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灵力者?神殿?圣天堂?魔都?
三个人坐回客厅,布白首先开口“我曾经在师父的藏书阁里看到过有关于血婴的介绍,在我们苗家学派里,血婴是一种极其邪恶的邪术。它自身拥有强大的灵力,这种力量一道被开发出来足以毁灭世界。可是据我所知,由于血婴本身灵力过大,一般人难以驾驭,而且即便有人勉强炼成血婴,也会在后期的养成中,因为命格不够强大而被血婴反噬掉。我曾经问过师父关于血婴的事情,师父当时只对我说过血婴是禁忌之术,告诉我千百年来贪心人之多,养血婴者无数,可是确没有一个人成功过,告诫我绝对不要去碰。但是我记得师父在一次酒醉之后曾跟我说过,几百年前有一个人曾经炼成过血婴,并且企图通过血婴征服世界。后来道法苗三派,联合诸多灵力者一同抵抗,最后那个男人在大战中败北,不知所踪。我想要是想了解更多的话,就必须得先找到当年曾经参与过这场战争的人。”
茉莉仔细的听着布白的话,可是有些不明白“师兄你也说了那场大战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先不说这可能是师父的酒后胡言乱语,退一万步来讲,即便这是真的,可是事情过了那么久,当年参与战争的人现在也早死了。死人总不能开口说话吧。”
风吹笑突然插了一句“不一定。”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照你这么说,既然出动了道法苗三派,更有诸多灵力者参战足以看出来当年那场战争的声势浩大,如果你师傅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世界的另外三大势力即便因为某些原因没有亲自参战但是也不可能丝毫没有所耳闻。”
茉莉试探的回应“你是说神殿,魔都,还有圣天堂?”
风吹笑接过话头接着分析“对!魔都是邪恶势力,这点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所以从魔都的这条线顺藤摸瓜查找关于血婴的真相单凭我们几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至于圣天堂,他们是中立势力,号称和平主义者,从来不与外界联系,也不参与外界纷争,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状态。所以我们连圣殿大门东南西北门朝哪儿都搞不清楚,想从这里得到线索就更不可能了。也就是说,我们唯一可以尝试的线就只剩下神域这一条了。而且神域里住的都是神之诸神,他们的寿命可以延续千年不灭,运气好的话我们也许能直接找到与那场大战同时代的人呢。”
布白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十指交叉接着风吹笑的话头往下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接下来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想办法进入神域。不过排除这件事情,我有个问题想问问大家,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叫萝莉的女生很奇怪。”
风吹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奇怪啊,长的很可爱啊,哪里奇怪。”
布白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也没有得出具体的结论,只是斟酌着词句“我也说不出具体哪里奇怪,可就是有些不一样,她刚进门的时候,我从她的身上就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气味,一时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气味奇怪。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布衣体内血婴灵动的原因是什么,不过我可以肯定,血婴的目标是她。”
风吹笑听到布白这么说,也认真起来,开始回想昨天发生的每一幕“确实,布衣发作是在萝莉来了以后。我对你们苗家蛊术了解的不多,不过既然是血婴,那么能影响它的也就只有血了吧。可是我们当时都没有人流血啊。”
风吹笑又仔细的想了想,确信当时没有人流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捣了捣坐在自己旁边的海茉莉“唉,我说不是她来大姨妈了吧。”
海茉莉狠狠捏了一把风吹笑的胳膊“你才来大姨妈了吧。萝莉根本不是那一天。”
风吹笑赶紧把胳膊抽回来,使劲揉了揉发麻的胳膊,一脸质疑的瞅着海茉莉。盯得海茉莉浑身不自在。
“喂,你别那么看着我,也不是我啦,要是我的话早在山里就该发作了好吧!”
风吹笑想想也有理,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结论“那照你这么说的话,现在唯一的疑点就是白小子当时闻到的那个奇怪的气味了。”
布白仔细的回想着当初的气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突然,眼前一暗,布白狠狠的甩了两下头,可头还是重的很,耳朵里也嗡嗡的响着。
见状茉莉赶紧上前扶着布白,强行把布白拖回床上休息。而布白虽说还挣扎着想起床,可也确实是乏的很,被按在床上没两分钟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关上门,茉莉靠着门松了口气接着有些失落的坐回沙发。整个人闷在沙发里,一句话也不说。
风吹笑坐到海茉莉对面的沙发上,问她“白小子怎么了,感觉他的疲惫是一阵一阵的,就好像一种疾病,不定期发作一样,在秘境里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招魂的时候是不应该会见血的,可是他却吐血了,而且你和布衣的反映也让我感觉不太对,就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他会吐血一样。”
海茉莉听风吹笑这么说,知道即便不完全贴合真相,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而自己现在也真的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那些无意中的伤害压在自己心口真的太难受了,几乎喘不过气来,于是索性就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不是疾病,而是蛊?”
