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濯脸上的笑容立马收住了,连忙好声好气的安抚她:“你别动气,这万一要是怀上了呢,你动气对孩子不好。”
许清染低头看着自己鼓鼓的小腹,万一自己真的怀孕了,那六月份穿不上好看的婚纱,想到这儿,心里就有些闷闷不乐。
哪个女孩子不想盛装出嫁,她置气地瞪着韩濯:“你是不是故意的?”
韩濯迟疑了两秒,避开了许清染审视的眸子。
许清染怒了,揪着他的耳朵:“你真的是故意想让我婚前怀孕!韩濯,我还当你是正人君子,你居然不跟我商量就跟我造孩子!”
韩濯捂着自己的耳朵连连认错,抱着许清染滚在床上,压着她不许乱动,才便哄便解释:“我当你默认同意了,我不戴的时候你也没拒绝,不就是默认吗?”
许清染眸子有些红,脑海里回想起很多个深夜,顿时小脸也红了起来,目光变得羞涩:“你…你……”
你了好久,没你出个好歹出来。
韩濯亲了亲她的手指,坦然承认道:“我之前是有让你怀孕的想法,因为你怀孕了,咱们之间有了孩子的牵绊,你总不会再选择离开我。”
“不过知道你心里真的没有秦汪洋后,这个想法也就淡下去了,后来都用了套,或者外排,这你是知道的。”
许清染气鼓鼓的瞪着他,心里有些焦虑:“要是怀孕了,婚礼怎么办?我不要顶着大肚子办婚礼,那样子太丑了。”
韩濯想了想,“要是真的怀孕了,咱们就把婚礼推迟,等生完孩子再办怎么样,我这辈子肯定允诺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好不好?”
许清染蹙着眉心,还是有气。
“好了好了,不气了。”韩濯没忍住笑,将她眉眼抚平:“大年初一就生气,接下来一整年都要生气的,不值当。再说了,咱们年纪也不小了,我同事吴海比我大五岁,二女儿都要上初中了,人生高度都甩了我几条街。”
许清染知道韩濯说的没错,再不生她就要成高龄产妇了。
可突然说怀孕生孩子,她半点准备都没有,甚至还没有准备好做一个妈妈。
“我还没有准备好。”
韩濯亲了亲她,替她揉着肚子:“没关系,还不一定是怀孕了,如果没有怀孕,咱们等婚礼结束后再开始备孕,如果现在怀上了,咱们也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迎接宝贝的到来。”
许清染垂着眼皮,要是韩濯不说,她都没有想过怀孕的事情。
韩濯的手还在她肚子上轻轻的揉着,腹胀的感觉好了不少:“等药店开门,你去买验孕棒回来。”
韩濯温声应了:“嗯,早点睡吧,明天还得闹一天。”
大年初一基本上没有店铺开门,大家都得走亲访友。
韩濯脱了外衣,抱着许清染躺进被窝里,关了灯。
初一一早,刘芬芳起来收拾昨晚的残局,吃了早饭一家人去了舅舅家拜年。
许清染有两个舅舅,一家吃午饭一家吃晚饭,回家路上街上的店铺都关的严严实实的,街上显得萧条。
初二上午,韩濯上街寻开门的药店,但附近只有一家小药店开门,店里还有不少人带着口罩,在买感冒药。
药店里验孕棒断货了,药店老板在仓库货架捡到一个,擦了擦包装的灰问韩濯:“只剩下这一个了,你要不要?”
“嗯,要了。”韩濯付了钱,“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来买感冒药啊?”
药店老板笑道:“过年疯了两天着凉了吧,大年三十小孩子跑得可远了,小感冒不碍事的。”
韩濯点了点头,拿了商品回了许家。
验孕棒是一条杠。
许清染在厕所里呆了五分钟,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一条杠的答案还是两条杠的答案。
但五分钟后,她看着显示器上的一条杠,心里莫名一阵失落了。
韩濯守在门口,紧张地看着她:“怎么样?”
许清染把验孕棒递给他,避开他期待的眼神:“没有怀孕。”
韩濯接过,看了眼,搂着她安慰道:“没怀孕就没怀孕,不影响我们染染六月份做最美丽的新娘。”
许清染看了他眼,弯了弯嘴角:“等办完婚礼,我们就生孩子。”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拥着她去客厅。
电视上正在播报午间新闻,这两天柳城流行性感冒加重,主持人提醒市民春节期间走亲访友注意御寒。
韩濯盯着新闻看得很认真,许清染跟他说话有时候都不回应。
晚上回了卧室,许清染问他:“你今天怎么了,因为我没有怀孕失望吗?”
“不是。”韩濯笑了一下,拉着女人在床边坐下,带着商量的语气:“下午收到医院的消息,说需要提前复工,我打了申请,明天要回医院上班了。”
“明天才三号!”许清染蹙了蹙眉,脸色不太高兴。
“这几天病人多,所以必须回去上班,忙完这阵子就好了。”韩濯捏了捏女人的小手,温和的解释:“我是医生,医院忙不过来怎么能不去?”
许清染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闷闷地点了点头。
韩濯笑了笑,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韩濯便开始去医院上班。刘芬芬拉着女儿叹气,有些责备的意思:“你怎么不拦着他,今天才初三就去上班了?”
许清染摸了摸鼻子:“妈,人家是医生,现在医院忙不过来,他也没办法呀。”
其实,许清染昨晚偷偷看了韩濯的手机,提前上班是韩濯主动报名申请的,医院明明说了是自愿原则。
但韩濯想去,她也不能拦着。
许清染挨了刘芬芳的一顿骂,直到舒甜从卧室里出来,走过来问了句怎么了,刘芬芬才停住了嘴:“没事儿,准备吃饭了。”
舒甜看了眼许清染,笑嘻嘻的挽着刘芬芳:“阿姨,咱们早上吃什么呀?”
许清染趁机溜回了房间。
只是没想到,这场流行性感冒病人加重,医护都必须住在医院的集体宿舍,不能回来。
看完新闻最新报道后,刘芬芳也焦虑起来,祈祷着韩濯不要有事。
许清染也担心韩濯,怨自己那条没有拦着他,让他回了医院上班。
这几天胃口都不好,整个人蔫蔫的没了精神。
中午闻到厨房里的鱼腥味,许清染立马捂着嘴巴跑到卫生间一阵狂吐,吐完整张小脸都白了。
“染染,你是不是感冒了?”刘芬芳担心地试了试女儿的额头,温度也挺正常,但看着女儿惨白的小脸,吃什么吐什么,满脸的担心。
突然,刘芬芬眼睛睁大了,带着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