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不知道是喜欢上那花儿好看,还是当人给它抓虱子,舒服的闭着眼睛趴着,期待着刘姥姥造型新鲜出炉。
“打牌吧。”铭风无聊的提议。
“Tracy国际象棋超强悍,你们可以玩哦。”我爆料。
“你怎么知道?我好多年不下了。”Tracy抬头看我一眼,鼻子不经意的哼了一声。
哈哈,让我听出来了。
原来……这是她和玉壶冰的秘密、私人活动。
玉壶冰当年大概是受了刺激,然后就让我知道了。
不过,我挺委屈的不是,那时候我小,没反抗能力;国际象棋我都认不全,就被人应拉着当了YY替身。
委屈,我老实的闭嘴,不用继续爆料了,要不玉壶冰没准儿也会杀过来砍我,很亏是不是。
她们二个女生折腾桀桀,我闲着,闲着我翻好吃的。
寻常没机会吃零食,没时间,今儿这么多……汗,事实上这几天我几乎都吃的零食,饭起码省了一半。
玉妍冰忽然抓住我脖子,诧异道:“你这个玉佩还挺好看的,哪买的?”
我鄙夷,我一直挂脖子上好不好,她今儿才看见?没话找话。
我说:“不知道,他给的。”
玉妍冰立刻充分发挥女生的八卦精神,很认真的问我:“定情信物吗?”
我翻个白眼,无语。
我们之间存在定情的问题吗?我不知道耶。
这个,好吧,不说二个女生能好奇死,虽然是假的,她们怎么可能对这种东西好奇很久。
我说:“他做了我三年监护人啦。我住他家不久,他出差回来,就给我戴的这个。习惯了,一直戴着,谁知道好不好看。大不了……跟他的标识牌差不多。”
我想说狗牌来着,但一来怕侮辱了我家桀桀,因为它没牌;二来怕侮辱了我自己,因为我不是殷亦桀认准的所有物。
汗!随便好了,越解释越乱。
玉妍冰的八卦**没得到满足,拽着我脖子看了好半天,啧啧称奇:“这应该就是传说中老坑翡翠中的天地人和极品宝玉,是万年老坑中的一点精髓。因为年代久远,翠绿色被地气压制了,反而呈现柔和的乳白色。若是和戴的人命相相合,戴的时间够久,玉色就会慢慢在人气下恢复。你看,背面的颜色就比正面的深,水粉足的像能滴出水来,但又不会看着很假。哇塞,连这种东西你都能搞到,奶奶知道也要眼红。”
玉妍冰彻底丢了桀桀,换了玩具,拽着我脖子不放。
我……有这么神吗?吹的吧?
一块玉,火车站边十块钱一个多得很啊,搞神马玩意儿。
我不懂,布莱恩倒是凑过来看。
我赶紧拉拉衣领……那什么,夏天,衣服大多开的比较低,凉快,哈,不是我故意的,我没这想法。
Tracy也丢下桀桀趴过来看,边看边惊叹:
“唉,是真的诶。除了颜色比老坑翡翠淡一些,色泽只怕还好,细腻程度更好,简直像是玻璃塑的、瓷烧的。”
铭风远远的看一眼,问道:
“妍公主,我怎么没听过这个说法?五小姐珠玉宝石堆成山,别说都没这个好,就跌眼镜了。”
妍公主,大家都叫着顺口了,外人都这么叫。
玉妍冰很不服气又很过瘾的松了手,继续按住桀桀插花,一边应道:
“像天地人和或者命相这种东西,现在人都失传了;我们家还算传承了一些。别说这种翡翠罕见,见到的人只怕都会当次品处理了,哪里轮得到你们鉴赏。虽然比不上五小姐那绝世的东西,但也输不了多少。这个绝世翡翠,如果由高僧开光后给命相相合的人,对人特有好处。逢凶化吉就不说了,还能保有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啊,听说的啦!反正可人的命相不错,逢凶化吉是肯定的啦。”
“能修炼成精吗?比如说蹦出个孙悟空之类的来。或者修炼到有桀桀的智商?”
