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大夫人根本不相信连玥荷说的话,她的玉儿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一定是连玥荷编造的。
“你不要胡说,昨晚明明是你设的计,却让她名誉受损,还来污蔑她,你良心何在。”燕大夫人想到今天去看玉儿,她那哭红的眼睛就心痛,就有些口不择言。
“燕大夫人,昨晚是我第一次进宫,连门都没有弄清楚,还能去设计您家三皇子妃,在换衣服时受惊,您真是高看我了。”连玥荷有些嘲弄的说。
燕大夫人不是蠢人,她一听有道理,一个第一次进宫的人怎么可能对宫里的情况那么熟,再说她和玉儿闹翻了后就离开了宫,但是不排除晋王帮她出气啊。
“晋王很宠你,难道他不会帮你。”
“燕大夫人,我真是很佩服你,您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还能说出那么天真的话,我们王爷是那种无聊的人吗。”
“放肆,你竟敢这样跟长辈说话。”燕大夫人知道她被嘲笑了,一下子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连玥荷。
“娘,你做什么。”燕利晟冲了起来,拉住燕大夫人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朱天佑后面也跟了进来
“晟儿,我来为你妹妹讨个公道”
“娘!跟我回府去。”燕利晟突然大声音的喊了一声,把屋里两人都吓了一跳,把燕大夫人的话也打断了。看到连玥荷也吓到了,燕利晟后面的话放低了声音,但是也说得斩金截铁。
“晟儿”燕大夫人看着儿子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咽下了嘴里话,瞪了一眼连玥荷,向屋外走去。
“玥荷,都是我妹妹对不起你,我代她向你道歉。还有我娘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她是被人蒙蔽了。”燕利晟有些苦涩的说着道歉的话,对朱天佑也递去了抱歉的眼神。
在前面走的燕大夫人听到儿子道歉的话,脚步顿了一下,走得更快了。
送走了燕利晟,连玥荷气得直拍桌了,“可恨,这燕莹玉是不是有病啊,怎么老争对我啊。还有那个张元正,可恶,我一定要给点颜色他看看。”
“好了,是我不好,没有护好你,看手都红了。”朱天佑有些心疼的给她揉着软呼呼的小手,小手掌中一片通红。连玥荷这才觉得手有点麻,刚才太用劲了。
“夫君,我要你的帮助”连玥荷靠在朱天佑的身上,她觉得新的一年一形始就受这冤枉气,不顺,一定要找个人出出气。
元宵节过后,街道上的人多了起来,各家的店铺也都正式开张了。
张元正今天终于可以出门去逛逛了,那天的事情最后只好说出了真话,惹得父亲大人回家就让自己去跪祖宗牌位,关了三天,还是祖母疼爱自己,把自己放了出来。
张元正年纪其实不小了,都快三十了,孩子也有五六岁了,他是家里唯一的嫡子,下面有两个庶弟。从小就被祖父祖母溺爱,加上圣后对他的宠爱,所以他自小就随性行事,做事从不想后果,算得上是京都一霸。
今天好友下帖子他,请他到戏园听戏,他刚解禁,正想出去找乐子,所以就赴约来了。
这个戏园是京里贵人们常来的地方,一楼是大厅,二楼有包间,听戏的时候可以喝酒吃茶,是个很好的消遣处所。
张元正带着小厮笑眯眯的进了戏园,他是这里的常客,接待的人见他来了,笑着迎上去,“张公子来了,您请。”
“来了,去三十六号间,把上次那个极品云雾茶泡些来。”他说着。
“好咧,公子您请。”这个人可是要服侍好,出手阔绰,给的小费都顶上别人一天的工钱。
张元正嘴里哼着小曲,向三十六号间走去,三十六号是这里顶极的包间,里面还有套间,他也去过几次。想不到今天这小子也识趣,知道爷受了苦,给自己去去晦气。
“今天是什么戏。”他边走边问旁边的人。
“大闹天宫”“打虎英雄”听了戏名后,张元正一阵纳闷,怎么都是打戏呢,那么上次看到的那个小花旦今天就不露面了。
“青衣今天出不出来?她不出来,还听什么戏啊。”这爷不高兴了。
“我是来看青衣的,小林,去给青衣加戏,我就要看她。”张元正对身边小厮说着。那个接待的人高兴了,这客人加戏,一场要二百两银子,他们接待的人可以提成了,所以张元正在他眼里就是个财神爷,这人更是殷勤的引着去三十六号间。
张元正进了三十六号间,里面没有人,桌上却早已摆好了茶水与瓜子水果糕点。他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坐下了,“小林,这请客的没来,我倒先来了,去看看。”自己动手拿了块糕点放进嘴里。
“是,小的去看看。”小林与那接待的人出了包间。
张元正无聊的半倚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小林没有回来,那个接待的人也没来。
“这些人,搞什么明堂,怎么还不来。”他已经喝了一杯茶了,吃了半盘子糕点了。
