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躲在这体育馆里也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身体虚弱,再加上昨晚格外的冷,发烧也不意外了。
我这件单薄的外套也不能阻挡丧尸的利爪,索性就把它脱了下来盖在了张伍宁身上。诶?口袋里有东西?我摸了摸外套口袋,呃,这个是…我从口袋里抽出一条糖。
我突然想起我高中的时候很喜欢吃糖,无论到哪里身边都会有糖,因为糖可以让我感觉亢奋,这可能有点奇怪吧。
我走到窗边,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很舒服。要不是窗外随处可见的斑斑血迹,今天会是一个令人身心愉悦的好天气。我握紧了手里的糖,暗暗下了决心。
话说回来小白的遗物呢,刚才怎么也没找到那颗红色的石球。前天逃回来的时候丢了?不可能,我抓在手里了。掉体育馆里了?还是被学霸拿走了?
不管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吧。我需要药品和食物,药品在医务室里,而医务室在一号教学楼一楼,从体育馆到一号教学楼可以说是贯穿了整个校园了,途径二号教学楼和教师办公楼。
最近的路线是直穿连接一二号教学楼的走廊,可以直接到医务室门口,但虽说是最近,跑过去也要三四分钟,我不知道我又没有体力坚持到那。
而食物则是在食堂和超市,先不说食堂那让人心惊胆颤的人流量,就是我到了那里面,生的食物我也没法吃啊。食堂在宿舍区边上,而在食堂和宿舍之间,则是超市。
超市可以说是紧挨着宿舍区开的,肯定会有很多丧尸在附近,但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得到退烧药,看学霸的样子撑不了多久了。
我站在窗边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窗外有三只丧尸在游荡着,他们与我前两日看到的似乎有所不同。皮肤依旧是惨白色,黑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蠕动着…伤口,嘴角裂至耳根处的伤口愈合了,不能说是愈合,因为嘴角依旧是裂至耳根,但本来翻卷的皮肉却消失不见。
我吃了几颗糖,感觉肚子里的饥饿感稍稍平复了些,窗外三只行动迟缓的丧尸我还是又有点信心的,但我不敢冒险。
我弯腰捡起脚边的标枪,走到窗户边上,调整呼吸。猛地向外推开了那扇窗,然后我退后两步,双手紧握着标枪,严阵以待的盯着窗户。
果然,嗅到活人气息的一只丧尸开始朝窗户走过来,而后嘭的一声撞在了向外推开的窗户上。哈哈,因为那扇窗户高度只有到脖子,所以很不幸的,那只丧尸被卡在了那里,只有两条手臂不停地向前挥着,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嘶吼。
我手里紧紧握着标枪,随时可以刺穿面前的丧尸,但我心里很恐惧。
很多人连杀一只鸡都不敢,没有真正操起屠刀按在鸡脖子上的时候,有的人会想:不就杀一只鸡吗,有什么好怕的。但如果你真正第一次去给一只鸡放血,你可能会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敢下那一刀。
我犹豫着,看着他徒劳的挥动双臂,手汗使枪杆变得滑腻起来。这毕竟曾经是个人。
丧尸愤怒的嘶吼已经渐渐把另外两只丧尸吸引过来了,不能在犹豫了。我鼓起勇气,却感觉手都有些发抖,标枪狠狠的刺进了丧尸的胸口,我感觉有股阻力在阻止我刺进去,丧尸被向后推了一个凌冽。
然而除了让他更加愤怒的撞在窗户上并没有什么卵用,这时候我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么关键的时候犯这种低级错误,丧尸片里丧尸的弱点从来都是定位在脖子以上部分。
这时候另外两只丧尸也已经走到窗户外面了,三只丧尸围着窗户挤来挤去的,奇怪的是,我并没有闻到扑鼻的恶臭,现在是夏末,白天气温还是很高的,难道他们没有腐烂吗?这个疑问一直到很久以后才得到了解答。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呵啊!”高喊一声一枪刺进了最前方丧尸的脖子里,这一枪扎得很深,他卡在枪尖上没有被推倒。
我用力一拔,把标枪拔了出来,面前的丧尸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嘭嘭嘭”心跳的有点快啊。
我把标枪杵在地上缓了一缓,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感到一阵疲乏。
剩余两只丧尸仍在不停地吼叫着,并用在意同伴的死亡。有了第一只的猎杀经验,剩下两只也不在那么恐惧。
搞定了窗外的三只丧尸,我直接躺在了地上,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有紧张,有恐惧,还有点...小兴奋。刚才我差点失手了,一枪擦着第三只丧尸的脖子划了过去,而我也因为惯性往前一冲,差点就撞在丧尸往前抓挠的手上。
我把剩余的糖全倒进嘴里,嚼碎咽了下去。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学霸,抓着标枪从窗户翻了出去。刚一落地就踩在软软的丧尸身上,那诡异的触感让我立马跳了开来。
三具尸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以防万一,我又在他们脖子上补了一枪。
身上只有一件短袖,暖暖的阳光直射在我的身上,给人一种充满希望的感觉。
不远处有几只丧尸在游荡着,毕竟这里远离宿舍区,而且是教学区的边缘,所以丧尸不是很多。但旁边的操场上却聚集着二三十只丧尸,他们大部分都在东围墙边上,伏在那里啃食着地上的尸体。
我扭过头,不去看那被染的血红的白色皮毛与骨架。把地上一只丧尸拖到边上,我时间有点紧,不容我犹豫。颤抖着双手把丧尸的衣服脱掉,盖在他那张丑恶的脸上。
看着丧尸那白皙的皮肤我猛地一枪扎在它的腹部,接着是第二枪,第三枪...直到丧尸的腹部整个都血肉模糊了我才罢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