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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道:“你怎么不说我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二个鼻孔都冲地呢?还下眼睑像呢。世上三分像的人都多得很,怎么地?”
布莱恩不停的摇头,看着我的样子,神情完全变了。
看,那种宠溺,和殷亦桀、玉壶冰完全不同,和任何别的男人都不一样,与家父从未流露出来的父爱也不一样,是……骇人!
“玉少,我说小可人是我妹妹,你有几分信?”
布莱恩忽然问玉壶冰。
玉壶冰沉默了,默默的开他的车,一直开了大概十公里,我都被他吊起好奇心然后又凉下来,才叹一句:
“可能性有,但不大。除非你知道的比我多。”
“啪!”
布莱恩双手一击掌,这回真开心了,尾巴翘上天,笑道:
“那就没错,就是我妹妹。小可人,这回你跑不了了,哈哈哈!丙然是我妹妹,玉少,有机会我再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一直没找出来到底哪里像。上次回来又没见到,白耽误工夫,好在我有信心……”
呃,我,想了想,还是伸手摸了摸布莱恩的额头,没发烧,也没有喝醉的迹象……
是不是有人准备告诉我,猫和猫能生出狗狗来?
或者家父家母能生出一个布莱恩的妹妹?
哇,好神奇的世界啊!
我认真的问:
“认我做妹妹有很大好处吗?是不是准备养我呢?如果任我万事随心,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如果像某些哥哥想包养我,那,小心我拆了你!”
车子一滑,差点儿撞上护栏。
玉壶冰明显有抽筋迹象。
布莱恩小眼睛一眯,很危险的看着玉壶冰,嘿嘿笑二声……
他那声音很有点儿半夜鬼叫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效果,声音也虚了好多,阴森森的笑道:
“玉少,不错啊,你还想包养我妹妹呢?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收点钱啊?”
玉壶冰一头的汗,连连摇头否认:
“说笑,说笑,说笑而已。哈……小可人谁的人,包养?不用你们开口我早都被人连骨头带肉炖了。小可人,怎么说哥哥也疼你一场,怎么可以这样出卖哥哥呢?把你那小爪子收起来,等……拆那该拆的人,你拆,我帮你过称包卖出去……妈的尽玩神经病的事儿,让我担惊受怕……”
哼哼!
我和布莱恩有志一同,很整齐。
对视一眼,呵呵大笑。
布莱恩很宠你的捋着我头发,笑道:
“谁想包养我妹妹,也不是不可以……可人,嗯哼,我倒是蛮好奇你怎么拆的她,和那些狗能不能让我看看?”
我皱眉,这个问题,可随便不得。
看着布莱恩的好奇,玉壶冰也是一脸期待。
我汗,点头道:我问问。”
按了一下胸扣上珍珠,耳朵里立刻出来声音,我……
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我说:“龙哥在吗?我……Brian,他说是我哥哥,想看看五小姐给我的东西,可不可以?”
“五哥有事。你身边还有谁?Brian是谁,具体介绍一下。”
一个我听过的声音,比较客气。
“玉壶冰玉少……恩,Brian,我也说不好啊,刚从美国回来,我觉得,我觉得……可能有点儿关系啦,说不好……”
我实在汗那,总不能说布莱恩的表现与黑社会有很大关系吧?
就算有,要我说出口,怎么都觉得有些不便开口。
对方打了个响指,轻快的道:
“OK,等我调查结果,随时通知你。有可能是Jerry的线人……”
最后一句,好像不是对我说的。
不过,很震撼,布莱恩,“线人”,这曲里拐弯,嘛意思?
“可人,看守所让戴耳环?即时通讯,你装备很高档啊!”
布莱恩看出端倪了。
玉壶冰也忍不住扭头看我一眼,对我刚才的方式有兴趣。
一颗外形毫无问题的圆润的珍珠,竟然能用于通话,不得不让普通人称奇。
我耸耸肩,对这二个,也许不该露相,不过都露了,我说:
“也没说不许我戴,那就戴喽。”
憋笑,车内别的比较厉害,气氛轻松了好多。
布莱恩不停的打量我,大概还要从我毛孔里寻找相似度吧。
我都要笑死了,他为什么那么执着?
想了想,我问:“布莱恩,你知道赵昀吗?他现在怎么样?恩……你有没有钱,帮我赔他。”
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开的口,竟然提这种问题,大概,真当布莱恩是我哥了?
