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是我亲生父亲齐天大圣孙悟空么?”秦怀仁对孙悟空问道。
“嘿嘿嘿,小娃娃莫要乱攀亲戚。俺老孙原本是个猴精,而你怎么看也都只是个普通人类,哪里会有什么父子关系。”孙悟空笑道,可不知为何,他的话语里竟透出几分心虚。
“嗯!你说的也蛮有道理的。我是人,你是猴儿,怎么看也不像是父子。既然如此,你我都是花果山石头里蹦出来的,只不过是你先我后而已,莫不如我们做兄弟如何?”秦怀仁又道。
孙悟空听闻斥道:“去!小娃娃想得倒美。俺老孙五百年前乃是天宫的齐天大圣,满天星斗皆是俺老孙的后辈,十二元辰在俺面前也只敢道个晚生。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如何做得俺老孙的兄弟?”又道:“既然你也是花果仙石孕育,俺老孙作为长辈也不再计较外貌。快跪下来给俺行大礼,待俺高兴了赏你一些甜头!”
“什么甜头?”秦怀仁问道。
“嘿嘿!说出来不怕吓死你!”孙悟空揶揄道。
“切!我胆子大的很,你到底说不说?”秦怀仁道。
“随心千变万化,万劫不老长生!这甜头可要得?”孙悟空道。
“吓!”秦怀仁惊讶一声,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问:“真的能随心变化、长生不老?”
“嘿嘿嘿,小娃娃,你当俺老孙没点本事,五百年前如何大闹天宫?”孙悟空骄傲地说道。
“那你还不是被压在山下了!”秦怀仁小声嘀咕道。
可再小的声音如何逃得了大圣的耳朵,听见这小屁孩揭自己的短,孙悟空有些不悦道:“去!你懂些什么?快点,到底是拜还是不拜?”
秦怀仁发觉孙悟空有些恼了,想都没想扑通跪在地上对孙悟空拜了四拜:“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哈哈哈!好好好!吾儿快起,起来吧!”孙悟空说。
“那现在就传我长生不老和千变万化吧?”秦怀仁一脸讨好的表情说道。
“嘿嘿!莫急莫急!既然如今我们已相认父子,那为父需先给你取个姓名。俺姓孙,那你也要姓孙,至于名字嘛……”孙悟空说。
“大王,名字我们已经给取过了。”一旁的曾孙插口道。
“哦?叫甚名字?”孙悟空问。
“大王您被天上诸神称为孙大圣,所以我等给小大王取名叫做孙小圣。大王号美猴王,我们称小大王为美人王!怎样?”曾孙道。
“好好好!孙小圣好,美人王好!哈哈哈,嘿嘿嘿。”孙悟空一阵大笑,又对秦怀仁道:“小圣吾儿,这山后有两株桃树,你去给我采点果子吃,待俺吃饱喝足再传不迟。”孙悟空说着,往背后的山上指道。
“好嘞!”秦怀仁痛快的答应一声,起身上马扬尘而去。
一边走心里一边想,如今他已是长安城内年轻一辈第一高手,有千斤之力,被长辈们评为当世之项羽。若是再能学习一点法术仙术,那岂不是能逆天了?越想心里越得意,不住的催促马匹。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秦怀仁风尘仆仆的回到孙悟空这里,怀中抱着一堆山桃。一骨碌翻下马背,将桃子堆在孙悟空面前催促道:“快吃,快吃!吃完好快些传我仙术。”
孙悟空黠笑几声,没有说话,拿起面前的桃子吃了起来。
待将桃子全部吃完之后,孙悟空擦了擦嘴高叫道:“爽啊!吃了五百年的铁蛋铜汁,真是苦煞俺老孙了!”
“好了,吃也吃过了,快传我仙术。”秦怀仁在一旁忍不住的催促。
“小娃娃全无一点耐心,俺又没说不传你,等着!”说完,孙悟空目光突然转向别处,也不知道在看哪里,高声叫道:“给我出来!”
秦怀仁不解其意,但只见孙悟空话音刚落,秦怀仁面前突然凭空出现数道身影,乃是监押大圣的五行山土地与五方揭谛。吓的秦怀仁高叫出声:“我靠,你们是谁呀?从哪冒出来的?”
那几人循声看来,待看到秦怀仁面容时都慌的倒身下拜道:“不知菩萨驾临,小神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菩你妹啊?你们是谁啊?怎么出来的?”秦怀仁问道。
那土地与众揭谛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暗道:“菩萨怎会爆粗口?”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土地又抬头仔细的看了看秦怀仁,突然松了一口气,对众揭谛道:“不是菩萨,我们看错了。只是此人长的很像菩萨而已!”
