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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拉紧被扯开的前襟,慢慢的系好衣服,慢慢转到街边,这个和认识我妈妈的男人,认识我妈妈么?这件事儿,和我妈妈有关么?
我不知道,机械的随着众人往回走,我只能确认一件事儿,雨水,是咸的。
衣服上浸了男人的血迹,粘在那里,又冷,又不舒服。
可惜,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舒服与否,亦没有人关注!
“都来米......当地当......”
回家......当萨克斯吹响的时候,我打开手袋,寻找手机,赶紧接起来我想回家。
“喂......”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急切。
“恩。”我心下一沉,一种莫名的恐惧,比刚才的恐慌更甚。
“你是妆可人吗?”女人赶紧问,干燥清脆的嗓音,有明显的焦躁。
“恩。”我点头,应了一句,想想又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电话?”
我的电话,只有殷亦桀和舒服有,宋大学也有;其他人,比如饭店送饭的,打电话过来都是转接,有一次打回去,不停的提示信息台转接。
那么,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有我的电话号码呢,我本能的觉得恐惧!
“可人,我是图伊然,是你妈妈的朋友。情况紧急,你能不能赶紧过来一下,我有要紧事要告诉你。是你爸爸告诉我的,让我尽快当面告诉你。”图伊然说话急切,如果有人告诉我说这会儿正有人拿着刀子架在她脖子上,我毫不怀疑。
妈妈的朋友?爸爸的要紧事?
图伊然,我确实听妈妈提起过,奶奶也似乎也提过一次,因为名字特别,所以,我有印象。
“可人,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如果还想见到你爸爸,就赶紧来吧。”女人迫不及待的催我。
满天的雨声,不再安静。
所有的东西,只要参杂进父母的消息,就浑浊一片,暴风雨中,我看不清前面的路。
我好想回家。
刚才的压抑,此时的恐惧,撕裂我冷静的外衣,把我曝露在黑暗里,让我觉得不安。
我可以用碎瓶子扎进冒犯者的眼睛,却无法摆脱心底无形的恐惧。
哗哗的大雨声,仿佛某种乐章的前奏曲。上帝在目睹有一场滑稽剧,却无视我的脆弱。
这一刻,我觉得疼,我想家了,殷亦桀给我的那个家。
“妆可人,我送你回去吧。还是去医院看看?”苗苗累得自己直喘气。
我摇摇头,我还有事儿。
虽然父亲没疼过我,但从小把我带大的奶奶说,父亲其实很爱我。周围的人也说,父亲很喜欢我。虽然我至今没能证明,但大家都这么说,也许是真的吧。
虽然母亲曾试图让我走上她的路,曾放任别人欺负我;可是,她多少给过我钱,把我从一尺大的婴儿,带大,让我有机会无家可归,让我有机会,被别人嘲笑。
呵,妈妈的朋友,爸爸的要紧事。
图伊然,她说出我奶奶胎痣的位置,显然是父亲告诉他的,因此,我应该相信她。我告别朋友,打车,离开。
她们也吓得够了,赶紧的各自回家。
出租车司机说,我提供的地方太偏僻,他想去。
善良的他出于职业道德还强烈建议,让我别去。别说是暴风雨夜,就是平时,也别去那个地方。
他说,夜里出租车经过那一带也容易被打劫,他还说……
我冷冷的看着他,我的父亲,就是混黑道的;而我的母亲,做的也是不纳税的工作。
他们的朋友,出入这种地方相当正常。我不入虎穴,如何能得到消息?
看了出租车司机怜悯的表情,我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抱怨我把他车子弄湿了。
因为我一身都是水,没来得及回去换衣服。
下了车,雨还在下,大雨,唰唰的下......
想到殷亦桀想到舒服,心里,有一丝暖意。有个家,有漂亮的衣服,有喷香的饭菜,有漂亮的手袋,还有干燥的钱。
我微微扬起唇角,暗暗好笑。真不知道是父母好,还是殷亦桀。
雨幕中,我没有继续想下去。
小心的照着图伊然给的地址,从路边拆了半截子的旧房子中间穿过去。
路中间有好几个水坑,不留神踩下去,我本来已经湿透的脚可怜的不知道几百几千的真皮皮鞋,被当了雨鞋。
幸好,鞋底够厚,没有搁脚的痛苦。鞋子里头已经积水,每一步走开,都重了好多。
闹了这半夜,我眼睛已经有些适应黑暗。
借着偶尔划过的几道微弱的闪电,我摸索着前进。
穿过旧房破砖残料堆,找到一条窄道,左右垃圾乱仍,平房内没有一点儿灯光。倒是雷雨后,天色略微亮起来,我使劲儿睁大眼睛,勉强能找到路。
拐个弯,往右转,有条电线杆,顺着电线的方向,向前,拐弯,往左......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夜,我竟然敢一个人在这群魔乱舞的年代,在刚险些被人......之后,还能这么沉着的找到这里,望着不远处个小院,里边儿有昏黄的灯光透露出来......
