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男人抱着她往书案而去,一把拂开案桌上堆积如山的奏章,将她抱了上去,不待她反应,已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撩起她的裙裾。
莫梓鸢倒抽了一口凉气,枉费她一身武功,这男人仅一只手臂就将她压住,她便动弹不得。
挣扎过后,慢慢的放弃了抵抗,最终无奈妥协。
只是,在这办公室公然上演一场激情,这真的好吗?
“金鱼,不行!”
她咬牙切齿的想拒绝她,可被他吻的全身酥麻,语气顿时软的好似糯米揉成的团子。
那一声声的拒绝,听在男人的耳里,更是能牵动情丝,喉结滚了又滚,好似缺水的鱼儿,呼吸开始急促。
“乖,别动,我只是想抱抱你,亲亲你!”
莫梓鸢心中暗自诽谤,鬼才信这些。
一开始是抱,然后亲,最后肯定无法压抑那来自心底的叫嚣,将她扑倒。
她还不了解他吗?
但是,了解有何用,她能反抗吗?
“你就知道欺负我!”轻柔甜美的嗓音带着娇嗔,撩拨的他心猿意马,只想狠狠的欺负了她一回。
“让我欺负你一回,下次给你双倍欺负回去。”
怎么欺负,似乎都是自个吃亏,这买卖根本不公平。
“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
“鸢儿,你对我不公平!”他圈着她,无赖似的弯着唇角。
“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闷骚腹黑男的伎俩,一直将她吃的死死的,没日没夜的被他各种压榨。
“他们都能十次,我不依,我也要那么多!”他坚挺的鼻子蹭着她的脸颊,那委屈的模样,好似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宠物一样,看的莫梓鸢又是好气又是想笑。
这躲在暗处的暗卫竟然将自己在别院和卫茗舞的对话一字不落的禀告了他,她微微一窘。
“人家是初尝禁果,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而且你是皇帝,日理万机,再沉迷那事,对身子总归不好!”
她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他着想,这男人却是不领情。
“天下皆知,皇上皇后新婚燕尔,谁说我们老夫老妻?另外,你夫君我身子强健,一夜几次不再话下。”
莫梓鸢暗啐了一句流氓,嘿嘿一笑,“你行,我却不行,感觉身体被掏空!”
“宝儿,你乖乖的躺好,一切交给夫君,夫君定能把你伺候舒坦了。”
箭在弦上,如何能收,扬唇一笑,将她往下按了按,莫梓鸢立刻惊呼了一声,“别在这!”
“等不及了!”一双幽暗的眸子深不可测,鼻端充斥的全是她浓郁的芳香,这香气好似一种毒药,让高高在上俯视她的男人痴迷。
即使每日与她这般纠缠,他亦是觉得不够。
莫梓鸢微嗔,一双小手捶在他肩上,“下流!”
他假意‘嘶’了一声,似是吃痛不已的皱着眉毛,一双厚实带着茧子的手带着丝丝凉意抚上了她滚烫的肌肤。
“等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下流!”
莫梓鸢面红耳赤,在她欲拒还迎的纠缠中,他飞快的除去两人的障碍,虽然天气寒冷,御书房内烧了地龙,暖室内却温暖如春。
“鸢儿,你真美!”
往常欢好,她总是害羞不已,不让他掌灯,今日能这样坦诚相待,实属难得。
“金鱼......”
他堵住她的唇,温柔而霸气的吻着她,带着无比的珍重,她终于是放弃了抵抗,慢慢的阖上了眼睑,双手如蛇一样的缠着他的脖子。
“宝儿,还是你的身子诚实!”他温柔的低唤着她的名字,她什么也听不到,只听着自己那如雷似鼓的心跳声。
外头风雨大作,室内却是暖意如春。
两声沉沉的叹息声之后,暴风骤雨终于归于平静。
两人相互交缠,目光碰触,骤雨初歇后的脑子仍是一片混沌,望着他欲求不满的俊脸,莫梓鸢却是欲哭无泪。
“你......”
“乖,待会珞南星要来觐见,我们抓紧时间,可以再做一次!”
他的声音极度的暗哑与低沉,心弦激荡不已,缠绵意浓,好似林间初出的嫩笋,还需一场绵绵细雨的浇灌。
莫梓鸢从桌案上跳下来,顺便给了他一记冷眼。
“你等会有事就好好休息一下,别得寸进尺!”
“这就能累倒我,还是你所依靠的男人吗?”他大掌一揽,又将她重新按住。
莫梓鸢心脏砰砰直跳,挣扎着想要掰开他禁锢他的手,可男女间的力气差异本就大,她根本无法挣脱,整个人又被他安放在桌案上,裙摆再次被他拉到了腰间。
方才明明才完了一次,又要再来。
这男人简直是金枪不倒,若是她愿意,她敢打赌,他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做那事。
“难道,你不想吗?”他束缚着她那不堪一握的细腰,声音嘶哑的不成样。
“恩,想是想的,只是......”她老实的承认,她是没问题,只是这男人总是不识好人心。
不待她再开口,他又重重压上了她的身子,低下头又是一番缠吻。
此后,不必多说,自然又是一番恩爱缠绵。
**
“景老七,你真是个禽兽!”
