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正被朱天佑安排,做了他的殿前行走,其实就是给他安了个闲职,谁叫他是张太傅的独子,又有太傅大人的亲笔拜托信。太傅大人的意思,就是让他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收收性子。
朱天佑就安了个闲职给他,只要把他的性子磨一磨就可以让他回去了。再说他对那丫头的意思,他一眼就看穿了,不能让他接近那丫头了,只有放在眼前看着了。
张元正也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好,虽然他以前比较浑,但是从没对已成婚的女子有什么非分的想法,现在却对这个小妇人有了好奇,想更多的了解她,他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但是心是管不住的,他还是跑到了这平城来,能远远的看着也好。
连玥荷可不知道这些,她的孕吐好了一些,能多吃东西了,脸上的肉又慢慢长回来了。
朱天佑还是不让她出去,要她等坐稳了胎才能出去,她只好在院子里走走,要不就写字或画画,每天也被她安排的很充实。
“主子。”她正书房练着字,好像夏雨的声音。她揺摇头,幻听了。
“主子。”夏雨和秋实走了进来,跪在她面前,“主子。”
“夏雨,秋实真的是你们,我以为我幻听了。”
“主子,你真狠心,把我们送走。”夏雨埋怨的说。
“呵呵,想到你们也不小了,早就成亲也好。对了,我现在叫秋实为师娘了,呵呵”
“主子,你就会取笑人。”秋实有些不好意思。
连玥荷是怎么也想不到,她那个师傅,沈护卫竟看上了秋实。如果不是义母信中说,她要给沈护卫做媒,沈护卫着急了,才说他早就看好了一个丫头,那就是秋实。
夏雨来她身边以前,已与义母身边的二管事的儿子定了亲。连玥荷在打算遁走时,就想到把她们两个送去了义母那里,并给义母写了信,给她们完婚。本以为要很长时间才能看到她们,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主子,我与夏雨还没成亲呢,我们是您的奴婢,我们成亲怎么着也要您在一旁啊。”秋实一本正经的说。
“好,好,我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们嫁出去。”连玥荷,有些豪迈的说。
“主子,听冬雪说,您怀孕了,那真是太好了。”夏雨高兴的说。
“嗯,一个多月了,昨儿还在念着秋实呢,怀念你做的美食,想不到你就来了。”连玥荷把两个拉在身边说着话。
三个人说了大半个时辰,才弄清楚,两个丫头一心想主子能看着她们出嫁,所以听到他们回了平城,就赶了过来。见她们不知道自己的做法,连玥荷也没有说破。
有秋实做的美食,夏雨的贴心服侍,连玥荷过得越来越惬意。一转眼她就满了三个月,胎位很稳,不过医师怀疑是多胎,朱天佑真是又喜又悲,喜的是马上就有儿子了,悲的是多胎,上次她生两孩子的样子自己历历在目,真的让人很紧张。
那医师还是很敬业的,他说等两个月再确认一下是不是双胎,如果是,他就给王妃列张食谱,保证胎儿会没事的。
朱天佑终于放连玥荷出门了,府里的喜报也传回了京都,老王爷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身子好了一大半。
三皇子府的燕莹玉和白妃,两人却是恨得咬牙,想不到当年那毒让她找人解了。虽然燕利晟找过燕莹玉,让她以后不要再找连玥荷的茬了,可是燕莹玉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当一会事。
她与白妃又想出一条计,给连玥荷添堵。
连玥荷胎位坐稳后,就可以出府了。不再被关在府里,连玥荷心情变好,就喜欢在城时四处走走。
这天,她刚回到府,长龙就凑上来,跟她说了件事。
连玥荷听了大吃一惊,“你说张元正打死了人,还是为了我,把事情原委都说一遍。”
“是,那死者是平城的一无赖,昨天在一酒楼里喝醉了酒,就大放厥词对王妃不敬,张大人刚好在酒楼,就上前说了那无赖几句。想不到那无赖就胡言乱语的编排起王妃与张大人,张大人气不过,就上前推了一下他,谁知他一下子跌倒了,头撞到桌角上,就那么死了。”
“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王爷知道吗?”
