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看着乔柠，跟看恶魔没什么两样。
乔柠根本不在意，她漫不经心地转动刀柄，流出的血沿着墙壁留下，染红了一片。：
眼见乔念就快被疼晕过去了，乔念忽一笑，捏住她的下巴，“你可别晕啊，晕了，我就只能找办法让你清醒了。”
“可是，用的什么方法，你……应该不会想知道。”
乔念咬着牙，手小幅度抽搐着，可她早就没知觉了，只能感觉到麻木。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用刀而不是枪吗？”乔柠还有心情跟说话：“因为，这一枪打下去岂不是太痛快了吗？你不觉得，用刀，更疼吗？”
乔念喘着粗气儿。
乔柠笑了笑，不紧不慢道：“想活着吗？”
乔念一顿，然后眼里便涌上了对活着的渴求。
她也不管自己是怎么被“折辱”的人，更不管自己手掌传来的疼痛了，连忙点头，可点完头后，她又觉得乔柠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在知道她对乔榛做的事已经记起小时候的事情后，她真的会放过她吗？
看出乔念的怀疑，乔柠却没有半点慌乱，她道：“现在有个机会，就看你抓不抓得住了。”
乔念咬着唇没一会儿还是抵挡不住自己对活着的渴望。
“你说。”因为刚才不停的惨叫，乔念的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
可是，在知道可以不用死之后，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得吓人，配上她脸上糊成一块儿一块的化妆品，显得很诡异。
乔柠缓缓勾唇。
“和你联系的人是谁？”
乔念一愣，犹豫了。
乔柠笑意未泯，动了动短刀，乔念伤口处的肉被刮得生疼。
乔念一抖，也不敢有什么小心思了，连忙把她知道的全跟抖筛子一样抖落出来了，包括她是怎么被早上的，包括她平时用什么方式和那些人取得除电话之外的联系……
乔柠一一听完，面无表情，也不说满不满意。
乔念却等不了了，她期待地看向乔柠：“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这下可以放了我吧？”
乔柠却突然跟看什么奇怪的生物一样看她，似乎是在说：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乔念再蠢也看出来了！
乔念恶狠狠盯着乔柠，看上去恨不得跳起来咬死她，她怒道：“你答应过我的！你要反悔？！”
乔柠挑眉轻笑：“你想什么呢，我这个人可是最讲信用的人。”
乔念正以为她是想放了自己了，没想到，却听乔柠道：“我说了不杀你可没说放了你。”
“我这个人很讲信用的，说不杀你就不杀你。不过……你忘记了？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活着比死了更难。”
乔念气急，举起自己捂着肚子的手就想反抗。
乔柠却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动作，利落地拔出刀，起身抬脚就把她那只手踩在了脚下。
她也没兴趣看乔念这幅惨样了，倒胃口。
乔柠的目光萦绕在短刀上，看着上面的暗红色散着腥味儿的血液皱了皱眉，很是嫌弃，然后就又把刀插回去了。
乔念吃痛，整个人开始小幅度的抽搐。
可事实上，她现在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乔念的手被第二次捅穿，便是早就疼得没了力气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乔柠冷眼看了她几秒，从里面敲了两下门。
没过多久，两个男人就进来了。
其中一个递上了一块干净的手帕，乔柠接过随便擦了擦就扔到了地上。
这两个男人看到这种“小场面”没有一点儿惊讶。
“小姐，这个人怎么处理？”
乔柠神色淡淡看了眼半死不活的乔念，没怎么思考便道：“挑断脚筋，至于别的……暂时别让她死了就行。”
乔念听到乔柠的话呲目欲裂。
挑断脚筋会怎么样？
乔念不知道。
可她却明白，乔柠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会被折磨死的！
这一刻，乔念竟然有些后悔刚才没让乔柠直接把自己杀了，这样好比被一直折磨！
不过，显然，乔念现在的“后悔”还是太轻飘飘了，到后面，她会被“后悔”这两个字充斥着。
不管，她后悔的是什么。
……
乔柠把乔念扔在那里就出了那个压抑的地方。
刚才在室内的时候她只穿了一件薄衬衫，现在一出外面被冷风一吹就觉得冷了。
闵城才下了一场大雪，地面几乎都是积雪。
刚出来没多久她就接到了大黑的电话，他说乔榛知道她回来了以后一定要见她。
乔柠想了想让大黑先把乔榛带回她住的地方，她待会儿就回去。
乔柠最后回头看了眼，然后意味不明地抬眸看天笑了。
随即朝站在门口的的男人招了下手。
等男人过来了她才吩咐：“……先把那里暗地里围了，还有，乔念不在乔家的消息也先拦住传播渠道，别打草惊蛇。”
“是！”男人恭敬应道，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柠小姐不直接捣了那个地方而要先围了，但他一直学到的就是，绝不能质疑柠小姐的任何决定！
乔柠扯了扯嘴角，把手插进大衣口袋里，抬步离开。
……
“姐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乔榛抱着琴盒问大黑，心里有点酸。
他知道乔柠好像谈恋爱了，再说，这闵城也不止他一个和她有关系的，盛家的那个盛恬好像就很讨乔柠喜欢……
也不知道乔柠是出去约会了还是去见别人了……
大黑道：“小姐也是才回来不久的。”
至于这个“不久”具体是多久大黑就没说了。
不过乔榛还是明显被安慰到了。
大黑：……
乔柠还没回来，乔榛就自己这这个小房子里逛了逛。
好像没什么变化。
乐器房那里也没什么大变化。
不过……
乔榛想起什么就跑到门边的矮柜打开一看，发现这里的东西没了。
他第一次看的时候这里好像堆了很多狼牙棒之类的东西，现在全没了。
乔榛看向大黑：“姐姐把那些东西换地方了？”
大黑一下就知道他问的什么了，眼观鼻鼻观心：“小姐说占地方就清出去了。”
乔榛点点头没放在心上：“那些东西看着那么粗暴，和她一点儿也不搭，确实挺占地方的。”
事实上，乔榛现在也没想明白，到底谁往这里塞东西的啊？和他姐的气质也太不符了吧？
乔柠一看就不是这种简单粗暴的人！
熟知一切的大黑默默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