被蹂躏的全身酸痛的莫梓鸢被他抱在怀里,一脸委屈。
景瑜小心翼翼将她抱到软榻,声音里充满了情事后的暗哑,“乖,今晚,我会尽量温柔待你,只怪你当时太美,声音那样撩人,让爷一时红了眼。”
“今晚!”莫梓鸢瞬间僵住,轻柔甜美的嗓音亦有点嘶哑,“今天两次还不够吗?”
“两次,这只是餐前小点而已。”俊容如俦的景瑜嘴角勾着一抹邪笑,炭火的光影斜斜的照在莫梓鸢的脸上,暖意融融。
心头一阵滚烫,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如泉水般涌上心头,只想永远这样与她在一起。
他深情的深邃眼眸中,全是对她拳拳的爱意,她心中一暖,“你就那么喜欢我吗?”
“恩,我中了一种叫做莫梓鸢的毒,解药就是你,所以,你不给我解毒,我会暴毙而......”
她用手制止了他要出口的话,“不必说,我都懂!”
“懂还是不行,宝儿,你要配合我!”
“......”
知道她一向羞涩,景瑜又紧了紧双臂,吻着她的秀发,“宝儿,你不是想将念儿早点还给你好姐妹吗,所以,我们得夜以继日的努力。”
“恩!”
“那我们不如......再来一次?”见她肯定的回答,他小心的建议着。
正在莫梓鸢上下为难之时,听得外头小英子的禀告声响起。
“皇上,安南国王子求见!”
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来了,让她暂时脱离了‘火坑’。
“让他稍等片刻!”景瑜冷然一声,被打扰了好事,整个俊脸都黑了。
“奴才遵命!”小英子听那帝王的语气虽然波澜不惊,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戾气,悻悻退下。
后宫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虽说这天下做主的是皇上,可能做皇上主的人却是皇后。
“去忙吧,乖,别让王子久等!”
景瑜听的那娇软的话语,满足的勾唇一笑,“那你好好休息,回头等爷好好疼你!”
莫梓鸢羞臊不已,戳着他精壮的胸口嗔道:“赶紧去!”
景瑜虽已贵为九五之尊,但是穿衣一向自己动手,利落的将自己收拾好,吻了她的额头,便出了内室。
御书房内。
内侍早已将方才凌乱不堪的案桌整理妥当,不自觉的挑了挑眉头。
“大夏皇帝陛下,小王与公主在此叨扰许久,如今皇上与皇后和睦恩爱,也是小王该离去之时!”
珞南星端坐在御案前的圈椅上,看着容光焕发的帝王,他一直崇敬英雄,对大夏的紫帝他早有耳闻,此人果敢睿智,以一己之力击败太子,成为人中之龙,继而高居庙堂之上。
那日,这位年轻的帝王,竟然纡尊降贵,愿意为了一个女子免去了安南国每年的朝贡,从此两国互为友邦,只是因为,他要给他所爱的那个女子一个尊贵的身份。
他从前觉得,一个有作为的男人是不应该被女子所羁绊,那样便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
没想到大夏一行,倒是让他改变了一些从前想法,除了眼前的紫帝,还有那只......
小野猫。
景瑜坐在御案后头,从袖口的金龙纹上收回目光,看着珞南星,“王子之情,朕永远铭记,日后王子若有所求,朕定义不容辞!”
考虑了一番,他收回心神,随意的笑了笑,目光落在眼前的帝王身上。
“陛下,不用等日后,其实小王今日前来,便有两件事有求于陛下!”
景瑜闻言,牵唇一笑道:“王子请说!”
“小王想与大夏亲上加亲!”
眉梢一扬,景瑜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获得王子的青睐?”
“实不相瞒,小王对长公主倾心不已,若能娶之,小王必当珍而视之!”
景瑜敛了敛神色,抬了抬头,视线极锐。
“承蒙王子错爱,这长公主自小被宠坏了,她一向刁蛮跋扈,恐会冲撞了王子。”
这柔嘉可是鸢儿的心头肉,若是轻易给她指了婚,鸢儿准得跟他拼命不成,王子是幸福,自个可就没有性福了。
“陛下,小王正是喜欢长公主直率的性子,颇为难得。”
看他似是志在必得,景瑜目光一深,“王子,虽朕是大夏皇帝,但这长公主生母亦在,朕恐要问了她老人家的意思,才能回复王子。”
“如此甚好!多谢陛下!”珞南星即无喜,亦也忧,只是拱手致谢,末了,他又问了句,“陛下,这安王爷是否婚配?舍妹虽不是貌若天仙,在安南国却也不乏爱慕者,只是她一直扬言只嫁自己心仪之人,前些日子与我说,对陛下的十四弟颇为仰慕。”
“能得公主的垂青,乃安王的福气,只是不太凑巧,前不久安王已求了尚书之女为妃,朕也已允诺。”
“小王听说中原有娥皇女英的典故,舍妹可与尚书之女同为正妃,不分妻妾,一同嫁于安王。”
景瑜羽眉微微上挑,垂首思附片刻,终是点头,“王子提议甚好,公主与安王必能成就一段佳话。”
珞南星见他允诺,眼睛一亮,再次致谢,那姿态极为雍华。
**
谁也不知道安南国的王子与紫帝谈论了何事,只是步出御书房之后,王子脸上始终扬着一丝笑容。
“站住!”
