我换个地方。”
他们总想通过类似于打架的方式决定我归谁,就没问过我的想法,我不理了。
谈天健很乐呵的亲我一下,他速度总是很快,亲我脸,我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亲完了。
他亲我和殷亦桀亲我不一样,他这是第三次,都是好玩;殷亦桀亲我是霸占。
我知道不是谁都能亲我,但那个霸占,我不喜欢,他太霸道了;比如他妈的事儿,他准备骗布莱恩。
恩,这是关键问题,我说:“三哥,铭风,你们留下;别的人去切磋,比较公平。”
我们休闲中心也是试运营,这会儿功夫几乎将人撵完了,光留下我们这些人,几十个,也不少。
能打水仗的地方很多,比这个大比这个方便,我让他们去打。
他们……还有米饭廖亮她们都识趣的爬起来走人,离的远远的,我们这边只能听到他们依稀的笑声。
不过离了我们,他们笑得好热闹,声音好大,很有过节的气氛。
布莱恩在我身边,我们都坐下来,有人送来茶点,水里有小石桌,很方便。
大家吃了一会儿,我看着殷亦桀,说:“你不能再瞒着什么,我不想一次次的……你妈妈的事,怎么说?哥,我已经决定将殷氏彻底清理了,你知道吧?”
布莱恩有些发愣。
殷亦桀……有些郁卒,显然他没有告诉布莱恩。
我低头,不想继续了,往后退一点,我想溜走。
这样下去很没意思,布莱恩为了防他妈妈,三年一直提心吊胆,我不要再出事或者让他再担心。
别人或许觉得我们很好很怎么样,但我很清楚,布莱恩成天担心,操了不少不少的心。
我不傻,我也知道布莱恩说的孝顺,他对爸爸就是为了孝顺,而不是喜欢他。
所以我对布莱恩,也尽量好一些。
布莱恩似乎有些不愿,从冉桦手里接过一份协议,说:“我看这份协议不错,作为订婚,应该可以了。殷少的意思,干脆将关系定下来,或许他妈妈见生米煮成熟饭,会让步。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爸爸一直不想两家再打,如果段总能让一步,事情……”
“不!”我说,看着殷亦桀,我说,“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他……”
眼泪忽然哗哗的往外流,我说不下去了,鼻子里都是泪。
大家都有孝顺,我不知道他的孝顺何以要纵容他妈妈毒我,还要让他娶外室。
胡岚虽然泼,但她的话,我就是相信;我看着她的样子,就相信她。
殷亦桀的妈妈,几乎能断定那个是我,还是动用军车炸我们车子;那个亚裔说他们闯红灯将我们车拦了一下,放下的炸弹。
谈天健就将计就计,让他们炸了省事。
但是跳车很危险,我不知道……谈天健搂着我,很疼惜,真的很疼惜的柔声安慰我说:“算了,嫁给我吧。没有万恶的婆婆,没有刁钻的小泵,你就是我的公主。我会疼你爱你宠你护你,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眼泪愈发落的凶,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点儿安静,你们都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