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番外二(1 / 1)

当初说想让H给朱辞镜单独设计个系统其实只是韩昀随口一说,毕竟搞特殊总是不太好的,位面管理局从未有过为宿主量身定做系统的先例,朱辞镜也没有这个资本让韩昀去为他破例,所以于情于理,她都该再拯救一下。

韩昀和朱辞镜接触的时间也不长,但通过上个剧本,他对朱辞镜的性格可以说是有了一个基本的把握——不会装,不会演,耿直率性,该什么样就什么样。

为此,他特意花了一天时间浏览了上百份剧本,最终选定了一个同样是基础套路款的青梅竹马剧本——女主是乐观开朗的小太阳,照亮了男主一片灰暗的人生。而他依旧是女主哥哥的身份,因身体不好,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治疗。

韩昀对这次的选择信心满满,直到他看到8岁的女主朱辞镜捉了只蚂蚱,用绳子捆起来后放到同样8岁的男主的脑袋上,说是必备的入教仪式。然后右脚踏上一块石头,豪气冲天地指着远处一棵树上的蜂窝呼喝道:“孩儿们,上啊!!”

一群孩子呼啦啦地跟着她跑了上去,而尚且年幼的男主容释却面色煞白地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他头顶上的蚂蚱正费力地挣扎着,容释的头发被拨动,他几乎快要发起抖来。

剧本里确实有恶作剧的情节,毕竟活力四射的女主与孤僻寡言的男主的交集就是由女主单方面的欺负和男主习惯性的忍让开始的,然后才慢慢地开始了一段爱恨纠葛。

……当然,捅蜂窝和放蚂蚱这一块都是朱辞镜自由发挥出来的。

韩昀站在树荫底下,看着小小的容释顶着个蚂蚱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也不敢动,像块石头一样戳着,黑黝黝的眼珠里一片空洞,整个人都显得了无生气。

韩昀有些不忍,他自己也很怕虫子,对于此时的容释颇为感同身受。

不远处,朱辞镜已经踩在小伙伴肩上用木棍把马蜂窝捅了下来,嘻嘻哈哈地叫着笑着往回跑。他们引开蜜蜂的注意,然后其他几个孩子去偷蜂巢里的蜂蜜。

那漫天的嗡嗡响声让韩昀头皮一麻,来不及多想就冲过去把容释头顶的蚂蚱吹开,抱着他跑到远处的大树后面躲起来。

朱辞镜那群孩子的动静比他大得多,因此蜜蜂多朝着他们去了,韩昀和容释躲过一劫。

他只比容释大4岁,加上身体不好,只是抱着他跑了小小一段路而已就喘得不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容释惊魂未定地看着他,虽然他极力掩饰心底的害怕和惊惶,但小孩儿毕竟只是小孩儿,再怎么遮掩也无济于事。

“对不起。”韩昀摸摸容释的头,声音干涩而虚弱,“小朱她只是爱玩了一些,没有恶意的,抱歉,吓着你了吧?”

容释往后退开避开他的手,他的眼睛很明亮,黑白分明,瞳仁又黑又大,紧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显得分外专注和冷肃。

韩昀的手僵在半空,但也没和小孩儿计较的意思,便不在意地笑笑。正要收回手时却见容释又往前蹭了一步,他看了他一眼,然后抿着唇把脑袋往他手里送,像是要弥补刚才的拒绝一样。

韩昀从善如流地胡乱撸了一把。

“我该走了,”他捂了捂胸口,沉重的心脏正一下下地跳得飞快,“我回去会教训小朱的,对不起。”

韩昀转身离开,却听身后一阵脚步声,容释跑了上来,扶住他的手臂。

“你不舒服,我扶你回去。”

韩昀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孩儿倒是意外的细心,便笑着点头,“好。”

“我叫容释,”他说,“你叫什么?”

“韩昀。”

“你是朱辞镜的哥哥?”

“对,同父异母。嗯……同父异母就是爸爸一——”

“我知道。”容释打断他的解释,“我知道同父异母是什么意思。”

作为男主,容释有着坎坷又传奇的身世,他是一个大家族的私生子,生母难产去世,因家族情况复杂,容释并不被父亲承认,送到福利院的第三年被一个单身男人领养,那男人也就是韩昀家的司机。

韩昀摸摸他的头,有时候不是天之骄子的主角命实在是不怎么样。

他们并没有太多交流,韩昀隔天就去了美国治病,一走就是五年,五年后的春节才第一次回来。

这时候朱辞镜已经十三岁,韩昀的离开让她只能和位面世界里的人交流,慢慢地有了归属感,而不是像上个剧本那样只当做过家家的游戏。

韩昀是高中在读,H也实体化跟过来了,身份是他的同学,但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继承人身份,只是稍微有钱些的普通家庭而已——据他所说,是为了更方便地谈情说爱。

晚饭后,韩昀和朱辞镜在花园散步聊天,听她说这几年的感受和经历,以及和男主的发展。

这次韩昀什么也没透露,朱辞镜不知道男主是谁,只是从他有倾向性的套话中多少猜到了一些,撇了撇嘴道:“别想了,我和容释不来电。”

韩昀额角青筋一跳,“怎么会,你们不是朋友吗?”