柔嘉这些日子与纳兰君若正处在热恋的阶段,几乎每日都要相见,小日子不知道过的有多甜蜜。
此时,她正换了太监的服侍打算偷溜出宫私会情郎。
约定的时间还未到,但是她却喜欢等他的感觉,所以,她每次都会提早前去相约的地点等他。
不料,她刚从寝宫踏出,却被一个颀长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磨了磨牙,敢挡她姑奶奶的路,是哪个不知好歹的。
“放......”肆字还未吐出,当她一抬头看着珞南星正古怪的盯着她笑,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每次遇见他,总没什么好事发生。
“公主去哪里?”
“本公主随意走走!王子请便!”柔嘉十分客套的施了礼,她有要事在身,也懒得与他纠缠,转身便要走。
“公主还没回答小王,穿成这般是要去哪?”
柔嘉瞪了他一眼,原本以为对他恭敬有礼,他便不再纠缠,没想到这男人就好似一个跟屁虫一样,总在自己眼前晃悠,着实是讨厌。
“王子是本公主的谁?本公主去哪里,还需向你交代?”
柔嘉翻了个大白眼,乌黑的眸子闪烁着桀骜不驯的神色,光彩潋滟。
被戳到痛处,珞南星不由的蹙起了眉头,他如今确实是没有资格,但是他相信,不久之后,他会成为那个最有资格的人。
“柔嘉,别去见他。”一向丰神如玉,姿容潇洒的小王子珞南星,也会有这样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晦涩。
柔嘉微微抬眸,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好似拥有洞悉一切的力量。
“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心虚的紧,说话的时候一直垂着眼睑,连头都不敢再抬。
“你的一切,我都一清二楚,柔嘉,他并非你的良配,我已与皇上请旨,你嫁给我,我们一同去安南,那的景色你定会喜欢。”
“什么,你说你去跟皇上请旨赐婚?”柔嘉心中怒气激荡,恨不得宰了他。
“恩,你愿意同我去安南国吗?”
在珞南星满是期待的视线里,柔嘉却是忙不迭的摇头。
“鬼才跟你去!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说到最后,她已是怒极,凉丝丝的眼风便嗖的剜了过来,继而转身迅速的跑离了他的视线。
珞南星默默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微攥着拳头,冷冽的面孔,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出了宫,柔嘉独自上了那叶扁舟。
珞南星方才的话一直在脑中徘徊不散,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应允,早知道,应该早早去求了皇上赐婚。
正当她兀自凝思之际,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今日君若竟然提前来了?
一双眼眸立即流露出欢喜之色,她霍然回头。
“君若,你来了!”
可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
来的人并不是君若,却是秦清苓。
“公主。”秦清苓唇角微微一弯,向她福了个礼。
柔嘉看着她的脸,目光一凛,“是你,你怎么来了?”
“清苓知道,公主与纳兰大哥常会在此见面,所以来碰碰运气。”
“找本公主有事?”
“公主,您是金枝玉叶,想要怎么样的驸马都成,可清苓自小与纳兰大哥一起长大,此生唯他不嫁,但求公主能成全我与他。”
“成全?”柔嘉微微眯眸,笑了笑,“秦姑娘,成全了你,岂不是亏待了自个?你觉得本公主有那般大度?再者,本公主喜欢他,他亦心系与我,我与他,并是旁的人能干预的。”
秦清苓唇角微微一抽,半晌后,她又恢复了神色。
云淡风轻地与她对视,唇角勾起。
“公主,我亦是他的女人,再者......”秦清苓羞涩一笑,低低道:“我已怀了他的孩儿,纳兰大哥他不会不管我们母子。”
“你......”柔嘉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们仅是那一次,就怀了?
可她与纳兰君若日夜纠缠,她也未曾有过动静。
秦清苓咧了咧嘴,笑得极是得意。
“公主,你不会相信清苓与纳兰大哥仅那一次吧,实不相瞒,你是公主,我与君若不敢反抗,本想着只要暗中与他相会,我便知足,可如今有了孩子,清苓身为母亲,我不希望他出生后没有父亲作伴,所以,今日才冒险来求公主成全。”
“你胡说八道!君若喜欢的是我!”
“你?君若说的果然没错,公主,你很天真!你除了身为公主以为,你有什么配得上君若的?君若说你胸无点墨,而他学富五车,他怎会真心喜欢你,若不是你自个眼巴巴的送上门,他又怎会睬你?”
“啪!”听她这样说,柔嘉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火气瞬间涌上心头,一个巴掌便扇在了她白皙的脸上,打的秦清苓捂着脸傻愣着半晌才嘤嘤哭了起来。
“柔嘉!”
此时,背后传来一声炸雷似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