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瘦高男人,一脸的阴气,配上一张瘦脸,真还有些让人看了心里发冷。
玉珠的鬼闪身法一展就站在他的面前,看金钢锥已经把他的身体穿透了,即使是大罗金仙想救他已不可能,玉珠就没有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你——你是暗器大家?”那家伙有些死不明目地瞪着玉珠问。
玉珠心里也有些不忍,摇了摇头说:“我已经说过了,我的不是暗器,是明器。”说着还把金钢锥展示给他看了看问:“你是孙家请来的?”
那家伙看见玉珠手里的金钢锥,点了点头,说:“不可能,金钢锥不是这样使的。”
“那是你的看法,我怎么样使是我的事。孙家给你多少银子?”
“两千两。好恨!”那家伙吐出最后两个字,就这样死在了何家屋子旁边的草垛后面。
玉珠想了想,立即叫来小禾:“你看着义父,别让他出事了,我去孙家看一看。”
“夫人,你不去行吗?”小禾看着地上的尸体,有些心虚地说。
玉珠瞪了小禾一眼,怒声说:“我不去,你是不是想以后都生活在被人袭击的阴影里?”
“我——你要杀绝孙家?”
玉珠听了小禾的话,还真的有些发愣。小禾的话还真说得不错,孙家要是真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不怕她玉珠,或者说不怕花银子,直到搞得他们自己倾家荡产,何家还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一定会给孙家顾用来的杀手不断的攻击,即使次次都收拾了杀手,对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是有一次没有防到,或者下次来的杀手不攻击她和白天,攻击何中流和小禾,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那你说怎么样办,搬走,去什么地方先不说,要是孙家就是不想放过我们,老是雇用杀手来杀我们,我们又能够躲到啥子地方去?”
小禾自然没有话说,玉珠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不过她要去一趟孙家则是一定的,所以玉珠也不再跟小禾多说,展开鬼闪身法向后山去了。小禾没有办法,只有找来一把锄头,自己动手把尸体给埋了。好在何中流守在长江里,没有在屋里,否则两女还真不好跟何中流解释。
玉珠赶到孙家,这一次就没有上一次客气了,先不管怎么处理孙家的人,先不先地制住孙家人,一个也没有放过,这才把孙家四兄弟提出来丢在院子里。孙家四兄弟看见玉珠,自然知道东窗事发,现在又给玉珠制住了,一个个脸色发白,盯住玉珠,再也说不出话来。
“姓孙的,现在知道怕了?”玉珠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边,盯住孙家四兄弟,象猫抓老鼠一样,冷笑着说。
孙家四兄弟自然开不起口,不过看见玉珠张狂的样子,孙仲友还是身体颤抖地说:“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还想问你们孙家想怎么样呢?你们这样做,那是想让你们孙家鸡犬不留,我何家即使再好心,不想血洗你孙家,我何家也只能把你孙家大大小小全给杀了,一个不留,斩草除根,免得你孙家再找人来暗杀我们。”
“不不不,这不是我的意思。”孙庄主听了玉珠的话,好象落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大叫大嚷起来。
玉珠心里一动,目光在孙家四兄弟的脸上扫过,这才阴沉沉地瞪着孙大庄主问:“这是谁的意思?你们孙家总得拿一个人出来抵杠,否则我就真的把你孙家大大小小给灭了,算是你们孙家全体的意思。”
孙庄主听了玉珠的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二庄主。玉珠一看就明白,金钢锥一点也没有迟疑,一闪插进二庄主的脑袋,顿时搞得红红白白的,那情景之恐怖,让孙庄主立即昏死过去,三庄主、四庄主也没有支持多长时间,也跟着孙庄主昏死过去。玉珠自然不会就这样就算了,随手从院子边上的水缸里招过一团水,打在孙庄主的头脸上,把孙庄主给浇醒。
“饶命!饶命!——”
“住嘴。”玉珠听得不耐烦,娇吼一声说:“想我饶命也行,你们孙家不是银子多吗?行呀!三天之内给我准备十万两送到我何家来,我就饶你们孙家一门大小的命,否则我就一个一个地杀。不管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们孙家人,一个一个地杀绝。”