“那是非常——非常普通的朋友,”朱辞镜说,“容释太……太,嗯……阴翳?我不喜欢这样的,有时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韩昀不解:“可是我听爸说你之前和同学打架,还是容释帮你的。”

“那谁知道。”朱辞镜哼了一声,“我打得过,又没求他帮忙,他自己要来关我什么事。”

虽然她态度消极,但据韩昀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容释似乎对她还算上心,因此并没太过担忧,甚至是有些欣慰这次总算是该成功了。

稍晚一些的时候,容释跑来了家里。

他长大了很多,但还是小孩子的稚气模样,容释呆呆地看着韩昀,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韩、韩昀?”

韩昀笑,这孩子不是挺好挺乖的嘛,哪有朱辞镜说的什么阴暗。

他揉了揉容释的脑袋,就像小时候那样。

“嗯,是我。”他半蹲下/身看着容释,笑容温和,“好久不见,你好。”

容释紧紧地盯着他:“你从美国回来了?你还走吗?”

“走的,我在那里读书。再说了,也要治病。”

“病还没好?”容释问。

“没有,没那么快。”

“很严重吗?”容释看上去有些紧张,“这么久了,还没治好?”

“不很严重,”韩昀摇头,“就是比较难治,费时间。”

“哥!吃水果啦。”

朱辞镜跑过来,手里捧着果盘,看到容释时却猛地顿住脚步,生气道:“大年三十的不在你家过年,跑我们家干什么?”

容释转头看向她,韩昀看见他瞬间拉直的嘴角,整个人的气场骤然一沉。

朱辞镜被他的眼睛吓一跳,明明一言不发,给人的感觉却跟条呜呜低吼的狼狗似的,吓得她止了声,没骨气地往韩昀身后躲,小小声抱怨: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

韩昀揽住她,容释跟着转回头,原本抿紧的唇又放松了,眉眼也缓和不少,恢复了安静。

容释瞥了眼韩昀护着朱辞镜的手臂,说:“我没有欺负她。”

韩昀拍拍朱辞镜的手臂把她从身后拉出来,笑说:“我知道,你们是朋友。”

炸毛的朱辞镜:“才不是!”

面无表情的容释:“不是。”

韩昀:“……”

别告诉他,这回又会出问题。

13岁的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执拗的年纪,韩昀也不太拿得准。他对朱辞镜说:“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如果爸妈问起,你就说我出去散步了。”

“和谁?”朱辞镜问,不等韩昀回答又很快反应过来,“是那个——”

“对。”韩昀冲她挤挤眼,“别告诉爸妈。”

朱辞镜瞅着他,笑得不怀好意:“那你晚上还回来过夜不?”

“看情况了,后门的锁帮我开着。”韩昀眯了眯眼,“我先走了,有事手机联系。”说完,又冲容释笑笑,“既然来了就去家里坐坐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容释皱眉看着他离开,他才没来多久,他们……才没见上多久。

容释还记得韩昀掌心的温度,和五年前一样,像太阳一样温暖,却又没有那样恼人的灼热。

“他要去见谁?”容释问朱辞镜。

朱辞镜咬了块苹果,含糊不清地说:“去见男朋友。”

“男朋友?”

“对,男朋友,就是恋人,伴侣,要睡一起的那种,明白吗?”

容释不说话了。

朱辞镜也不理他,自顾自往回走,没过一会儿容释就追了上来,问她:“韩昀的手机是多少。”

“你要干嘛?”

“我想知道。”

“那你自己去问。”

朱辞镜怼回去,旁边一下子没了声响,她停下脚步回过头,发现容释还站在原地。

她嘲讽道:“明明平时好好的,在我哥面前装什么腼腆乖巧?臭不要脸,哼!”

容释倏地上前一步,在朱辞镜没反应过来时扣住了她的手腕,像是钳子一样用力。

朱辞镜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韩昀不在,她就是那个翻江倒海,无所顾忌的混世魔王。

“如果,你不是他妹妹。”容释嘴唇微动,“朱辞镜……”

“没有如果,我就是他妹妹,唯一的!”朱辞镜冷笑,“他喜欢我,这个家里最喜欢我最护着我!容释——”她抬起手,“你猜一下,等我哥看到我手上被捏出来的痕迹会怎么样?”

