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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亮伸手拉我,哼道:“嘻嘻,我已经推辞了名誉博士。妆可人都能无师自通当商界女王,我为什么不能自己搞研究出成果?那些博士啊博士后啊,都是浮云,还应酬多得要命,烦!”
殷亦桀松开手,天天要按摩,他知道。
我挪到廖亮身前,他还不肯住嘴,冷嘲:“我看你成果没出来博士也没混上,倒是将个架势摆的十足,春风得意,小心马失前蹄。”
廖亮继续和他打嘴仗:“不会当官怎么能连个官架子都没有呢?再说了,我是妆可人的私人医生,妆可人知道不?我闺蜜!我就春风得意你能怎地?我妈和邻居都说,妆可人是我女儿的好朋友。我邻居和他同学说,我邻居是妆可人的好朋友。我邻居的同学和他同事说……”
十二哥笑的脸红扑扑,他腼腆。
狗绕着药袋子兜圈圈,铭风笑得打跌。
殷亦桀一头黑线,抹着额头,冷酷的道:“你邻居同学的同事刚好认识你。”
“对头!”廖亮大笑,手下则一点不含糊,抹了药给我按摩着。
我半闭着眼睛,听着他们笑闹,轻松愉快,我身上也松快起来。
殷亦桀说重新开始,大概,我可以这样重新开始吧,或许不是。
燕子飞过,鸽子近前……
“呱呱呱,呱呱呱……”
布莱恩忽然养了好多鸽子,树林里有一排鸽子笼,鸽子可以自由的出来玩,还有人驯养。
白鸽居多,不怕人,走着走着就到我们跟前来。
狗忍着肚肚痛,爬起来就去赶,不喜欢别人分它的宠。
一早醒来,窗外鸟鸣清脆,门外人声鼎沸。
我爬起来,疑惑:他们怎么不进来?
眨了下眼睛,眼前亮了一些,我看向窗,殷亦桀拉开窗帘,手放在嘴唇上,让我嘘声,指指卫生间。
殷亦桀拉开窗帘,手放在嘴唇上,让我嘘声,指指卫生间。
他想做什么?我到卫生间,殷亦桀紧随我进来,低声道:
“快洗漱,换过衣服咱们出去玩。我一会儿给你做长寿面吃。”
我疑惑的看着他,想起来,他们以前要给我拜寿,来好多人,吵得我头痛。
殷亦桀挤好牙膏,调好温水,让我刷牙。
我,刷牙。
刷完牙,他给我洗脸,洗脸。
他给我梳头,梳头。
他……找了一套蓝色绣桃花裙子,今天是桃花节……他说:“自己换,这次我会等你说愿意再要你。”
我自己换,在卫生间拾掇一会儿,我出来。
殷亦桀没给我穿鞋子,拉着我到阳台。
朝阳还没升起来,天很亮,瓦蓝瓦蓝的。
东方有朝霞,浮云万千色彩;树林里晨雾飘渺,香气缭绕。
我很少起这么早,七点不到。
梧桐新叶嫩绿,鸟儿在其中跳上跳下,啾啾叫。
“喜欢吗?”殷亦桀问我。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
他在阳台拉了一条绳子,说:“紧紧抱着我,咱们从这里下去,就没人知道了。一会儿吃完面再来收寿礼。”
我,点头,听他的,紧紧抱着他脖子。
他一手抱着我,一手抓着绳子,腰上还有一圈绳子,一会儿就滑到地上。
我趴在他肩头,没下来。
殷亦桀将绳子一收,抱着我往小院那边走去,这条路我走很多次,很熟悉。
跟着他,我去哪里都不要紧。
殷亦桀换了个姿势,将我打横抱着,看着我的脸,亲一下我脸颊,说:“可儿,真乖。”
我依旧往他怀里紧靠着,嗯了一声,没说话。
朝露很重,偶尔树叶都能滴下几滴,落在身上,凉凉的;树林光线较暗,一切还是没睡醒。
殷亦桀抱着我,快步走到小院,抱着我进屋放在床上……殷亦桀亲下我脸,说:“可儿,乖乖的再睡会儿,我去做寿面,好不好?”
