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席帆终于认清一个事实。
那就是在她的心底深处,对于他是一种强烈地抗拒,而不是如表面上对他的一种接纳。
这个时候他的心是不平静的,自从那一次旅行回来后,他以为她和他的心已经靠得很近了。
甚至在他的心中也在期望着有一天他们能回到过去,回到结婚以前,她对他的那一种信任,那一种依赖。
然而,那一段伤害已经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也打破了他们彼此之间的信任。
有时候看着她一个人落寞在坐在露台上,那身影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她的身影,陌生的是她的心,让他看不清楚。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他们彼此都不愿意碰触到的那个话题,那就是远在美国的西蒙。
他猜想着,西蒙应该是除了他以外,唯一一个能靠近她的心的男人,那么在她的心里爱着的是他,还是西蒙?
这是她回到自己身边后,自己唯一不想去想的问题。
因为他害怕真相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种,至少当下在她的心里,还有着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还是爱着他的,而西蒙只是在她孤立无缓时暂时的安慰。
这样的一个夜晚,在听到她在梦境中发出的那一声低喃后。他越想越害怕,心中的那一种极度的不安烧灼着他的心。
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生怕他一松手,她就会从自己身边逃离似的。
他越拽越紧,那种力道之大而不自知。
终于蒙小西从梦魇当中醒了过来,在梦中,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冬天,在那无数个清冷而恐惧的夜晚,席帆正在她的身上施加着一种痛苦,那一种犹如身处炼狱中的痛楚。
她努力想要逃离,却发现他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放手。
她越挣扎,他就拽得越紧。
最后,她大叫一声,醒了。
睁开眼睛,她还呆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原来只是一场梦,不过那一场梦让她出了一身的汗,让她的醉酒状态减轻了不少。
她发现在梦里那只被紧紧地束缚住的手,此时正被席帆紧紧地拽着。
原来梦里的牵绊是来自于他。
“怎么啦?”这个时候的她虽然还处于的混沌当中,但面前的席帆她还是认得的。
“没事,你做恶梦了。”席帆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而那只手因为长时间被他紧紧地拽着,已经麻木了,让她一时动弹不得。
他也看出来,又抓过她的手臂,轻轻地揉搓着,直到她手臂里的血液重新流通。
然后将那只手放回了被窝,看了看窗外的,还是漆黑一片。
“还早,再睡会吧!”
她眨着眼睛看着他,自己这一阵折腾,估计一晚上他也没有休息好。
“对不起,让你辛苦了。”她呢喃着说道,意识还在似睡非睡之间。
他也没有和她客气,答非所问。
“以后别喝酒了。”
他带着命令的语气,也许是觉得自己有些独断专行,他又补了一句。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喝那么多,也不安全,以后要喝酒,我陪你喝。”
看她没有事了,他躺到她的身边,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感受她在他的怀中真实的存在着。
而她也在寻求着一份温暖,往他的身边靠了靠。
此时的她还处于混沌当中,下一秒就因为醉酒的原因进入了睡梦当中。
而席帆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这个时候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看似和谐的两个人。在这个冬夜里,在对方的怀抱中寻求一种吸引彼此的温暖。
记得初见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和他是一路人,都是仿若天涯孤星的一种存在。
都在那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寻求着一种存在感,他想着,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比他更适合她。
也没有一个男人会比他更爱她,只有看见她在自己的身边存在着,他才觉得生活有希望,才有在这个世间拼命前行的理由,所以他拼了命也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她在他的怀里蜷缩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吹在他的脖颈之间,痒着他心,像一只猫似的,温顺无比,也带给他温暖,带给他安心。
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家里养的那只大黑猫,在北方的冬夜总是那么难熬,无数个席芳不在家的日子里,就是那只猫陪伴着他。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诺大而又空旷的房子里,夜色里那些黑洞洞的漩涡将要把他吞噬的时候。
这只猫就及时出现在他的身边,钻进他的被窝里,那毛绒绒的温暖顿时驱走了围绕在他身边的黑色恐惧。
高中的那年冬天,那只猫因为年岁大了,终于经不住岁月的洗礼,离开了他的身边,为此他还难受了好些日子,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了那只猫的陪伴,就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直到蒙小西的出现,当她一脸忧郁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那忧郁而又明亮的大眼睛,像极了那只猫。
他也一度以为,是那只猫在另一个世界放不下他,所以改换了一个身份又来到了他的身边,守护着他。
所以他紧紧地抓住她,怎么也不放手,任何人也不能从他的身边将她抢走。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还不由自主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窗外出现一丝光亮,然后那光亮越来越明显,直到将整个房间映得一片清晰。
身边的蒙小西也翻了个身,抽离了他的怀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香甜地睡去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每天一开始,他就又要投入无休止的忙碌当中。
他轻轻地起身,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穿上衣服下了楼。
一楼,陈姨正在往桌子上摆着早餐。
而他坐在桌旁,看着桌子上的清粥小菜,一点吊胃口也没有。索性起身,进书房里去拿了些文件。
王彬已经启动车子在院子里等着他了。
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转了回来,对着正在收拾餐桌的陈姨说道。
“陈姨,一会儿熬点姜汤,小西起来后让她喝一些。”
陈姨答应着进了厨房,他才走了出去,喝醉酒后的滋味他很清楚,那一种宿醉的感觉很难受,想起林文雄说的,姜汤可以驱寒,虽然林文雄这个人让他很不感冒,但他所说的方法应该还不会有错,所以让陈姨熬一些给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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