“啊!”
一声女人惨烈的惊叫声,划破夜的漆黑,点燃空气中的火星,热热的燃烧在我四周。
我猛地一震,瞳孔骤缩,两腿打颤,牙齿发抖,汗毛倒竖。一阵风吹过,阴森森的湿气
我赶紧捂着口鼻,免得意外的喷嚏暴露我的行踪。紧紧搂着双肩,我赶紧躲到一棵桃树后面。
“啊......”
女人的声音继续响起。
虽然只有惨叫,但显然,应该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女人......图伊然。
我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紧张、热血沸腾,恐怖的氛围,牢牢将我笼罩。
抬头看看院子里头,幸好下着雨,没人听见我的动静。
离得有些远,夜太黑,雨幕遮挡,我看不清。
若是平时,这种戏码我绝对不看。但今天不一样,我千辛万苦的来了,没理由不弄个明白就逃走的。虽然对于越狱的父亲没有丝毫感情,但我是他女儿,是他把我弄成这样的。有时候,不需要一个明确的理由,我就该为他背负......
左右看了看,离得稍微近点儿的地方,有棵梨树,枝繁叶茂,树杈又低。旁边堆着一对废木料旧钢管之类的,隐蔽性很好。
我小心的半蹲着身子,蹭道那后面,找了个稳当地方藏身,再做个认真观众。
“啪啪噗啪......”
眼还没调好焦距,耳朵先听到一阵打肉声,就像过年的时候拍肉酱,做饺子。
“啊啊......”
女人已经不能连贯的底气充足的叫喊了。艰难的喘气声,厚重而杂乱,接近痛苦的口申吟。
我脑子嗡的一声,差点儿一头栽倒......
天呐!为什么要这么玩我!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状况,上帝究竟是在彩排还是现场直播,为什么?为什么!
风雨中,一个女人,五六个男人。
女人倒在水泥地上,浑身脏乱,像条死狗。旁边围着的男人,典型的黑社会打手,手里拿着各色工具,脸上写满嗜血的狂热,和对恶劣天气的厌恶。也许,谁都不愿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加班作业。
可是,不,不是的,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父亲就是混黑道的,打手打人,没见过也听过,那么没什么。不是我冷血,真的没什么。
而是,我见到,旁边屋檐下,椅子上,坐了个人,竟然是他!
那眉目清俊的男人显然就是我的温柔的监护人......殷亦桀!!
屋檐下,殷亦桀仍是一身的矜贵光华,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手里捧着热茶,有人给他打着伞。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到无边的黑暗,咽喉仿佛被命运扼住好冷,好冷,我双手抱紧自己,却仍觉得没有足够的温度来抵御这夜的寒气。
他是我父亲的朋友,也许,他和黑道有关。也许也许——
这一刻,我不知道该“也许”什么,只是凭直觉,我觉得害怕!心酸,想哭,无助的想哭。
“怎么,还不想说?”院中的男子没有给我考虑的时间,踢了女人一脚,猫儿一般问道。
“我”女人破碎的嗓音,犹如冬日的梧桐,仅存一口气活着。
“把她拉起来,还想做人,就好好说话。”
男子抓着女人的头发,一把带起来。
女人已经喊不出来了,呜咽一声表示疼痛。背对着我,只看见她腰上露出来的地方,淤青中渗出血迹,一条腿软软的。凭我有限的知识:那条腿已经残了。
“说!”檐下,殷亦桀冰冷的口气,透着厌恶,和不耐烦。音量不大,但震慑人心,有股迫人的寒意。
女人摇头,疲惫的摇头,有气无力的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殷亦桀显然不满意,阴沉着脸,看了看天空,似乎不满意手下的效率。
一个男子走到女人跟前,一手撕掉她的衣服,那是夜里最亮的一片莹白......