我得问清楚不是,万一哪天一早爬起来,有个人“呜呜”叫妈妈,我当见鬼了怎么办?
汗,估计这年头比较流行玄幻,我脑子也比较玄。
那什么,有备无患,饶了我吧。
“呜呜呜……”桀桀很不甘的抬头,扭头看我。
“好了好了,你智商挺高,挺高,原本挺高。以后少见你爸,就更聪明了。”
我汗,我这话它也能听懂?我深表怀疑。
如果真这样,以后我牵一狗戴一玉佩,就天下无敌了。
众人爆笑,玉妍冰这个权威竟然也不给我解答了,郁闷。
想想,我还是不大相信,不过一块玉,好吧,这年头有钱人玩个……饱暖思淫欲,这个淫大家别那么狭隘,其实吃饱了撑的,花几万几十万(几千万?)买块石头放家里天天对着看,够淫的了。
好好,抛开这些问题,我还是不相信,殷亦桀会没事到这个地步,出了一趟差回来,话恁么多钱,给我买个这东东。
“他为啥给你整个观音?”铭风眼力劲儿就是狠毒,看出问题来了。
“他估计自己带着嫌娘们。”我这么琢磨来着。
你看铭风四少他们都不戴东西,布莱恩脖子上挂了个啥?
我拽拽,是狗链吗?黑糗糗的,难道是这年头年轻人的fashion?
“嘿!做什么?”布莱恩暴跳,忙爬回男生那边去。
“我琢磨着男生都带什么啊,估计那么酷的人是决计不会戴这个的。所以,残次冷背处理品,不提也罢。”
那时候殷亦桀就想着怎么报复我来着,送我个……玻璃做的吧,这年头造假水平可高了,连男人女人都可以造假,甭说这死物了。
我笑,真假无所谓了,好歹他送……反正一直带着,就像手上总带个戒指一样,习惯了就好,呵。
正午的阳光,被浓密的大树遮挡个完完,微微一线洒落,颇添诗情画意。虽然这会儿说诗情画意貌似不大合适,但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水边习习凉风吹着,将仅剩的一点儿热气都吹散了,温润的像十二哥。
我们随意或考或躺,懒懒的闭上眼睛,惬意的就剩下打盹儿了。
桀桀慢悠悠的绕着大家兜了好大一圈,让大家欣赏它的刘姥姥造型;不过大家似乎都懒了,连个嘲笑都懒得给它。
桀桀转郁闷了,也懒了,趴在我跟前,偶尔哼哧一下,不服气。
“它至少比男人事儿少。”Tracy摸着桀桀的脑袋笑。
“比男人听话。”玉妍冰答话,好像她和Tracy很有共同语言。
我无语,桀桀是它爸弄来的,听不听话那都是……副产品,主要产品那是它爸……
“产品”,呵呵。
“呜呜呜……”桀桀不明所以的哼哼,貌似想给它爸辩护几句,不过,它自己都没听懂我们说什么。
“它二个月大到我身边的,那时候小,火气特大,见一个不喜欢的警察,见一回叫一回,可记仇。”我笑,殷亦桀大概也特记仇,找我报复到现在还没完,真是爷俩呵。
瞅着桀桀一头一身的花,我笑。
满山遍野各色山花烂漫,绿竹青松也扭扭捏捏的戴了一头的花,和十二哥很像。
看着有趣,却一不显得没品二不显得杂乱;这种奇怪的混搭,是自然的杰作。
十二哥似乎很有些书卷气,和别的男生混不太来;但大家族出来的人,不会明显和谁格格不入。
强悍的交流融入技巧,用的也自然流畅。
不过,似乎都与我不太想干。
闭眼,我休息。
明日,他们一走,我,就将投入新的战场。
这是一场紧张而艰巨的持久战,我除了往前,没有退路。
不过那又有什么所谓?我们不能回到昨天,不一样往明天继续了?哈!谁怕谁,只管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