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纸袋递给王姐。()
“这是昨天你照的照片,我连夜给你洗出来了。”
王姐显然受宠若惊:“哇,刘先生,你真的是太有心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她接过照片迫不及待地拿出来翻看,嘴里不停地发出赞叹。
“刘先生,你的摄影技术太好了,每一张都照得那么好,简直把我照得就像是明星一样。”
他笑了:“明星也是人啊!所以并没有什么不同。”
“哈哈,你说的也是。”
“我一大早就来敲你家的门,一直没有人在,我又去周边绕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你们的人。对了我还给你们带了早餐,你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他试探着她。
“那个真不好意思喔,刘先生,按理说你人这么好,还给我们带来了早餐。于情于理都应该请你进去坐一坐的,可是你知道,我只是一个佣人,主人不在家,我也没有权力请人来家里,我怕主人怪罪下来砸了我的饭碗,请你理解啊!”
“哦,那是可以理解的,你不用有心里负担。只是昨天那位小姐去哪儿了?”他想要从王姐的嘴里知道她的行踪。
“谁知道呢?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人影了,可能是出去哪里转悠了吧,或许是和先生一起下山了也说不定。”
听了王姐的话,他也再没有心思要进去坐一坐的意思了。
听到王姐叫那男人为先生,称她为小姐,好像他们是一对夫妻似的,让他的心里很不好受。
“哦,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还要去前面的山谷里取景。”他心里想着,她一定是一早坐他的车下山了,早知道他早上应该看清楚那车里有没有她,省得自己还往山上跑一趟。
告别王姐,他上车,立马掉头朝着山下开去。
很快,就又到了那小区的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流和车流,半天也没有发现她的人或者他的车,心里一阵失落。
……
而西山上的那个早晨,蒙小西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发现西蒙还在院子里坐着,身旁的烟灰缸里已经积满了烟头,桌上的空烟盒也被他捏成了一团。
她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他的面容憔悴,一夜之间,下巴处冒出了一片胡茬。
他眼神定定地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却不想她一个转身进了屋子。
不一会儿,她拿来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和两片面包放在他的面前。
“喝了吧,补充能量,新的一天要打起精神来。”
他终于够着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身边,紧紧地拥抱着她。
“你才是我力量的源泉,别的我什么都不想要。”他声音沙哑,握住她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仿佛想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似的。
“西蒙,我想我还没有准备好,给我们一些时间……”
“我知道,只是我等的有些辛苦……”他把他的脸贴在她的胸前,声音沉闷而又压抑。
“哎!世界上的事哪有一切都那么顺心意的,席帆始终是梗在我们之前的障碍……”
“要不,我去找他谈一谈?或许可以解决呢?”
“不,千万别,以我对他的了解,你这样做只会激起他的愤怒,让事情变得更糟。慢慢来吧,一切交给时间来处理。”
她挣脱他的怀抱,回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出来的时候,西蒙已经喝完了杯中的牛奶,拉过她来,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
“我走了,晚上等我回来。”
她点点头,倚在门上,看着他上了车,然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回到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洗漱一番,还是决定去跑跑步。
拐上那条熟悉的小径,清晨的露珠挂在两旁的灌木的枝头,草木的香味扑面而来。
在那个小山包,她伸展开四肢,做了一套运动。
收好最后一个动作的时候,她发现老严扛着锄头已经要去地里干活了。
想着那个烦人的摄影师,指不定今天还会来叨扰她们,当下决定暂时不回去了,去帮老严的地里锄草也是一项不错的运动。
“嘿,老严,早啊!”
“姑娘倒是起得早啊!”
“老严,今天上午我去帮你锄草。”
“这样,不好吧……你们城里人不会做的。”老严显然很是犹豫。
“老严,我闲得发慌,你就上我去吧!有你这个师傅在,我一定不会很差的。”她央求他。
“好吧,不过,我要回家再拿一个锄头来”
要说锄草这种活也不难,加上她本来就是一个细心的性子,倒是很快就上手了,只是速度和蜗牛一样慢。
那片草莓地里,老严都锄了好几陇了,她一陇还没弄好。
不过,她却对这个有了好大的兴趣,一面和老严唠着家常,一面锄着草。
诗人笔下那种田园春色就应景而来,“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中午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浑身酸痛不已,看来自己以后来得多多锻炼才行。
不过干了一上午的活,胃口却是大开,吃了整整两碗饭,一碗汤。
吃饭的时候,王姐就说昨天那个刘摄影师又来了,不仅拿来了她的照片,还给她们买了早点。
“那,你又让他进来了?”一听这个摄影师她的头就痛。
“没有你的允许,我哪敢,只在门外说了一会话,他就走了。”王姐显然心里有怨言。
“你这样做就对了,这山上这么偏僻,白天又只有我们两个女人在,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总之小心一点是好的。”
“嗯,王姐倒是答应着。”
吃过饭后,她把院门关好,准备上楼去眯一觉,吃饱了总是食困,加上昨晚也没有睡好,就特别犯困。
……
那家快捷酒店里,刘禹明站在窗前,一直盯着对面小区的大门,却一直未有收获。
想着他们一定早就出去了,而他也不知要去何处寻她,一时无能为力。
倒在床上,这么些天,自己劳心劳力,却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心情没由来的烦忧,拉过被子蒙头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