话音刚落,容释便触电般地松开了手。

“胆小鬼。”

朱辞镜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容释确实胆小,朱辞镜明艳张扬,韩昀又对她很好,想来是喜欢这样的性格。可容释却做不到这样,他寡言僻静,别说根本活跃不起来,更何况,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连说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昀过了很久都没回来,容释想到他刚才是偷溜出去的,那应该会从后门再溜回来,便坐在门边等他。

他一直等到快12点韩昀才回来,身边还跟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生,他们动作亲密,还拉着手。

韩昀看到他时有些惊讶,忙松开了手快步走过来,说:“怎么还没回家?快起来,我送你回去,不然爸爸该着急了。”

容释看了落后他一步的男生一眼,向韩昀伸出手,低声说:“起不来了。”

韩昀把他拉起来,容释站好,却见韩昀又松开了手走向那人,被他揽着脖子在唇上亲了一下,暧昧地厮磨着:“晚安,明天见。”

“晚安,你也早点回去。”

还有孩子在,韩昀不想多纠缠,很快把H打发走了。

容释走近他,握上韩昀的手。

“怎么这么凉。”韩昀忙把口袋里的手套拿出来给他戴上,又把自己的围巾给了他,然后拉过他的手,“走,我送你回去。”

容释没有说话,默默地跟着他走。

进家门之前,他要了韩昀的手机号,紧张得每个字都一顿一顿的。

韩昀告诉他号码,又说:“我后天回美国,有机会了可以来找我玩。”

“下次是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好。”韩昀说,“可能明年,也可能两三年。”

容释低下头,拉扯着他的手套。

“我会想你的,好吗,保持联系。”韩昀安慰他。

容释闷闷地嗯了一声。

可这次,他却等了又一个五年。

他们一直有联系,有时是视频,有时是语音,这是唯一令容释感到安慰的地方。

再次见到韩昀的时候是在街上,他同样是和上次见到的那个男生一起走,两人牵着手,肩膀紧挨在一起。

容释在街角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地走远,他还戴着韩昀的手套和围巾,他想冲上去问为什么回来了却不来找他,明明说会想他的不是吗?

可容释却又不敢,朱辞镜说得没错,他是胆小极了,他怕韩昀会讨厌他。

容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和韩昀走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记住他的每一个穿着和动作,他要知道那人到底是什么地方让韩昀喜欢。

容释没想到的是,下午韩昀却来学校找他了,他们去了一家咖啡厅喝咖啡。

他先是问了容释近来的状况,然后话题就绕到了朱辞镜身上。

“小朱交男朋友了,”韩昀说,“你知道是谁吗?”

容释点头。

“他人好不好,家里是做什么的,对小朱好不好?”

韩昀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容释一一回答。

他变化很大,毕竟少年的成长总是惊人,褪去了婴儿肥的脸显出分明的轮廓来,容释眉眼锐利,薄唇紧抿,虽然还是个孩子,看着却已经相当成熟了。说话和小时候比起来也利索了很多,变得更沉稳大气。

从交谈中韩昀试图看出容释的吃醋或是嫉妒,但可惜的是一点都没有,容释一直在看他,从头到尾眼神就没挪开过。

韩昀揉了揉额头,心里暗自叹气。

算了……朱辞镜也有了喜欢的人,剧本什么的,就不用多在意了,她开心就好。虽然不能为她单独设计一个系统,但这点小特权韩昀还是有的,至于脱离世界那会儿该怎么办,就得看朱辞镜自己的心态了。

容释静静地看着韩昀离开,而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容先生你好,我是容释,我想好了,要回容家。”

在韩昀的有意回避下,第三个五年又过去了。虽然把剧本抛到了一边,但H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好,他们便留了下来。

然而再一次回国时,韩昀看到一身笔挺西装的容释,却几乎要认不出来。

朱辞镜告诉他,容老先生病逝了,大儿子坐牢,二儿子车祸,女儿不顶事儿,只能把容释接回家。而现在,容释已经开始进企业学习了。

他的话变得更少,看谁都是冷的,一张扑克脸只有对着韩昀时才多了些温度。

H对他很警惕,他深知自家主人不是在招蜂引蝶就是在招蜂引蝶的路上,不得不防。

容释一直因为自己的身世而自卑,虽然他不说,且从不示弱,但在性格里多少都会表现出来。而容家的主位似乎给了他不少信心,他开始介入韩昀的生活,时常去拜访他,给他送礼物,甚至是飞去美国找他,企图融入他的朋友圈,曲线救国。

韩昀不得不约见他,当面对他说:“容释,我有恋人了。抱歉,但我们不会有机会在一起的。”

他很快离开,像是避之而不及。

依旧是在那家咖啡厅,容释看着他离开,放在桌子底下的双手拿着当初韩昀送他的手套。在见不到那人的时候,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安心。

容释不明白,父亲因为有足够的权势所以可以强要了母亲,甚至可以随心选择要不要自己的妻儿。但为什么事情到了他这儿却又截然不同了?