门突然打开了,进来了三个人,看到领头的人,张元正愣住了,这谁啊,怎么不是自己那好友啊,是个清秀的少年,不对,看那胸,再看那眉眼,明分是个女扮男装的妙龄女子。
他猛的站起来了,这个人怎么长得好像晋王妃,那天他可是瞪大眼睛看清楚了真正的连玥荷。
“你,你是不是晋王妃?”他有些怕弄错了。
“呵呵,张公子好记性,现在可认不错了?哈哈。”连玥荷看他那吃惊的样子,就哈哈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张元正放松了下来,又带着痞子的样坐了下来。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今天我可是送上门来,让你好好认识一下我的哦,不然再认错了可就不好了。”
“好说,这京都里没有人不知道我张元正的,今天这顿算我请,算我给你赔不是了。”张元正,还是有优点的,有错就承认。他并不是那大奸大恶之人,只是被家人惯坏了,所以就算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个随性的孩子。
“你还能知道错了,算个男人。吃饭就不用了,只要你告诉我,前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这盆污水泼在我头上,就行了。”连玥荷坐到他的对面。
张元正沉默了,有些话他真的不想说。本来自己觉得对她有些愧疚,可是她已经洗白了清白,自己也不欠她什么了,凭什么要告诉她那些事。
“怎么?这很难吗?”连玥荷有些等不急了,这人怎么这么墨迹。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张元正突然想通了,就是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哦,你确定你真的不说。”连玥荷眉毛一挑。
张元正怎么觉得她比自己还要痞子样。
“我不会说的,打死我也不会说的。”张元正反正想好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就是不承认。
“动手。”连玥荷见他一副无赖的样子,也难得再细说了。
“你们想干……”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连玥荷身后的两人给按住了,并把嘴也给堵上了。张元正这时真的后悔了,当初父亲让学习功夫时,自己怎么就偷懒不学呢。
“抬进去。”连玥荷又吩咐了声,两个人把张元正架进了内间。
“唔,唔…”张元正拼命的挣扎,两眼瞪着连玥荷,这个人想干什么,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戏快开始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说了,我就放了你。”
“唔…”张元正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他干脆把眼一闭,想我说没门,等我告诉了姑母有你受的。
“咚咚,锵锵。”一阵锣鼓声传来,好戏要开场了。
张元听到声音张开了眼,好友怎么还不来,他还等着他来救呢。他突然觉得脚有些凉,怎么了,他往脚上一看,自己的双脚被搁在椅子上,两只脚被脱了鞋袜,正光光的。
“唔,唔。”张元正吓坏了,她要做什么,晋王啊,你快来啊,你的娘子在非礼啊。张元正这时无比的希望晋王解救他。他不知道的是他无比怀念的人正与燕世子坐在他刚坐的位子上听戏。
“唔,唔…”张元正扭得更历害了,好痒啊,好痒啊。连玥荷带来的人,正用一根羽毛在刷着张元正的脚板。
“怎么样,现在要说了吗?”连玥荷走到张元正的旁边,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张元正先是闻到一股幽香,接着是那如珠落玉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愣愣的转过头看着连玥荷,一张白静的小脸,没有瑕疵,大眼睛水汪汪的,带着坏坏的笑,看着自己。脚上又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直痒到心里。
“你点下头,我就给你把嘴里的布拿下来,如果你想让外面的人都来看你演戏,就可以大叫哦。”连玥荷又在他旁边小声说了句。
张元正可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那种从脚底的痒直到心里,抓也抓不到,挠也挠不得,耳边又是美人的轻言细语,真是要人命啊。他再也顾不得自己那点可笑的尊了,不停的点着头。
连玥荷有些得意的拿下塞在张元正嘴里的布,布巾都被口水浸湿了,她有些嫌弃的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