无解。
布莱恩小眼睛一眯,看不出啥意思。
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是冉桦。
原来赵昀考得不错,男孩子后劲足,尤其是懂事以后,潜力非常可怕。
赵昀原来二百出头的成绩,竟然考了重点,上的高分子材料专业,好专业啊。
顺便还说了,廖亮考的也不错,上了医大,本科,学中医。
不错,不错就好。
廖亮考个本科本来问题也不大,没想到竟去学中医,光那些药就得背死人。
我想,大概和她父亲有关吧。
不过也好,喜欢就好,大家顺顺利利的,就好。
“暂时……少跟别人联系。”
玉壶冰忽然轻咳一声,给我浇了一盆凉水。
我挑眉,又不是做特工,至于嘛?
布莱恩想了想,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指指电话。
汗,我晓得了,他是有担心电话监控一类?
或者说……我听说过电话漫游之类的,会有记录……
玉壶冰道:“恩少,从这里开始就进入老县城的范围了。前面沿着河边拐过山口就是。嗯哼,小可人,你同学的事儿,我让小叔去解决吧,以你的名义去。”
这样,是不是有点儿……
望着窗外层峦尽染,青松白雪红墙相映成趣,我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
深呼吸,在车窗上画个圈圈,左一撇,右一撇,眉眼……
布莱恩伸过手来,在下面添个半圆,就成了一张笑脸,最简单的抽象艺术印象画派。
呵,我说:
“不知道毁了多少,要赔多少钱?”
玉壶冰想了想,车子便已经经过了路边那一处寺庙,真正进入县城边缘,四周罕有人迹,几条野狗在溜达。
不想才五点多,天色尚明,大家已经回家了?
可惜了如今做饭设备不如往昔,看不到炊烟袅袅的景象,那墟里上孤烟或者家家炊烟起的诗情画意,只能靠想象了。
玉壶冰想了下,道:
“先给个二万吧。他们……下手有分寸,损失有限。你看如何?恩少呢?”
我看如何,我也不知道如何,二万,似乎是个不小的数字。
布莱恩接话道:
“我姓布啊,布吉尔根,不要叫我恩少了。呃,赵昀的事情,还是我去吧。玉少出面似乎,容易让人联想众多。当然,如果把钱给我的话,我就更乐意了。”
玉壶冰耸耸肩,也没有反驳的必要,反而扭头看我们一眼,眼里露出一丝了然,点头道:
“满族,你妈是满族……后来改的名字吧。叫你布少如何?”
布莱恩笑,没所谓。
我还奇怪了,布莱恩,竟然是和玉壶冰有些拼头的大少?
玉壶冰对他似乎还蛮敬重的呢,布吉尔根,是不是和依尔巴赫一样,都是满族古老的姓氏,现在都简称了?
我们班好像有个叫依尔觉罗?冬兰的。
搞不懂状况,我看着二个人打官司,不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将赵昀之事,或者别的事丢给他们,就能放心,这感觉很美妙,是吗?
拐个弯,青砖小院赫然眼前。
小院,依旧;钟声,悠扬;飞雪,暂歇;北风,欢迎……
哈哈,第一次发现冷冽的北风也会发请帖,上头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烫金大字:
“欢迎回来!”
“阿嘁!”
刚下车,被风一吹,有点儿凉,我揉揉鼻子,闻见一阵香辣的味道:那是在做饭!
陶叔陶婶已经从披屋出来,满脸含笑过来,拿东西招呼人。
这笑容,多干净,看着心情好好。
布莱恩站门口瞅瞅,忽然问我:
“这就是我上次回来时你躲的地方?”
我一愣,扭头,很认真的回答:
“不是躲,而是被绑架关在这里了。我是有苦衷的。”
秋千架,覆雪至少三寸厚,看那一眼,我不由顿住脚步,低头,不知道该不该进这屋了……
我不想南飞泪一滴一滴地坠
我空虚的双臂你让我包围
我有过的一切你给的最美……
我又回头去飞去追
任往事一幕一幕催我落泪
我不信你忘却我不要我单飞
没有你逃到哪里心都是死灰……
我又回头去追去醉
就算我追到最后只剩冰雪……
雪候鸟,还能回头去飞去追去醉;而我,任由往事一幕一幕划过,化作情丝千万,将脆弱的心纠缠。
丝线深深,勒进骨肉里,痛的,呼吸也艰难……
院子四处皆白,枝头干秃;唯有几个角落的竹子,青翠欲滴,愈发显得精魂傲骨沧桑……
布莱恩搂着我肩头,笑道:
“好了,有哥哥在,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妹妹,更不能绑架你。哼,就算从美国杀回来,我也要他好看!这个地方不错,快请哥哥进去看看,给你设计设计,以后的日子就像神仙了。唔……这里等到开春后,一定,非常美丽!”
我横他一眼,一会儿不占我便宜他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