“是是是,一定一定。”
“哼,本来不想理你孙家,没有想到你们孙家人这么难缠,既然你们自己想找死,我玉珠就满足你们。对了,还有,县官的判决你也知道,我何家一张正式的文书,你也在三天内一并给我办好,送到我何有来。”
玉珠的话说完了,人已经不见了。这一次把她一身鬼闪身法表现得淋漓尽致,让孙庄主真正的体会了一把玉珠的强大。为此,孙庄主象是突然疯狂了一样,跳起来向他的两个还留得一命的兄弟下手,虽然没有要了两人的命,也不把两人当人看,他还有多少力量就使出多少力量,总之是向死里打两个处于昏迷不醒的人。
“你们狠,你们狠,现在碰到比你们还狠的人了——”
玉珠回到家里,也没有给小禾说经过详情,小禾也知道玉珠干不出灭人满门的事情出来,最多不过搞出一两条人命,那是一定的。小禾出生南宫武林世家,象杀人这种事,她也并不是没有做过,当她十二岁时,就跟着父亲南宫石捕匪,杀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她南宫家向来正派,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象何家这种事,那绝对是灭人满门,斩草除根。玉珠没有这样做,已经是玉珠出身罗浮一派,真正的武林正派,可不会干灭人满门的事,再者玉珠也不是一个嗜血的人,心地也不错,要不是孙家做得太过分,一次二次地来杀她们,她还真的不会动杀机。
玉珠处理了孙家,可不会相信孙家不会再雇人来对付他们,更加抓紧时间苦练功夫,提高她的武功,以免碰上真正遇到对手时,她的武功不行,给人杀了,她所希望的一切美好生活就没有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也会成为别人的。象这个还等在旁边的小禾,一付一辈子没有见过男人的样子,她要是死了,这丫头铁定在第一时间就会想办法抓住男人的心,自己心爱的男人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忘记她,也许十年八年以后,玉珠是什么人,男人怕早就不记得了。玉珠想到白天也许有一天会忘记她,心里就不好过,真想跟白天同归于尽,两个人去地府做夫妻,永远不死,永远在一起。玉珠想是这样想,还是觉得活着好,她要不想失去白天,唯一的办法就是练好她的武功,别人杀不了她,武功没有她高,没有她漂亮,没有她温柔,男人就不会离开她。
玉珠这一苦修武功,进度确实不错,师门剑法、腿法给她练得更加纯熟,金钢锥修为大进,她相信,只要她玉珠去江湖上施展出来,一定可以成为江湖一绝,必定是她玉珠争战江湖,守卫她的利益,克敌制胜的一件法宝。小禾看见玉珠疯狂地修练武功,虽然不明白玉珠是为了什么,也体会出玉珠必定另有深意,否则以玉珠的为人,她才不会下这么大的功夫呢!
玉珠苦练武功,正觉得没有用武之地,想找个人试一试,没有想到很快就用上了。
这天,玉珠又避开小禾,让何中流驾船去下游五里处捕鱼。刚才停下来,玉珠才下水去,下游江面驶来一艘小型客船,三不管地就向渔船撞。何中流大惊,急忙划开渔船,正想喝问,客船上已飞下一个人,落在渔船上。
何中流见船上飞落的人一身儒衫,四十多岁,长得精瘦瘦的,清清秀秀,是个读书人,不象歹人,暗皱了皱眉头,没有发作,还好脾气地问:“先生,你想去哪里,长江里任是什么地方,先生的客船都能够去,用不着老朽的渔船?老朽的渔船现在有事,不能载先生,请先生还是上你的客船去吧。”
“哈哈,何老头,你可别和我姓马的耍花腔,刚才下水去的姑娘是谁?这大冷天,你一个老渔夫不下水去,让一个大姑娘下水,你也不觉得脸红。”
“先生认识老朽?”何中流暗吃一惊,心里则希望媳妇别起来,免得和这个看似无害的危险人物相见。
“本师爷不认识你,但这渝州上游五十里,渔夫们都说你老头走了狗屎运,捡了一个儿子等于捡了一个宝,儿子、儿媳妇、田地、房屋一夜之间全都有了。并说你儿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月来你都载着你儿媳妇和一个小姑娘到这一段江面捕鱼。还说这里暗流汹涌,你老头不识好歹,让儿媳妇和小禾姑娘在这大冷天下水去,你却坐在船上享福,也不怕儿媳妇和小姑娘出事。”
“他们胡说八道!我儿媳妇和小禾姑娘自己要学水功,我强不过她们,这才让她们下水去。再说,他们晓得个屁,我儿媳妇可不是平常人,她们才不怕冷呢。”何中流大为生气,这话可不是好话,面前说话的人要不是一个不认识的读书人,他早就举起手里的桨板拍过去了。
“哈哈,好!是你何老头就行。”书生转向客船,大声说:“去远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