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抬手就要施展一套连环巴掌,秦怀仁一边躲闪一边叫到:“神仙姐姐,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的,真…哎呀,疼!你听我解释。”
可那女子被怀仁坏了名誉,岂能就此放过,听到怀仁那一句“不是故意”之后更加生气,抬起玉足一脚踢在怀仁的裤裆下面。
怀仁捂着重要部位情知理亏,只得落荒而逃。一路回到海边,待胯下不再疼痛这才上前对秦夫人说:“娘,路已经找到了。”
秦夫人见怀仁披头散发浑身水迹,遂不解问道:“天赐,你怎么如此狼狈。”
怀仁忙掩饰道:“没,没什么,只不过是不小心掉水里了。”
玉莲上前瞪着大眼睛说道:“大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这里好像是巴掌印,快来让我看看。”
怀仁又赶忙闪开道:“小妹你看错了,我就是呛了几口水而已,哪里脸红了。”
一尘在一旁嗤笑道:“我看是在哪里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被打了吧。”
被一尘一下戳穿,秦怀仁立即恼羞成怒,但还想极力掩饰,上去一脚把一尘踹趴在地骂道:“去你大爷的,你才偷看人家洗澡了呢。”
秦夫人在一旁叹道:“天赐,怎可如此言语粗鲁。”
一尘在地上爬起来大叫道:“你看,肯定是被我说中了才恼羞成怒的。贤弟,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不丢人。”说着,还拍了拍秦怀仁的肩膀。
秦怀仁怒道:“滚一边去,你怎么不说你去偷看人家姑娘洗澡。”
一尘摇头道:“我是和尚啊,我六根清净,我说我偷看姑娘洗澡,谁信啊?”
秦怀仁无可奈何,又踹了一尘一脚道:“滚犊子。小妹,快给大哥拿一套干净衣服,再给我梳梳头。”
少时,秦怀仁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回来,又重新找了一条束发带把头发束在脑后,又让玉莲在他脸上涂了点脂粉遮了那巴掌印,这才带着秦夫人等朝着雨花村方向走去。
众人来到桃花岛中心,果然见到不远处有一条瀑布,而道路前方有一座木桥,桥边立一牌,上书“雨花桥”。在桥的另一侧,稀落着几座木屋,上面用茅草覆盖。每个木屋前面都有种植树木花草,此时深秋季节,仍有菊花绽放。
秦夫人看着眼前景色,一时恍惚叹道:“一晃十八年了,这里还是一点都没变。”
秦怀仁上前道:“娘,我们过去吧。”
秦夫人点了点头,在怀仁的搀扶之下过了木桥。正有一位看起来四十左右岁的年轻妇人看到他们,遂上前问道:“你们是?”忽然,那夫人看清秦夫人长相惊喜道:“你是蓉儿?”
秦夫人也上下打量着那妇人,开心道:“婉姐?”
那妇人闻言上前抓住秦夫人的双手喜道:“果然是蓉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多年你也无甚音讯,快,快随我去见母亲!”说完,拽着秦夫人就往里面走。
秦怀仁三人跟在后面,就当众人来到中间木屋时,从里面突然走出一名年轻女子,秦怀仁一看,顿时不知所措,这女子不是那池中打他的又是谁。只见此时女子已经梳理完毕,但见她与刚才又有不同:身着燕尾裙,脚踩绣荷鞋。青丝冲天理,耳挂玉石环。娥眉如弯月,眼似耀星寒。俏鼻多抚媚,口若红樱悬。真似那春日桃花冬日梅,粉黛雕琢胜天仙。
秦怀仁见那女子美貌,顿时动了凡心,再也不肯挪动一步。其他人并未注意到秦怀仁的异象,径直走进屋内,那刚出来的女子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秦怀仁见美人进屋,也是回过神来,急忙跟了进去。可进屋之后,还是满眼只有这女子身影,全无他物。
秦夫人等来到屋内,只见一看起来六旬左右的老妇人正端坐榻上,见秦夫人来到,一眼便认了出来,急起身道:“可是我的蓉儿回来了?”
秦夫人见状,急上前扶住老妇道:“娘亲,是我回来了。”
那老妇眼角含泪道:“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十八年了,为娘可想你的紧啊!”一边说,一边牵着秦夫人的手来到榻前坐下。又道:“小花儿没随你一起回来吗?叔宝呢?怎不见他陪你?”
秦夫人闻言,眼中又有泪水打转道:“娘亲,叔宝已经去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安葬叔宝。小花儿还要侍奉她夫君,所以未曾与我一起回来。”
之前那中年妇人大惊道:“你说什么?叔宝没了?”