可是却引不起这男子的一丝怜惜,只见这男子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对着她雪白的胸口烫过去。
“啊!”女人杀猪般的喊声,惊天动地,没有人欣赏。
“他在哪?”
女人喘着粗气,疲惫的摇头:“我不知道。一点儿也不知道。”
风雨继续,我浑身发冷。冬天快到了,浑身湿透,又是赶路又是吹风,我,快不行了。
“不如换内攻,灌牛肚吧。看她还嘴硬不嘴硬。”殷亦桀身后的男子阴森的提议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饶了我吧。”女人尖叫一声,赶紧大声求饶。
那男人用鼻子冷哼一声,嗤笑道:“刚才不是都没力了吗?怎么,底气儿还足着呢。没事儿,你不说,咱们慢慢耗着,看谁耐性好。”
“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女人痛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恐惧,听得我毛骨悚然。
这样被毒打一顿,难道还不够她怕的?那还要怎么样?
我死死的抱着树干,尽最大努力把自己固定在那里。不长的指甲,抠着树皮,却不觉得痛,
整个人有一点木然。
两眼傻傻的看着,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二人从屋里抬了张桌子出来,刚才那个人抓着女人的手,和另外一个人把她拖到桌子上,开始有人扯她的裤子。
“啊啊啊啊啊......”女人不停的扭动身体,表示抗议,想要逃。
凄厉的叫喊,饱含着绝望。
她的肌肤布满了紫色青色淤痕。皮肉松弛,很不该再引起男人的觊觎。
我呆呆的看着,想不出,他们要对她做什么。强奸这种烂俗的戏文,似乎应该换个女主角。
“谁想上?等会想就上不成了。”那男子让人把桌子转个方向,那个淫秽的部位别冲着他高贵的身份。
殷亦桀低头悠闲的喝着茶,轻轻白雾与茶香一同散发出来,却让人有一种彻骨的寒冷。
几个人摇头,一个男人淫亵的笑道:“锍仔刚不是从女人身上拖来的,你先。”
“算了吧,我怕回头落个性无能。”另一个男人摸摸自己的胸膛,摇头,“赶紧做事。”
“都不想上,免费的。”刚才拿烟头那个阴阴的笑道,“她应该没几个男人,你们不上,我打一炮,一会儿干活才得劲儿。”
几个男人哄堂大笑两个把女人的肚子搁到盆上,屁股撅起来一人扯一条腿,像准备杀猪。
殷亦桀继续喝他的茶,仿佛置身事外。
男人掏出自己的......我赶紧垂眸错开视线。
转眼,只见女人已经低下头去,胸服帖的趴在桌子上,双手抓着桌边,双腿自动缠着桌腿......
紧接着,一阵男人嬉笑......间或,有女人舒服的申吟......和高.潮迭起的娇语。
我傻了,彻底傻了!
这女人,太能随遇而安,太有才了!要不是看着她刚才受过刑,我真以为她是在彩排。
面对生活给予的莫名其妙的强暴,不能抵抗的时候,人们只能学习享受......这句话我一向以为是说着玩玩,原来真的有人能做到。
我想我太幼稚了,不该看、不该听、不该想这种问题,太深奥。
“呵唔......好舒服......”女人**后,气喘吁吁柔媚的道。
“哈哈哈哈哈......”男人们集体爆笑。
一个男人走过来,冷冷的道:“舒服吧!那就快说。”
“舒服。”女人脸上潮红未退,断断续续申吟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等会再上。”
“恩,想得美。想吃软的还是硬的?哥几个亲自伺候。”那男人,就是拿烟的男人,口气和殷亦桀有几分像,冰冷中语气平缓,听不出太多内涵。
“刚吃过硬得了,这回,要吃软的。”女人趴在那里,垂涎道。慵懒的声音,陶醉的很。
那男人拍拍女人的屁股,冰冷的道,“想说点儿什么了,就开口!”
“呯”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我赶紧扭头,只见有人拿着去了底儿的啤酒瓶过来。
“说不说”随着男人平淡的声音,手里一送,狠狠地刺入妇人多肉的臀部。
“啊啊啊”女人的叫声越来越低,混乱,生不如死地狱油锅咬断舌尖般的惨叫。听得我头皮发紧,紧咬着牙齿,牙龈出血,浑身神经绷得犹如拉圆的弓,心脏快停止跳动了。
我瞟了殷亦桀一眼,他英俊的脸上微微皱起的眉头,是压抑着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