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播放的时候,护士正在韩濯身边。
护士羡慕地笑道:“韩医生好幸福啊。”
韩濯嘴角弯了弯,将手机放入口袋中,然后投入到工作当中。
许是将近年关,医院越来越忙碌起来,快要下班时神经内科送来一名紧急病人,韩濯不得不留下来做手术。
在卫生间洗手台,男人仔细的做清洁工作,抽空给许清染发了微信,让她自己先吃饭,不用等他。
消息刚发过去,许清染便回复了。
染染:【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要不然我打包送到医院来,等你手术结束了,我们一起吃?】
韩濯:【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的话,先去休息室等我。】
韩濯作为主治医生,是专门有个小小的休息室供他休息的。
回完消息,男人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去做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手术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中途发生了局部出血,幸好止血过程顺利,最后手术还是成功了。
手术室内温度不高,韩濯手术服下衣服后背全都汗湿了。
男人回到休息室时,许清染正坐在床上抱着他的枕头斗地主,韩濯听见“不加倍”“超级加倍”的游戏语音。
许清染听见门口的动静,抬了头,眸光亮了亮:“你忙完了?”
“嗯。”男人带上门,顺手将门反锁,拿起桌子上的保温杯喝了两口水,整个人才舒服了不少。
他打开许清染带过来的保温桶,里面一个青椒炒肉和一个西红柿炒鸡蛋,最底下是满满的一大碗饭。
韩濯看着床上认真“要不起”的女人,声音有些疲惫:“你吃了没有?”
“没有啊,想和你一起吃饭。”
这盘斗地主输了她240欢乐豆,许清染收起手机,走到桌边:“吃饭吧。”
韩濯揉了揉她的头,替她搬了张椅子。
许清染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我上楼来的时候,看到门诊排了好长的队伍,最近医院是不是很忙啊,你累不累?”
“将近年关了,气温低,发烧的病人很多,最近发热门诊都忙不过来了,还从我们科室调了医生过去帮忙,不过每年年底都差不多,今年好像更严重些。”
许清染点了点头,关心的看着韩濯:“嗯,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韩濯笑了笑,说起注意身体,他想起昨晚的事情,眸中带着丝丝尴尬:“以后晚上我会注意频次,不会再让你太累了。”
“………”许清染愣了一秒,反应过来男人说的是什么,脸色立马跟她面前炒碎的西红柿一个色。
她瞪着韩濯:“这件事上,你说你骗过我好多次了,还有脸说!”
男人嘴角翘起,语调轻佻:“我以为你是不好意思,哪知道你是真的受不了了,以后会注意的。”
许清染低着头,脑子里嗡嗡的。
她咽下口中的西红柿,闷声道:“昨晚累着我了,所以今晚你不许碰我。”
“好。”
男人回答的过于随意,许清染怀疑这话的真实度:“韩濯,你不许骗我了!”
韩濯坦然的看着她,他在这件事上前科不少,只能无奈的笑道:“不骗你,今晚让你好好睡觉。”
许清染狐疑的盯着他,又闷声:“明晚也不行。”
“嗯,可以。”
“后天也不行!”
韩濯挑了挑眉,夹了一筷子青椒炒肉放进嘴巴里,语气里有些威胁的意味:“染染,你要适可而止。”
许清染咽了咽口水:“怎么夜怎么了……。”
“我的底线只能到一休二。”
许清染:“…………”
话题到后面越来越放肆,好在韩濯之前锁了门,而休息室的隔音效果不错。
吃完饭,两人从休息室里出来,脸色还算正常。
主要是韩濯想起昨晚许清染梦里还在拒绝的模样,没忍心下重手,而今天晚上这场手术,也着实累了。
走到走廊外,许清染往下看了眼,一楼门诊处排着的长队,她挽着韩濯的手腕:“做医生真的很辛苦啊。”
韩濯顺着她的视线,排队最长的是周白楠的发热门诊科。
男人突然顿了一下,想起什么,揽着许清染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也是很多人,他小心翼翼护着许清染。
当电梯下到一楼时,韩濯拉着许清染要出来,许清染抬头看着他:“你傻了,这才一楼,我们要去负一楼呢。”
韩濯:“我去领点口罩,今年年底应该有挺严重的传染病要爆发,有时间你跟叔叔阿姨说一声,让他们少出门。”
许清染愣了愣,说起传染病,她隐约记得柳城确实爆发了一场很严重的疫情,甚至蔓延到了整个国家,严重到挨家挨户都不能出门,在家自我隔离。
只是当时她因为秦洋洋的出轨,情绪太过于失落,整天把自己闷在房间里,这场传染病对她倒没什么很大的影响,但许怀谦和舒甜却染上疾病被隔离了,好在两人身体底子好,挺了过来。
这场传染病,全国范围内死了很多人。
回到公寓已经十点了。
韩濯换了鞋子,将保温桶放到厨房,然后给许清染倒了被蜂蜜水:“你先去洗澡吧,睡觉前喝杯蜂蜜水,我还有点事,在书房里。”
许清染看到韩濯眼底的乌青,心疼地闷声道:“已经十点了,你还不睡,明天还要早起去上班。”
韩濯轻笑,捏了捏她软软的脸:“一起睡,你又说我欺负你,你睡着了,我就算再禽-兽,也舍不得把你弄醒。”
许清染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用力推了他一把,骂了句“禽—兽”就躲进了卧室。
韩濯看着自己手上的玻璃杯,摇了摇头只能给人送进去。
许清染正在衣橱里拿衣服,看见他进来,眼睛睁了睁:“你不是说……”
“我给你送蜂蜜水进来,冬天喝点儿,对肠胃好。”
韩濯将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转身便出去了。
许清染哼了哼,手上本来拿的是上下款的睡衣睡裤,她又塞回了衣橱里,拿了一条粉色的吊带睡裙出来,转身进了浴室。
书房内,韩濯打开了电脑,在中华医学网上查阅了相关资料的资料,并给医学界的前辈发了邮件。
虽然是上一世五年前的事情,但他对这场疫情的病原体做过深入的研究。
当时他响应国家号召参加了抗疫救治工作,面对变异的云状病毒,仍然有很多医护工作者和老百姓在这场疫情中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