众揭谛听闻,也都舒了一口气。各自起身也不再理会秦怀仁,转身向孙悟空躬身扣背道:“大圣,不知唤我等前来何事?”
孙悟空见状一声冷笑:“菩萨来了你们就跪拜,见到俺老孙为何只是行礼?”
“额,这……”土地与众揭谛一时语塞。
“俺老孙是受了天箓的齐天大圣,地位在西天菩萨之上,尔等如此怠慢于我,是欺俺如今被困?好,好,好!好一个土地,好你们揭谛!”孙悟空眯眼发狠道。
那土地与揭谛们听到孙悟空的话,不由都冷汗直流。慌忙倒身跪地,口中连连求饶,生怕孙悟空记了仇。佛祖曾言,有朝一日会有人来此救大圣脱难,若真是被这猴子记了仇,等他脱难之日,就是自己等人受难之时啊!
见到土地等人重新行礼,孙悟空不再计较道:“今日俺老孙要在这里收徒授课,尔等速速远离,在百里之外护法。若被俺发现有人偷听,日后有你好看!”
“是是是!谨遵大圣均旨。但不知何人有如此福缘,能拜在大圣门下,真是天大的福分。”土地道。
“休要多事,快滚快滚!”孙悟空不耐烦道。
“是是是!小仙这就走!”说完,土地与五方揭底再次凭空消失。
秦怀仁见状,黑着个脸问道:“这几个老头是谁啊?神出鬼没的。而且一个个真没礼貌,这么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孙悟空道:“都是一些小喽啰,莫要管他,来来来,上前来我传你长生之法!”又吩咐小猴儿说:“你去山上盯着,莫要外人靠近这里。”
小猴儿领命而去。秦怀仁来到孙悟空面前,低头附耳说:“快说吧!”
“嘿嘿!我只传一遍,你可要记住了!”孙悟空说:“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生命无他说。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休漏泄,体中藏,汝受吾传道自昌。口诀记来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凉。得清凉,光皎洁,好向丹台赏明月。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攒簇五行颠倒用,功完随作佛和仙。”
待孙悟空说完,秦怀仁一脸茫然道:“完了?”
“完了,就这些!”孙悟空道。
“你逗我?这算什么修炼口诀?修炼修炼,至少……至少它得有个姿势吧?我是应该坐着还是躺着修炼这口诀?跪着还是趴着?还有,怎么运气怎么吐纳也没说?这就完了?”秦怀仁有些气恼的道。
“哪里有如此多的弯弯绕,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孙悟空问。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什么五心朝天,气沉丹田之类的。你这什么都没有啊?”秦怀仁说。
“什么是小说?谁写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修炼方法?”孙悟空问道。
“你先别管是谁写的,关键是我平时练功也有个技巧法门之类的,你这可到好,什么都没有。就让我‘口诀记来多有益’,我只记个口诀不知道怎么练,那益从何来呀?还有‘休泄露,体中藏。’那我以后娶媳妇了怎么办?就练不了了呗?”秦怀仁又说。
“休说那许多废话,反正口诀我是传给你了,至于怎么练就是你的问题了。当初师祖传授俺老孙的时候,也是只有口诀,俺老孙还不是练出了一身无边法力。俺老孙五百年前大闹天宫,天上众仙皆知我神通广大不敢与我对敌,盖因此口诀所致,你个黄口小儿知道什么。”孙悟空说。
“你这是不负责任,你这是坑儿子!哪有这么教儿子的?你肯定有什么诀窍没告诉我,快说!”秦怀仁闹道。
“莫要胡搅蛮缠,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就只有这几句口诀,你爱信不信。天黑了,俺老孙要休息,没事不要来烦我!”说完,仍怕秦怀仁不依不饶,孙悟空随手扒拉一些杂草树叶将头盖住,不再理会。
秦怀仁一脸郁闷,但却对眼前的猴儿爹无可奈何。只好愤愤的走到一旁自己研究起来。先是五心朝天默念口诀,等了好一会没有任何感觉之后,又换了一个姿势练起来……
就这样,秦怀仁翻来覆去,将民间传说的修炼之法通通试了个遍,也与这段口诀完全产生不了任何反应。直到半夜三更,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就在孙悟空传道,秦怀仁用功之际。在三十三重天之上、兜率宫中,太上老君正在炼一炉丹药,忽然一阵心血来潮,随即掐指一算叹了口气道:“这猢狲又在找麻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