“蛊?不会是施起蛊来扎了自己的人了吧。”风吹笑回应。
海茉莉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嗯,噬心蛊,我自己亲手给我师兄下的,我没想到会这样的。”
风吹笑其实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一语成真,看到海茉莉捂着脸哭泣起来,风吹笑竟一时乱了阵脚不知该如何是好,整个人都尴尬起来。
正当风吹笑僵手僵脚的想要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的时候,海茉莉却突然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我五岁才入山,我对我父母的事情一无所知,只知道师父是我父母的生前好友,父母把我托付给师父以后便消失了,后来我师父跟我说他们死了。老实说,我与那位莫名其妙的所谓师姐也不过才认识几天而已,我在山里的时候从未见过她。至于噬心蛊,那完全只是个误会。我没有恶意的,只是他不该对我那么冷淡的。”
说到布白的时候,茉莉整个人都失落起来,停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冷淡,漠然。整个人都冰冷冰冷的,跟冰雕一样。可是我就是喜欢跟着他,因为这个山里,除了他,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陪我说话,跟我一起玩了。可是他好像并不喜欢我。他从来没对我的热脸给过哪怕一个小小的回应,从来没有。”
茉莉痛苦的搓了搓脸,又接着说到“后来有一次我在书上看到一种关于噬心蛊的介绍,书上说噬心蛊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情,我以为……你知道的,能和所有具有生命体征的自然物沟通是我的能力,所以想找到那种蛊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也确实被我找到了。施蛊以后,师兄从第二天开始也真的变了,变得温暖,容易亲近。可是后来,等我真正了解的时候才知道,噬心蛊之所以叫噬心蛊,因为它吞噬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性情,还有他的心脏。心脏是噬心蛊成长的温床,那是会要人命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可是师兄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变化,我就以为没事的。是我贪心了,误以为拥有他一阵子的好就可以拥有他一辈子。但是我就是舍不得放手,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也好,可是我真的错了。”
风吹笑也开始有些担忧起来,可还是安慰她“那有什么办法,你自责也没用还不如想办法把蛊弄出来。”
海茉莉终于抬起头,眼里都是泪的看着风吹笑,许久,才终于说出来“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正在两个人说着的时候,布白的房间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两人一惊,连忙推门而入。
推开门看到的便是满地的碎玻璃片,布白躺在地上,头枕着布衣的腿,布衣转头,冷淡的看着在门口僵住的两个人,回头,一边扶起布白,一边说“看你们哭的正伤心,就没打扰你们。”
茉莉和风吹笑同时对着布衣目瞪口呆,风吹笑先反应过来,连忙问“你怎么会醒的!”
布衣不以为然,反倒觉得风吹笑大惊小怪,皱着眉头回应他“不死当然就会醒了。”
风吹笑想了想,竟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愣在当下,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又突然摇了摇头“不是我说的是你不该现在醒来的,昨天你的生命体征几乎为0,就在一个小时前也不过达到百分之五十,怎么可能醒的那么快。”
布衣更加不理解的看向他“一个小时?够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而是取了一根银针,精确无比的直插入布白的心脏。布白一声闷哼,因为剧痛就要醒过来。布衣随手捞起桌子上的花瓶就往布白的头上砸。布白的头上立马染了鲜血,血腥味连风吹笑都闻得真真切切,那布衣体内的血婴呢。
风吹笑连忙上前想要制止布衣,却被茉莉抢了先,一个健步冲上去,茉莉伸手就要把布白抢过来,却被布衣捉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茉莉怒瞪着眼,十分愤怒“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
布衣并不理会她,把她的手甩到一边,继续手里的工作,说了一声“救他。”
风吹笑这时也走到跟前,伸手拉住了茉莉的胳膊,把她拽到地上,二人一同围着布衣和布白两米左右的距离坐着
风吹笑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放心,她不会害他的,我们看着就好。”
