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恪突然又笑了,“在这。”
百里冷凝看向他眼神的指向,“你自己吞了母蛊?”
“下蛊之人一般都是亲自吞蛊,不信,你可以去问夏风陌。”
这时,百里冷凝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夏风陌也施了蛊。
“怎么取蛊?”
“你舍不得杀我?”
“我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纳兰恪不言,百里冷凝却笑了。
“鲜血可以引蛊的。”怎么说她还是在夏风陌身边呆过一段时间,他在玩蛊的时候,百里冷凝一般都在一边鄙视他,多少也听到一些。
“例外。”纳兰恪呵呵两声。
百里冷凝的面瘫脸更加僵硬了。
“继续用刑。”
纳兰恪的笑声又一次响起。
“说不说?”
“没……门!”
百里老大拔出匕首,在纳兰恪的脚上比划着,“脚筋在哪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不是人!百里冷凝!你若这么对本王子,苗疆定会踏平夏国!”
“你的好兄弟是夏国的皇子,你会么?”百里冷凝句句直入心脏要害。
“阿陌从不在乎这些,不过……要是本王子伤了你,怕是他要伤心许久。”
百里冷凝全身一僵,“你想告诉我什么?”
纳兰恪冷笑,“果真是冷血。”
话音刚落,房间里传出一阵杀猪一般的叫声。
“说不说!?不说老子还有更冷血的方式让你开口!”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陌!看看,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女人!如此狠毒!”纳兰恪的哀号声让百里冷凝心中直感隐隐不爽。
什么叫‘你日思夜想的女人’?
百里冷凝抬手看着匕首上的殷红血液,“我只废了你一只脚,下手也不重,相信以夏风陌的医术你很快就能恢复,前提是……现在告诉我,母蛊在哪儿!”
纳兰恪疼的满脸冷汗,脚上的伤口血流不止。
“阿陌告诉我……说,百里冷凝心地善良,不会轻易伤人……更不会杀人,这话,是不错。”
“说!母蛊在哪儿!?”百里冷凝莫名觉得心里烦躁,尤其是纳兰傻子提到夏风陌时,总觉得心里如翻江一般不安。
夏风陌?无关无关!
“算我为了师弟,母蛊,就在那个男孩身上,用火系焚烧就能死。”
纳兰恪言罢,几秒静默后,身上的绳索全无,穴道已解。
他扶着柱子单脚勉强站起。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百里冷凝的飞镖蹭着他的腰过回旋。
“唰---”
纳兰恪脸一黑,她的飞镖将自己的裤带划破,裤子落地,两条腿赤果在空气中。
“百里冷凝!你也别让本王子再见到你!”
-
“娘亲……”重明苏醒。
天知道百里冷凝将他全身翻了多少遍,才找到那只藏在他指缝与米粒的大小有得一拼的母蛊。
“醒了?”百里冷凝打了个哈欠。
“娘亲没休息好么?”重明无辜道。
百里冷凝嘴硬,摆手道,“未曾。”
不过是闻了大半个晚上的臭脚丫子味儿,还找了一个时辰的母蛊罢了。
已恢复大半的重明气色极佳,只等一系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