“是昨天晌午的事,王爷已派人去处理了,本来他不想让你知道这事。但是我想当时酒楼不少人看到,也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了,就自作主张先告诉主子了。”
“你做的很好,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诉我。你先去看看王爷怎么处理这件事。”
连玥荷在自己屋里等着消息。朱天佑正在书房里发着脾气,“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有那样的流言传出来,去给我查,到底是谁散出的流言。”
长龙还没回去,冬雪就先去回报连玥荷了。
“主子,我刚从外面回来,听到不少不好的流言。”
连玥荷等着她说,可是看她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说吧,是什么流言。”
“主子,您听了,千万别动怒,伤了肚里的小主子。”
“说吧,是我让你们有事就要跟我说的,我自有分寸。”
“外面都在传,说您不守妇道,张大人为了掩盖你们之间关系,打死了人。”冬雪有些不忍的说出了外面的流言。
“真是岂有此理,是谁要污蔑我。”连玥荷听了非常气愤,一下站了起来。
“主子,消消气,王爷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连玥荷听了冬雪的话,想了一下,抬脚就往外走。
“主子,您?”冬雪跟上来问。
“走,去王爷那里。”连玥荷小脸绷得紧紧的,是谁这么可恶,要用这种恶谣来攻击自己。
连玥荷走到书房外,见了外面的守卫,停下来,“王爷在里面吗,烦请通报一声,我要见他。”那守卫见王妃来了,忙行了礼,王府里的人都很尊重这小王妃,她从不无理取闹,对他们这些下属都很客气,尊重。
“王妃来了,进来吧。”王爷听到了外面连玥荷的声音,直接让她进去。
连玥荷走进了书房,她很少在朱天佑处理事情的时候进去,一般有事才去找他。
“夫君。”连玥荷进去看见里面除了朱天佑,还有两个幕僚与张元正都在里面。她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两个幕僚和张元正跟她行了礼,她还了半礼。连玥荷有外人时就是个规矩懂礼的闺秀。这三人见王妃来了,就自觉的要下去,结果连玥荷却留住了张元正,“张大人请留步,妾有事请大人解惑。”
三个人看了下朱天佑,见他点了点头,两位幕僚下去了,张元正留下了。
“王妃,有什么事,说吧。”朱天佑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王爷,我刚听到外面有我的流言,我就是想找王爷为我做主。”
“这事你不要管了,我相信你,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朱天佑有些恨恨的看了张元正,都是这家伙惹的事。
“多谢王爷。我还想请张大人说一下事情的经过。”连玥荷沉静的说着。
张元正看着绷着小脸的连玥荷,心里有些不好受,惹她不高兴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天张元正正在酒楼里接待京里来的朋友,谁知吃了饭出来,听到那无赖正在大厅里对王妃大放厥词,他就有些不高兴,上前去指责那无赖,谁知那无赖就说出了更无理的话,他生气就上前推了那人一把,谁知那人那么不经推,一下了就倒了,在向后倒时,后脑磕到桌角上,就那么死了。
张元正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连玥荷听到伤到后脑,那这人死得那么快也说得过去了,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夫君,有忤作验过那死者吗?”
“有,说是脑后外伤所致死。”朱天佑接着话。
“那死者到底说了什么,让你生气去推他。”连玥茶问张元正。
张元正看着连玥荷大眼睛看着自己,那些话一下子到不知怎么开口了,支支吾吾的。
朱天佑看得心火直窜,“那无赖说你与他有染,不然他不会为了你出头,本来说得清的事,现在人死了,倒成了他恼怒成羞,遮盖丑事而杀人灭口了。”
“那无赖本就是平城的人,他应该没有胆子敢在酒楼胡说,而且你也正在那间酒楼,还刚好你出来的时候,他就在那里胡说,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那么又是谁这么恨我,要给我戴污帽子。”连玥荷分析着说。
“你说得不错,我也想到那些,去找人问过了,说那无赖平时喝了酒后,也爱在酒楼胡掰。所以真的是巧合。”朱天佑觉得连玥荷很聪明。
“张大人,你为什么去酒楼请客。”连玥荷突然话风一转。
“是京里以前玩的一些朋友,听说我投奔了王爷,也都想能有番作为,所以也都跟了过来。”张元正有些得意的说。
“那些人在你离京时,怎么没有跟着过来,却过了这么久才追来。”连玥荷问着好像与这事无关的话。
“我刚离开时,他们都不看好我,现在他们知道我过得很好,就追过来。”
“是谁告诉他们你过得很好。”连玥荷又问了句。张元正却一下被点拨了,因为他根本没跟京里人的家人说这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