布衣将针全部推进布白的心脏,布白的心口突然咚咚的猛烈跳动起来,布衣两指缠绕,便将一节天蚕丝缠到银针上。两指捏住蚕丝,一拉,柔软的丝线便变得刚硬起来,将丝线的那一头猛地刺入自己的胸口,一会儿便见有一滴血顺着布白心口的针涌到布衣的那端。
那滴血像是有生命一样,在针上来来回回退居了好久才像是被吸引了一样进入布衣的体内。
血进去的时候,布衣的头发猛地飞舞起来,脖子向后仰,发出压抑的**声,眼睛通红,脖子和太阳穴附近都青筋暴起。
与此同时,布白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茉莉和风吹笑见状,连忙分工行动。
海茉莉接住布白倒下去的身体,连忙离开布衣的身边,风吹笑则点住了布衣脖子处的脉穴才得以使布衣安静下来。
把布衣安排妥当,风吹笑来到海茉莉这边,看着海茉莉正在照料布白,就问了一句“他怎么样了。”
海茉莉一边给他盖被子,一边有些疑惑的说“身体很虚弱,但是并没什么大碍,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体内的噬心蛊好像没有了。我试了好几遍,都探不到。”
风吹笑摸了摸下巴“那就奇了怪了。难道说布衣刚刚是给他去蛊呢?可是没道理啊,你不是说你也是在秘境之后才第一次看到她的,她是怎么知道他体内有蛊呢。莫非她也是勘查手?不对呀,她的属性明明显示的是攻击啊。”
风吹笑拿着扇子敲了两下自己的头,自言自语“奇怪奇怪。”
海茉莉抿了抿嘴没有搭话,过了一会儿说了一句“我们先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顺手带上门,来到客厅,就看到布衣正坐在客厅里,风吹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她“你是人是鬼啊,怎么会恢复的那么快。”
布衣握了握拳头,摊开手,看着手心说了一句“不知道,一闭上眼就感觉有一种力量源源不断的从体内涌出来,顺着血脉游走。在梦里乏的很,就好像骨头都被砸碎了一样,但是一旦恢复过来,再睁眼就又十分有力量。”
风吹笑坐下来,猜测到“也许跟血婴有关系吧,不过说到血婴,刚刚布白流了血,你怎么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布衣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着自己的手腕一滑,风吹笑被她的行为吓到了,连忙夺下刀“你疯了。”
布衣十分淡定的把胳膊抬起来,风吹笑这时才看到手腕的伤口虽然被划破了,可是那么大的伤口却连一滴血都没有流。
这下风吹笑更摸不着头脑了,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吗,还是自己的脑子坏掉了。
布衣看着他一脸迷惑,接着解释到“我身上缠绕的是冰蚕丝,这种蚕丝是天蚕中的圣品,世间罕见,是以人体为蛊穴,在体内种植冰蚕种,蚕种在体内分布寒气,在人体的表层形成一层薄雾,雾气遇到空气温度骤升,便形成了冰蚕丝。冰蚕丝顾名思义,属性极寒,是可以与万年寒冰相提并论的寒性。我利用这种寒性,把我体内的血液冷冻成一种介于固体的冰和液体的水之间的状态,使我的血液在我体内以低于常人数倍的流速缓慢流动。温血不仅给血婴提供能量,而且会刺激它的灵性,我把血的温度降低,速度放慢,这样不仅可以继续维持血婴的生长,而且也可以防止血婴灵动反噬。”
“但是据我所知冰蚕丝是透明的,没有颜色,而你身上缠绕的却是如此浓郁深邃的黑色。更何况,噬心蛊一旦进入体内会依附在人的心脏里,根本无解,你是怎么做到的。”茉莉虽然知道这一切缘起于自己,本没有颜面再开口质疑什么,可是还是忍不住问她。
“噬心蛊依附在心脏上,靠心脏提供血液才得以存活。当噬心蛊感受到危险的时候,它会拼命朝心脏内部钻来保护隐藏自己,而人体也会因为心脏受损而死,所以才说噬心蛊无解。我用冰蚕丝把我和布白的心脏连接起来,然后用我这头的血吸引它过来。至于冰蚕丝为什么是黑色的,那是因为我是毒人。”
“什么!”茉莉和风吹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两人不自觉的都脱口而出。
布衣似乎并没有兴趣跟他们解释关于自己是个毒人的问题。只是问他们关于昨天的事情。
“昨天出现的那个女孩是什么来头。”布衣皱着眉头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风吹笑反射性的看向海茉莉,关于那个女孩,也只有海茉莉具有发言权了。
海茉莉“她叫萝莉,是我高中同学。我们两个关系很要好。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性格开朗,家世也没有什么疑点。”
布衣点了点头“家世清明,性格良好。确实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不过,不查查怎么知道她的底到底是不是干净的呢。”
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遍,布衣若有所思,接着对海茉莉说“找个机会把她约出来,至于剩下的事情,风吹笑就交给你了。”
布衣抬头看着风吹笑,风吹笑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自己是这群人里唯一的勘查手,查人问事自然要落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