我嗯了一声,看着他。
他亲一下我左边脸颊,转身出去。
卧室窗外,一只锦鸡慢慢踱步,找虫子吃。
我闭上眼,听着露珠从树叶落到草上,又从草上落到地上,世界,很安静。
香,熟悉的香味,我睁开眼,殷亦桀端着面进来,放在床头,问:“可儿,在屋里吃还是出去吃?外头有风,有点凉。”
我说:“那就在屋里吃。”
殷亦桀挪了个小桌子来放在床上,这是给我吃药备的,到处都有。
他把面放在桌子上,抱着我,说:“可儿,吃了面,就又大一岁了,二十五岁,可以嫁给我了,想不想?”
我眨下眼睛,问:“什么是嫁给你?我看他们那样,就那样……”
绞着手指,我说不清楚。
殷亦桀挑着面条,喂我吃了一口,说:
“嫁给我,就是我抱着可儿吃饭,睡觉,一块洗澡,一块……爱爱……一块生宝宝……领结婚证,举行婚礼,做我新娘,我要全天下的人知道。”
我看着他,这些都……不知道,吃面,葱花香,鸡蛋香,我吃的香。
殷亦桀喂我吃一口,他自己吃一口,挑开一个荷包蛋,蛋黄他吃,蛋白我吃。
我要吃药,他让我今儿不用吃药,不要紧的。
长寿面,又细又长,他挑来挑去找不着头,就从中间开始吃。
我吃面不会吸,而是嚼,一会儿嚼的一碗都是头;他夹起一大筷子,将那些连头带脑都吃了。
“呜……”
“沓沓沓……”
狗来了,还带了好多人。
殷亦桀将汤给我喝了一些,脸色冷下来,盯着门口……布莱恩玉壶冰十二哥廖亮,都来了,跟着狗。
家的范围内,我到哪里狗都能找到,这它就找来了,还带着别人。
狗机灵的顶开门进来,站在床头看着,要上来。
殷亦桀冷喝:“谁叫你来的?蹲一边去,揍你!”
廖亮大叫:“太夸张了吧!生日二人偷偷跑到这里来浪漫,弄什么好吃的,让我尝尝。”
殷亦桀下床,将空碗塞她怀里,冷酷的说:“长寿面,吃完了。”
布莱恩忙冲过来,激动的上上下下看我,问:“可人,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殷亦桀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不知道可人听见‘以后生日’就头疼欲裂吗?你你你……”
我眨着眼睛,摇头,我没事。
上次我头很痛,可今天头真的没痛,我说:“哥,我没事……”
殷亦桀过来拉着他往外走,边说:“大哥,走,咱商量个事儿去。可儿不会有事的,我比你紧张行不行?你九个妹妹,我就一个可儿……”
布莱恩怒不可遏,大吼:“你给我油嘴滑舌骗可人,可人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二个人吵着往外头去,渐渐听不见了。
屋里人很多,他们将桌子收了,廖亮给我吃药,叽叽呱呱问我怎么到这里的,要我老实交代。
我……说:“他抱着我过来,我就在这了。”
铭风靠在门口笑:“以后不仅要盯着门,还得盯着窗,殷少长本事了。”
大家一起起哄,都说殷亦桀烂漫,完了就给我拜寿,送东西,问我要红包。
张亚龙左手完了右手,妈站在他身边,我说:“妈,他每次问我要好几回红包。”
爸爸站一旁,忙应道:“那就给他两个,好事成双。爸爸让人给你再送些红包来。”
米饭非要拉着我起来,看我的新衣服;她成天惦记新衣服,还偷偷穿我的衣服。
我就站在床上,让她看,不让她看她纠缠。我抬起头,比大家都高,高好大一截。
蓝色底绣桃花裙子,蓝色蝴蝶结,桃花色发卡,我就穿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