秦夫人叹口气道:“唉!他年轻征战落下的病根,如今突然发作,刚刚病去不久。”
老妇人道:“既然如此,蓉儿你要节哀呀。”
秦夫人擦了擦眼角泪水道:“娘亲放心,如今叔宝已被上帝召去封了天神,还说等我百年之后也到天上同住。”
两位妇人听闻,都大喜道:“竟有如此好事,我儿大福啊!”
秦夫人和那老妇人、中年妇人又叙了一会家长里短,这才招呼秦怀仁等上前。而此时的秦怀仁,已经盯着人家姑娘看了半个时辰了。而此时秦怀仁已经重新梳妆,又加上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一时间那姑娘并未认出秦怀仁。可是老是被人家这么盯着,那姑娘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应秦夫人召唤,玉莲和一尘走上前去,秦夫人介绍到:“娘亲,姐姐,这是我女儿玉莲,今年十四岁了。”又对玉莲说:“这是你姥姥,外人都叫她孙婆婆!这位是你婉姨,叫李婉。”
玉莲乖巧的叫了两声,哄得那孙婆婆和李婉高兴的不得了。那李婉转头看向一尘又道:“蓉妹,这位可是十八年前带来过的天赐?”
秦夫人笑道:“姐姐认错了,这位是天赐的义兄,长安化生寺空度禅师的高徒一尘小师父,因一身医术高明,所以被天赐叫来照顾我们的。”
一尘对孙婆婆和李婉起手抱拳道:“小僧一尘,见过婆婆、夫人。”
孙婆婆急道免礼。直到这时,秦夫人才发现秦怀仁正躲在一边盯着人家姑娘看。那姑娘早就已经受不了秦怀仁的目光,躲在李婉身后。可即便如此,还是阻挡不了秦怀仁的视线。
秦夫人一皱眉喝道:“天赐,你怎能如此无礼,还不过来叫人。”
被母亲这么一喝,秦怀仁仍旧无动于衷,一脸痴相地叫道:“神仙姐姐!”
只见秦怀仁话音刚落,满屋的人都愣了一下。秦夫人哀叹一声,玉莲则是捂着脸嫌他丢人,一尘也转过头去装作不认识。那孙婆婆若有深意地在秦怀仁和那女子之间来回看了两眼,那李婉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生,觉得秦怀仁比较憨傻可爱。而那女子则是一下认出了这个声音,也不再躲闪秦怀仁的目光,眼神如刀子一般回瞪了过去。
秦夫人一脸生气的站起身,揪着秦怀仁的耳朵拽了过来道:“我是叫你给婆婆和姨妈行礼,你却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秦怀仁捂着耳朵叫到:“娘饶命,快松开,疼疼疼!”
秦夫人一脚把秦怀仁踹得跪在地上喊道:“那你还不快点给姥姥行礼。”
秦怀仁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行礼道:“姥姥好,姨妈好。”
孙婆婆笑着急忙扶起怀仁说道:“好好好,快起来。”
李婉也拽过身后女子对秦夫人等人介绍道:“蓉妹,这是我大女儿叶秋,你见过的。”
叶秋对秦夫人施礼道:“叶秋见过姨妈。”
秦夫人刚要上前扶起,秦怀仁蹭的一下窜了过去抓着叶秋的手道:“神仙姐姐快请起,我叫秦怀仁,乳名秦天赐,你叫我天赐就可以了。”
叶秋见状一惊,急忙甩开怀仁的手喊道:“快放开,你这个流氓。”
听见这一声流氓,秦怀仁的心凉了半截。秦夫人面色有些不悦上前道:“叶姑娘,你不要误会,天赐的确是莽撞了些,但人还是好的。”
李婉见秦夫人不悦,也上前问道:“秋儿,天赐是你弟弟,你怎能出言辱骂。”
叶秋闻言急道:“娘,我…”刚想要说明前事,可关乎到自己的名誉,又岂能轻易出口,所以又把话吞了回去,对秦夫人道歉道:“姨妈对不起,是秋儿无礼了。”
秦夫人忙道不打紧,玉莲则上前道:“叶姐姐,你长的好漂亮。”
叶秋被人夸赞一阵脸红道:“妹妹也很漂亮。”
玉莲看了看一脸窘态的秦怀仁,古灵精怪的她,哪里不知自己这位大哥的心思,眼珠转了转,俏皮的说道:“叶姐姐,我好喜欢你呀,你做我大嫂吧,这样一来,以后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叶秋闻言,心跳莫名的加快了不少,一脸通红的看了看秦怀仁,这才发现他长的竟然如此俊美,对上秦怀仁的目光,发现是如此清澈。叶秋赶忙移开视线,娇羞一声道:“妹妹不要胡说,我……我出去做饭,你们继续聊吧。”说完,就急忙夺出门外去了。
玉莲来到秦怀仁身边,看到他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一脚踢在秦怀仁屁股上道:“大哥,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