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微微亮起灰光,像是信号灯般连着闪烁数下,体内快速消散的查克拉瞬间停止下来,几个呼吸后,已然恢复平稳。
时间回溯的力量加持全身,两仪封印的副作用被强行凝滞,消除,肉身的状态,已经回归到了半分钟之前,也就是……
还没有启动的时间点。
漩涡诚徐徐舒出口长气,感受片刻体内的状态,确认稳定下来后,便忍不住来回翻了翻刻录烙印的右手手腕。
目光,聚焦于渐渐黯淡下来的烙印图案。
“这就是你的力量吗?雷洛……”
嘴里喃喃自语,漩涡诚的双眼一时有些失神,第一次切身体会逆流,也是第一次压上性命,选择相信同伴的力量。
如此新奇的感觉,如此怪异的举动,如此难以言说的兴奋,让漩涡诚不禁感到些许惆怅,同时,又伴随点点疑惑?
自己刚才,为什么就那么果断的……
释放出了,两仪封印?
“咳咳……”
咳嗽声接连响起,打断了思绪,漩涡诚急忙回头看去,就见带土正满脸痛苦的爬出墙壁,倒在地面上,浑身抽搐不止。
“带土,你怎么样了?”
来到带土身前蹲下身子,漩涡诚先是左右扫了眼两边走廊尽头,又闭上眼睛,感知片刻附近动静,发现目前没人关注这边情况,便定下心来,伸出手掌。
盖住带土后背,再次启动烙印。
但这回,事情却有些出乎意料,漩涡诚看着毫无变化的带土,眉头微皱,很快便意识到:烙印逆流,只对自己有效果。
“诚前辈……我,我不会死了吧?”
带土勉强抬起头,脸色苍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语气和表情中,漩涡诚察觉出了对方心里的恐惧。
‘左臂呈九十度骨折,胸骨,肋骨,锁骨也均有错位情况发生,看这失血量,八成是伤到了内脏。’
曾学过的医疗知识涌入脑海,漩涡诚双手连连探出,这摸摸那摸摸,很快就把带土的状态搞明白了,其后便稍微舒了口气。
“放心,你死不了。”
淡淡吐出一句,漩涡诚再次运用神乐心眼感知一番附近状况,发现云忍们仍在和二尾,角都卡卡西纠缠,剧烈翻涌的查克拉波动几乎乱成一锅粥。
于是,便定下心神,将带土扛上肩膀,径直走进了资料库内,环顾一圈屋内景象,见此地布满书架,无数卷轴摆放其中,索性单手结出印势。
“影分身之术。”
白烟爆散,分出五个分身搜刮周边书架上的资料卷轴,漩涡诚不慌不忙的把带土放到地面,紧接着便施展医疗忍术,开始给对方治疗。
漩涡诚虽不是什么专职医疗忍者,但他终究是火之国高层,大忍族族长,如今也活了能有五十多岁,涉猎诸多忍术自是再正常不过。
尽管医疗忍术无法与纲手相比,此刻治治带土却是足够用了,一套止血正骨包扎的流程下来,带土虽然叫得鬼哭狼嚎,好歹性命是暂时保住了。
“行了,差不多可以了。”
几分钟后,漩涡诚拍拍带土肩膀,见对方虽然面色极度难看,但还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不由满意笑了笑,对着旁边的一堆堆书架努努嘴。
“开始搜刮吧,带土,也别管什么禁空不禁空的了,能带走的都带走。”
看着漩涡诚自顾回身,与影分身们一起忙碌起来,带土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跨步上前。
不经意间扯到伤口,嘶了一声。
“诚前辈,那家伙死了吗?”
弯下腰,借助手掌接触运用神威,吸收地上摆着的一堆堆资料卷轴,余光扫到黑漆漆的门口,带土不禁打了个冷颤,后怕的问道。
“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翻开手里的卷轴,恰好记载着禁空之术的内容,漩涡诚嘴角一勾,流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快速于眼前过了一遍,将某些重点信息记在心中。
随后,便揣在怀里,漫不经心的回答起来。
“那老头蛮强的,在我看来,怎么说也得有个影级实力,你的历练太少,能力运用尚不纯熟,打不过他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那老头应该也有血继,皮肤变成紫黑色,浑身刀枪不入,这应该是钢遁,云隐派他来守资料库,主意确实不错。”
“狭窄地形下,对方既拥有近战能力很强的血继,体术也不弱,外加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能发挥出的战力确实很可观。”
若有所思的听着漩涡诚分析,带土正准备继续吸收卷轴,不料双眼猛然一痛,顷刻往外溢出大量血液,大脑里的意识也隐隐有些恍惚。
“不好,诚前辈!”
“由木人醒了,现在正在和二尾合力,破解我施加给她们的幻术!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带土的语气极为焦急,漩涡诚翻卷轴的动作微微一顿,下意识扫了眼手表,随即卷轴其扔在一边,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搜了,赶紧带角都他俩撤退!”
禁空之术既然已经到手,那么其余忍术卷轴,有或没有根本无关紧要,左右都已经拿走那么多了,这波怎么说都是赚的。
此次行动,虽因钢遁老者的出现,产生了一点波折,但在漩涡诚果断甩出两仪封印底牌的情况下,终究是有惊无险,成功达成了目标。
“听好了,带土,你一会儿这么做……”
跨步走出资料库,对于没来得及带走的那些忍术卷轴,漩涡诚毫无留恋意思,等带土跟出来后,便低声吩咐起来。
听完漩涡诚的计划,带土虽然心里有些不明所以,有心发文,但想到现在时间紧迫,便只是凝重点了点头,神威施展出来,身影顷刻消失无踪。
空旷而又漆黑的走廊里,只剩下漩涡诚一人,他看了看不远处的钢遁老者尸体,先用封印卷轴将其收好。
然后,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会,便步履匆匆的离开了资料库附近,走廊里,很快恢复了寂静。
原地,只剩下一片片被剥落的墙皮,砖瓦碎石,几大滩鲜血,以及一道直通楼下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