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战斗不休,力战,群战,萧轻尘却是稳如泰山,盘腿于千丈寒潭之中,双目禁闭,真气运行周天。潭水幽幽,阳关透不下来,放眼看去轻起涟漪的潭水之中,绚丽夺目。
潭水之外,艳阳高照,静心、静禅盘腿于溪边,敛息闭目,呼吸之中但见丝丝雾气。萧轻尘自从见过庆韶有之后便被庆韶有安排在这里,平日里便是潜入潭底,用寒潭之气压制住体内的《八荒皇决》刚烈霸道的真气。夜里便在潭上的竹屋歇息,静心静禅便是被安排来这里照顾萧轻尘的。
“师弟,吃饭了!”小道士徐漏天和沉绿提着食盒走上来,小道士徐漏天给两敛闭目的静心,静禅一人一个板栗,这板栗倒是打的有点响。只不过静心,静禅醒来丝毫不感觉疼痛,双眼之中满是欣喜,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世子吃饭了!”小道士徐漏天提着食盒对着潭底大声喊道,喊完之后便坐了下来,打开食盒。“哇,好香啊!”静心一闻香气,不由的流下口水。
沉绿打开另外的食盒,这是给萧轻尘准备的都是寒阴之食,若是平时吃下去,萧轻尘怎么也得,多跑几次厕所,只不过现在不同了,这些寒阴之食的寒阴之气还不够萧轻尘塞牙缝的呢。
潭底的萧轻尘睁开双目,原本他之前的境界便是半步第三境,虽然不能像青云山的道士一样闭息一眠三年,但是在潭底带上个吧时辰还是行的。萧轻尘双手一动,一划,直接向水面游去。萧轻尘在这潭底倒是看见潭底之中有几条活鱼的,原本想要抓一两条改善改善口味,但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蜀山,仙气十足的地方,自己在这溪边烤鱼,岂不是大煞风景,俗气的很。这等俗气的事,萧轻尘现在倒是不想做的。
“哗“,萧轻尘花了些功夫,从潭底游上来,见得艳阳急忙闭上眼睛,让眼睛适应了一下,这才游向岸边。
萧轻尘身上穿的倒是蜀山弟子袍,这蜀山的衣服都一样,没什么好看不好看的。萧轻尘走到竹屋里面,换了一身干净的袍子,才出来吃饭。这吃饭的时间,对于萧轻尘来说也是个讲究,庆韶有怕午时的至阳的太阳之气,影响到萧轻尘体内的真气,午饭时间倒是言辞了一个半时辰,也怪不得静心、静禅一闻到饭菜香变流口水。
萧轻尘端起饭菜,只得是叹了一口气,可是顾忌肚子,也得一口一口的吞下去。小道士看见萧轻尘的模样边说道“想念山下的饭菜了吧?”
萧轻尘没好气的说道“废话,我都不知道你们这蜀山的饭菜油水都没有,你是怎么长大的。”
静心咽下一口饭菜对着萧轻尘说道“世子,我们师傅说过,心乃一切之源,收住本心,静心,万物便无吸引之力了。”
萧轻尘听得这小道士这样说,哈哈一笑,饭菜还没有吞下,含糊道“那你吃饭菜吃得这么香。”,静心干笑的摸摸头顶说道”嘿嘿,这不是小道士没领悟到这等子境界嘛。”
萧轻尘挪进到静心、静禅那边,对着静心说道“你看,你这个师兄,下了没几天山,这不山上的伙食就吃不惯了。你说他的境界够不够啊?要我说,这等子境界,是要在俗世之中练出来的。你看你们师傅,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也就知道了。要不到时候你们两个和我一起下山,去练练?”
小道士徐漏天这时候插嘴道“哎,世子,你可别诱拐我这两个师弟,到时候他们真的下山了,掌门师伯还不得拔了我的皮啊!”
萧轻尘哼了一声说道“那几天你和他们说的事,你以为我没有听见了,要扒皮你掌门师伯在就该拔了你的皮。”
说完,萧轻尘又坐回自己旁边,吃自己的饭菜,好半天才把自己的饭菜吃完。萧轻尘结果沉绿递过来的手帕,擦擦嘴问道“怎么样了?”
沉绿也是沾着萧轻尘的光,被庆韶有安排到了蜀山一派,唯一个一个全是女子的分支之下,平日里也是和那些女弟子一样,习练剑法,听师傅说道。
沉绿将食盒合上,说道“离突破还需些时日。”,萧轻尘点点头,这突破之时着急不得,着急了,突破之时,被真气反噬,掉境事小,被经脉全毁,命丧当场事大。
萧轻尘站起声来,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去睡个午觉。”,静心,静禅两人听见了,干净站了起来,和萧轻尘近了屋子。这可是庆韶有吩咐他们的离萧轻尘之远不过三丈。而对于萧轻尘来说,有空闲,中午睡个午觉是习惯。静心静禅也感觉这习惯是个好习惯,因为他们自己可以在竹屋里睡上一个觉了。
萧轻尘直接倒在床上,静心静禅直接就倒在自己铺的地铺之上,不一会便睡着了。
萧轻尘躺在床上,双手枕头,一时间还睡不着,刚才在潭底敛息之时,脑中总是闪现不同的念头,太子,白少,神秘人,千雪。
萧轻尘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心魔作祟,只不过今天他差点运气岔道。萧轻尘不由的冷笑一声,喃喃道“你们这等宵小之辈,也赶吵扰我睡觉。我来唱唱我们北凉军歌,让的你们胆战心寒。”,不知道萧轻尘是不是为了心理安慰作用,居然还真的是唱起了北凉的军歌,只不过声音之小,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吧。
也许这心理作用真起了,萧轻尘还没有唱完便已经沉睡了。
门外小道士徐漏天并没有离去,只是坐在门外,听完萧轻尘唱的军歌,抬头看看烈阳,也觉得这天气有点热,摘下了自己背后的长剑,当作枕头,就在门外躺了下来了。口中还念念有词,仔细一听,这旋律倒是不堪入耳,只是听到
“残阳泣血的黄昏,谁牵马走过的那座城,已破败的城门,低诉着史书烟尘,历数着不悔的誓盟,而如今只剩下伤痕,在岁月中留下铭文,枪骸上的血已冷,沥干烽烟四起的年份,那记忆里的人,披上甲胄为国征,却终究成一座荒坟,我用此生此世只为铸傲然军魂,谁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我愿誓杀敌,并肩不辱使命,患难之间不负兄弟情,谁言岂曰无衣,岁月逝去,将士血洒了江山半壁,也会添一笔,铭记。”
“腰间的空酒囊,盛满肝胆忠骨的回忆,马革裹尸的你,是否听到号角起,是否还能看到旌旗,那是血染铁衣换你未了的曾经,谁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我愿誓死杀敌,并肩不辱使命,患难之间不负兄弟情,谁言岂曰无衣,岁月逝去将士血洒了江山半壁,也会添一笔,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