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资料上显示和推测,范氏原本是往那边酒店注资,让酒店的业绩看着好看一点;后来大概发现窟窿很大,干脆,转换了思路……”
我将自己一周的整理结果通报出来。
虽然是意料之中,却也意料之外。
因为,二个酒店都很有些名气,审计什么做的也严,范氏,胆子够大!
“范氏内部消息,文殊同已经和范彡彡秘密结婚,范彡彡所有资产转到文殊同名下。文殊同是个少见的情痴,爱范彡彡……”
布莱恩话没说完,说不下去了。
呵呵,情痴,情痴还利用她,谁都不是傻子啊!
好一个文殊同,殷氏范氏两虎相争,他一个猴子在后头捡便宜,美死他!
我们对视一眼,都一个意思,也许……
我说:
“五年前,他想害我来着,给殷亦桀吃烈性药,害得我……哼!我被赶出家门也有他的份儿,我要找他……先收点儿利息。那个阴险的男人,K他一顿去!”
布莱恩伸长了手,轻轻摸着我头安慰道:
“我可怜的妹妹,那么小,就被……”
去!
我坐起来,怒视布莱恩,他还蛮会想。
我不过,不过,给某个讨厌的人做手工,从那以后我都轻易不敢动他的武器,想起来犯冲。
呜呜,有时候真蛮想摸来着,尤其是他累了任我要的时候,那种感觉特别想;
不是说他不能喂饱我,而是就想摸摸感受一下……
可惜……
啊啊啊,这当口中,我胡思乱想个什么啊?!
布莱恩没明白,捏下我热血沸腾的脸儿,换个话题,说道:
“我同意收点儿利息,警告他一下。”
“氺……!”
铭风响亮亮吹个口哨,点头笑道,
“我也喜欢收利息。不过这回要做的隐秘一些,在这节骨眼上,不能让他们将帐算到正主头上。最好……”
我说: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敢给殷亦桀下药,铭风,我记得五小姐有好多药来着,咱们也给他下药,下的神不知鬼不觉,再将……”
布莱恩来劲儿了,笑的那叫一个邪恶呀,大白天让人觉得阴风阵阵,小小的眼睛里藏着无尽的危险。
如果可能,最好谁都别得罪他。
布莱恩浑不在意,一边宠溺的摸着我的头,将天使与恶魔同时演绎的相当完美又和谐,道:
“敢欺负我妹妹,就要有还债的觉悟。他老爹有个私生女,芳龄十五,在学校……唔,二个人很是绝配。”
啊?
太过分了吧?
那什么……我看着布莱恩,这样,这个样子……
“啪!”
“我同意!我喜欢。我给药,没有一天管保他……”
铭风嘿嘿直笑,青春阳光的脸上,一层黑色阴暗的寒芒,凌厉的眼里,有着猎犬见到食物一般的嗜血兴奋。
呃,我……说:
“那时候我不够十六岁,殷亦桀忍着痛苦一晚上……不知文少能忍住不能?”
铭风身上黑雾一收,惊奇的看着我,趴到我脸上,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一字一顿慢慢的道:
“你家男人真爱你,真牛X!我就说的,你这么淡然纯净的女孩子,怎么会那么早就死心塌地的被他骗走。原来,还有这么一截……文殊同,偷鸡不着蚀把米,哈哈!”
我也是个恶魔我觉得,设计这么阴毒的计策,竟然觉得很高兴。
我肯定是跟这二个人学坏了!
“录像吗?”
布莱恩问了一句,感觉好多了。
好像我被人欺负就是欺负他,非要复仇不可。
“录!有总比没有强!就算丢给他们,也能赚点儿利息不是?”
铭风点了一支雪茄,吞云吐雾,看上去,他的心情极好。
大概老县城实在是太憋闷了,将他压抑的不行。
以牙还牙,以春药还春药3
“反正五小姐是个嫉恶如仇的大侠女,这种事儿她应该不会反对。这回将桀桀带着……”
布莱恩开始快速转动脑子,安排细节问题。
哈,一个个都是恶魔投胎。
三月春风熏人醉,四处峰峦笼芳心。
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范围广,环境优美,珍禽走兽遍布其中,烂漫山花讨春欢。
稀稀拉拉的有人,于此种寻觅世外宁静自然。
简单收拾了一下,铭风开车,我和布莱恩桀桀一块,兴致勃勃的杀到市里来。
除了收租的事儿外,还有些具体的需要我们亲自来找找。
当然,我还要见见雍和,有些事儿,希望他能给我一些指点,或者说提示。
他是殷亦桀的代理律师,所有法律上的事儿大概都知道。
而且,我还要去学校拜访几位老师,就财务会计问题向他们讨教。
作为总经理,我当然没必要将自己打造成一个万能的人,也没有成为理财专家的打算,我没空么不是,大概也是没那个兴趣,或者机缘不对。
看,我现在游戏不是整的挺好的,这二个月,又给了六十多万,说是定金。
各个模块对接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升级,我程序快写完了,就等时机。
等大家差不多接受了熟悉了玩的有点儿过瘾了,再来。
但是大家不停的告诉我,一些基本的财务知识要懂,至少要能看懂报表吧。
所以,布莱恩让人给我报了个班,简直就是速成,请了几个教授,给我另外补一补。
钱么,俺们不缺。
“我给你一半吧?”
看着布莱恩,我再次申请。
公司不给我们几个发工资,都是记账的;他全部时间都用在这里,别的地方哪里有收入?
再说了,开发那个游戏布莱恩没少花心思,一人一半天经地义么。
可我给了几回没给出去。
“想问哥讨嫁妆也不用这么地吧?哥就穷到没钱花的地步了?寒碜人么不是?”