容释不服输,他不认,卯足了劲儿地生长着,像棵顽强的野草。

三年后,他收购了一家小公司,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他掌权后的第一件事会是收购一家无关紧要的运输公司。但是当容释站在十五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韩昀走进公司大门时,他便得到了足够的回报。

一般来说,公司并购会保留被合并公司的原有体制和人员,容释也是这么做的,唯一不同的是他开除了被合并公司的总经理,也就是H的父亲。

“容释。”

韩昀坐在他对面,很是心累。

“容释,做生意不是意气用事,你没必要这样。”

“不。”容释摇头,“对我来说,不管是生意还是学习还是生活,都只有一个目的。”他看着韩昀,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韩昀喝了口水,他不明白当初好好的孩子怎么就长成这样了。

“行,随便你。”韩昀站起身,“就当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弟弟。”

“我也没想当你弟弟。”

容释在他身后说,呼吸急促。

“韩昀,我喜——”

韩昀走出办公室,反手摔上了门,把他剩下的话全关了回去。

他身体不好,年纪渐长后更是时常出入医院,H陪他一次次的抽血,做各种检查,忍不住叹气,说:“这里哪儿都好,就是你的身体太让人担心。”

“那就走吧。”韩昀合上眼,“抽血也是会疼的。”他说,近乎撒娇,更多的是埋怨。

H亲亲他手腕上的针眼,温柔地轻舔着,舌尖抵着打着转,一边抬头看他,十足十的色/情。

“找个好机会,我们就走。”

韩昀提前和朱辞镜报备了,说他随时会离开,但是会派一个系统来供她维持和位面管理局的联系。

在他说到离开的时候,朱辞镜有些消沉,说:“到最后……我也是要走的,是吗?”

韩昀看着她,不说话。

“知道啦……”她低声嘟囔,“我会走的,我才不想死。”

比起爱情,她还是更想活一点。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到处都是?

听她这么说,韩昀才露出一个笑,拍拍她的头顶。

孺子可教。

韩昀住院后,容释来得更加频繁。但他也知道韩昀病情不稳定不能受刺激,因此即便再不愿,却也仍事事顺着他,恢复了H父亲的工作,也不再多纠缠,只是每天来陪他,有时候一起吃水果,有时候是回忆小时候的事情。

但真要细想起来,他们小时候的交集也并不多。当容释如数家珍地一件件说出来的时候,韩昀却大多没什么印象了。

容释记得很详细,甚至连那天韩昀穿着什么样的衣服都记得,如同把画面录了起来反复看过一样。

小孩儿的执念确实惊人……

韩昀昏昏沉沉睡过去的时候忍不住想。

容释帮他掖了掖被角,H还没来,他看着韩昀的睡脸,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唇。

“我爱你。”

即使你永远也不会属于我。

他在他耳畔低声说。

韩昀参加了朱辞镜的婚礼。

他和H出席,坐在主桌,容释一人前来,谁和他搭话都不应,只看着韩昀。

新娘家人需和新娘轮桌敬酒,韩昀自然是喝不得的,他拿着橙汁,H拿着酒,不仅顶替了韩昀的那份,更是凭着系统外挂一人喝倒了五桌。

那晚对于宾客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全场的男客人唯有容释保持清醒,他只喝了一点点,且油盐不进,谁的面子也不给,没人劝得了他,唯一喝的那一小杯还是因为韩昀拿橙汁和他碰杯时喝的。

他说:“我会把朱辞镜当做我的妹妹,照顾好她。”

韩昀淡淡一笑:“多谢。”

“如果……”容释的高脚杯抵着韩昀的杯口,低声说,“如果,你肯给我一个机——”

“不肯!不会!不可能!”

#拒绝三连#

H炸毛咆哮,拉着韩昀扭头就走。

容释沉默地看着韩昀给H安慰顺毛,觉得他的人生就像个笑话,可怜又可悲。

他一生无子,碍于公司要有继承人,他从容家的叔伯那里过继了一个男孩儿,看着小孩儿黝黑的眼珠和极力显得平静的不安神情,容释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自己。

他只把孩子养到成年,教给他他该会的,然后就把小孩和公司都一并交给了容家的那群老不死。

卸去所有负担的容释一身轻松地收拾了行李,搬到南太平洋的一个私人小岛上。

韩昀的骨灰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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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全部完结,打上完结tag~

么么哒,下篇文再见,谢谢小天使们一直以来的支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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