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罗与阿卡迪亚人,并没有打起来,毕竟是在赫尔墨斯的神庙,而且,又有书记官老头弹压。
当然,胸口左右,各留下了一个深深五指抓痕的科尔内鲁,差点气的爆炸,还说出了,摔跤比赛中等着的狠话。
回到住处,除了王东伟和朱小勇,居然有一大群客人。
希罗多德和修昔底德;
欧里庇得斯和索福克勒斯;
德谟克利特和希波克拉底;
雅典的牛虻,苏格拉底赫然也在这里!
大佬们,来组团开会的吗?
这些是琰罗认识的,其它还有一些,在这几位大佬身前属于龙套,但其实每一个历史上都留下过赫赫名声——比如年轻的喜剧之父阿里斯托芬,一共10多人坐在桌边。
如此的阵容聚在一起,要是有人画下来,恐怕是堪比“最后的晚餐”的名画。
事实上,还真有类似这样的一幅:
文艺复兴三杰之一:拉斐尔的“雅典学派”。
见琰罗回来,所有人全部站起。
“哈哈,我们又见面了。”苏格拉底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你不是在忙拜老子教的教会吗?希波克拉底,你不是在雅典招募英雄准备东游?还有你,德谟克利特,你不练气功了?欧里庇得斯、索福克勒斯,你们两个不在编凡人修仙传吗?希罗多德你不学习价值观了?修昔底德你不是在考证宙斯和玉帝,谁更强大?怎么都跑到这来了。”
几名大佬,都被琰罗噎了一下。
“这个……”
希波克拉底首先解释:“雅典城现在没法招募到强大的勇士,毕竟奥林匹克开始那些最健美、强壮的人都来参加奥运会了。我想了想干脆到这里,招募来自各个城邦的比赛者,一定会有和我一样,决心从华夏,求取真经的人存在。”
“所以就来了。”
“那祝你好运吧。”琰罗说道。
这名医学之父感谢的笑了笑,又犹豫着说:“其实……从希腊继续向西都是一些野蛮人,他们没有雅典的民主,很难接受华夏文明……在那里你们会遇到巨大危险。”
“为文明,牺牲又何憾?”琰罗努力做出一副无畏的表情。
“不愧是东方来的贤人。”
希波克拉底叹息着,随后又有些遗憾的说道:“要是你们不继续传播文明,而是返回华夏,我和你们三个一起就不用雇佣别人了,我想了想,琰罗你是战斗力强大的英雄,朱小勇可以当吸引伤害的肉盾,王东伟挑担,我端着碗,不正好是一只东游队伍吗?可惜……”
朱小勇:“……”
王东伟:“……”
德谟克利特说:“我最近苦练气功,都有气感了……希波克拉底要来,我们一想琰罗小兄弟,你既然参加奥运会后不回雅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我们见识了你的博学,也看见了你的体魄。”
苏格拉底这时接着话说道:“我们很好奇,你在奥林匹克运动会上能不能获得冠军,在一起讨论了一下干脆都跑来支持你,毕竟你的身份,也算是雅典的荣誉公民。”
“我们是做战车来的,还好赶上了。”希罗多德插嘴。
“我的老骨头,都要颠断了!”年龄最大的索福克勒斯拄一根树枝,倚老卖老的说着,其实这家伙会在90岁才死,现在身体还十分硬朗。
“您,您好……”人群之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一名10岁左右,栗色头发的清秀正太,一副粉丝看到偶像的神色,激动的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很……很高兴见到您。”
苏格拉底有些无奈的介绍:“这是我最小的弟子,色诺芬。”
“色诺芬?”琰罗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王东伟先前对希腊这个时代的群贤,做过大概介绍,他记不清这些人出生的具体日期,介绍的哲学家柏拉图,艺术家菲狄亚斯都没遇到。
这叫做色诺芬的小孩,未来会是一名很著名的历史学家,与修昔底德齐名。
算是古希腊最伟大的历史学家之一,写有《希腊史》,而且对师父苏格拉底的感情很深,写了一部《回忆苏格拉底》。
“这小子,对你非常崇拜,当初在雅典,一直不好意思提出让我带着他去见你,等你离开后哭了几场,这一次,听说我们来奥林匹亚,一定要跟着,我就把他带来了。”
“我,我……”10岁的栗发小正太脸蛋顿时红了。
“哦。”
琰罗点点头:“要我给你签一个名吗?”
“签名?”色诺芬不知道这个词,意思是什么。
这个时代还没有签名的概念,不过琰罗也不在意拿起一只木棍蘸上烟墨——这玩意的本质就是灰,然后在色诺芬这个小正太,雪白的亚麻布长袍上,写下了“琰罗”两个汉字。
“这是……华夏语言,您的名字吗?”
小正太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您的名字,签在了我的衣服上?呜呜呜……”然后他真的哭出来了:“我会将这一件衣服好好保存,放在箱子里,做为我最重要的东西……哪怕以后死了,也要埋在坟墓里。”
朱小勇:“……”
王东伟:“……”
如果这件衣服,在墓中能保存到2千5百年以后,不知这个里世界那时的西方专家,挖出来一件古希腊长袍却看见两个汉字,会是什么表情……恐怕会以为有穿越者吧……
当然,这只是想一想,亚麻布,是不可能保存2千5百年的,放在密封的真空箱子里还差不多。
“琰罗关于比赛,我有了一些想法。”
王东伟说道:“刚才我也与诸位学者讨论了一下。”
“裸体竞技这种行为,在奥林匹克运动会上,已经持续了数百年,但一开始,并不是这样,是第15届的一次意外事件,而现在,是该让一切回到原本的正轨上了……”
“当然,依靠羞耻论去劝说人们,裸体竞技不文明,是不可能成功的,我们三个只是异国人,而且哪怕搬出雅典,也不可能让这个规则改变。”
他停顿了一下,对琰罗说:“有一个词,不知你知不知道。”
“什么?”
“女权!”王东伟郑重的说道,“我的想法是引发一场希腊妇女的解放运动……”
“哦?”
琰罗完全不明白,奥林匹克运动会避免裸体比赛,和解放2500年前的古希腊妇女,怎么联系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