布莱恩有些不耐烦了。
将我头发理了理,戳着我脑门道,
“再胡说将来没嫁妆了,让你空着手出门。”
生气,为什么大家都要提我的嫁妆,难道我的嫁妆是一件儿大事?
内中有文章?
不能吧?
我豆大个人呀,谁跟我玩这么高深的游戏。
联姻之类的和我扯不上边儿,卖了我么,大概没人敢收,除非他是猫,有九条命。
不过,有十条命我也照样砍。
难道,是他?
讨厌的人,还给我下了什么套?
不能啊,公司我的股份,他说过要我做婚前财产公证的,我自己的钱,更不给他,讨厌!
凭什么要给他,嫁妆,又没说一定要给他……
路在河边走,河在路边流。
没人说路不能修在河边,也没人说先有的河还得为避嫌改道啊……
那一丛紫色的花儿,看着冷艳,风一吹,头一低,小腰儿摇摇,其实还蛮娇媚可爱……
长腿白毛红顶的鸟儿,站在水中石块上,长长的喙,慢条斯理的理着羽毛,遗世独立的高傲中,有股浑然天成的洒脱与随性,那么美,那么静,我们反而成了打搅者。
车飞速而去,越过山涧中的高桥,穿过山腹里的隧道,二个半小时,进入市区。
车子停在一个4S店,布莱恩拉着我下车。
扭头,只见……
“妆可人,好久不见!”
冉桦一身警服,愈发的,帅气,阳光。
我都怀疑,他原本的色彩。
曾今我以为他是灰色的,那阳光不过是装出来自欺欺人;现在,我觉得他应该和我桀桀一个颜色:金色,那灰色,才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经历留下的阴影。
“越来越酷了,怎么样,好吗?”
我也很高兴和他打着招呼。
殷亦桀和儿子说,担心我心理变得不好,神经失常,根据心理学的观点,心理健康很重要;而我,很侥幸的,似乎还没什么事,对吧?
所以,现在看到冉桦也没事,竟完全的走了出来;那点儿灰色化为眼角一缕细纹、眼底一线睿智,我真的为他感到高兴。
“挺好,有时候还挺想你的。布莱恩不让啊。”
冉桦煞有介事的抱怨起来。
呵,二年不见,似乎油了啊,我笑。
布莱恩心疼我,去年回来到现在都三个月了,也没让人随便见我;尤其是初二玉壶冰吼了一嗓子,我们家去的人都少了。
呵,不知道那家伙搞什么。
“真漂亮!可惜不是为我笑……”
冉桦很有些落寞的笑笑,酸溜溜。
“一边去!女孩子家思春很正常,别乱打岔。”
布莱恩更恶心,板着脸正经的说这种话,汗!
“桀桀,人家取笑你干妈……”
我转身进去坐坐,让他们男人做男人该做的事儿去。
桀桀屁颠屁颠跟着我后头,竟然,不给我伸张正义,靠!
叛徒!
不要了。
“哈哈哈,外甥真乖,怎么可以和舅舅凶呢?舅舅一会儿给你喂肉吃啊……”
在桀桀一事上,布莱恩也被我彻底同化了,除了桀桀不会开口外,别的一概当二岁的小孩看待。
大家进到屋里,我干脆闭嘴,免得他们又笑话我。
太熟了,都不拿我这个妆总还有我的淡漠当回事儿,想方设法欺负我。
幸好今儿阿果没在,那个家伙……
“……氺!”
一声清脆的口哨,在我耳边炸响。
曹操来了。
“妆总,今儿怎么不穿那套绿色的裙子了?恩,这个土灰色……竟然也能让你穿出高雅中一股慵懒的味道,略带颓废的雍容,啧啧啧……服了!”
阿果的嘴,一定吃蜂蜜了。
不过有一个好处,别看谈氏的人看着一本正经非常可怕,实际上混熟之后,也不难相处。
我撇嘴,说道:
“牛满天飞了,各部门注意做好抗灾准备。这牛摔下来可比冰雹破坏性要大。”
这身衣服是布莱恩挑的,说是相对低调一些,衬着我皮肤,看起来也调皮一些。
那什么,他嫌我穿绿的出门太婉约,容易招蜂惹蝶,回头给他添麻烦。
布莱恩的原话就是:
“妈的这世上就我这大舅子当得这么窝囊,竟然还要受妹夫管,到底谁是娘家人啊?”
“谁又吹牛?”
铭风抖抖衣服进来,脚上站着油星。
“他。”
我剑指阿果,告状。
“小丫头长得漂亮不许人说,我又没说追你。”
阿果哼哧二声,不乐意了。
“问题就在于你不追她。不追她又说她好看,你什么意思?让我妹夫听见了不跳起来杀人啊?有本事将我妹妹追到手,想怎么说都行。否则,免谈。”
布莱恩喝着茶,煞有介事。
“去去去……说正事儿,还没上战场就喝庆功酒发酒疯,小心一不留神磕了牙。”
我懒得跟他们蘑菇,一个女孩子和这么些随便整整都是混混的人物斗嘴,不输没天理。
“急什么,喝完庆功酒再上战场,不赢都不好意思,所以,干劲更大。”
阿果最爱和我斗嘴。
几个人里也就他与我关系最远,说话最没禁忌。
不过也好,让我有点儿正常的感觉。
“稳不稳?他身边的人呢?”
铭风喝着水,一边问。
“兄弟办事,没有不稳的。晚上,美容院。现在还早,喝过庆功酒,大家回头好好睡一觉……”
阿果口气轻松,一看就是成竹在胸的,才干放开开玩笑。
“那好吧,晚上在哪碰头?我带妹妹四处转转。想起哪里?”
布莱恩又大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