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瞪着说笑神情的江婉沐,转脸望到身边的几人,见到他们的脸上露出得心照不宣的笑容。他在心内轻叹息一声音,又望见自家娘亲的欢喜神色,他的眉头轻皱,转而笑对江婉沐说:“东家,我听你的提议,等店里事情不多时,我去同官媒打听这些事情,多与她们打些交道,顺带也能~~-更新首发~~让官媒帮你留意人选。”
江婉沐微微笑起来,瞅着他淡然点头说:“多谢。”苏欢瞧着这般坦然神色的江婉沐,一时有些奇异的望着她。苏欢娘亲瞅着自家儿子盯着东家不放眼,伸手轻扯他一把,笑着低声说:“欢儿,我们早些回去吧。”苏欢很快的从江婉沐脸上收回眼光,他笑着同院子里的人,再次一一打过招呼后,母子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木根娘亲瞧到苏欢娘亲的举动,她有些不高兴的同江婉沐嘀咕说:“苏掌柜的多瞧你两眼,都碍了苏家的眼,她一点不记得你的好。”江婉沐听后轻笑起来,悄声跟她说:“苏婶子不是你想的意思,她那样的人,瞧得出我和苏掌柜是彼此没意思的人。她是担心我们两人争持起来,才拉扯苏掌柜离开。”
木根娘亲这才一脸释然的表情,低声说:“我瞧着苏家的人还算本分,就是命太差了些,现在儿子出息了,不知将来儿媳妇会不会给她好日子过?”江婉沐听得低低笑起来,低声音说:“只要儿子孝顺,儿媳妇想一家和乐,而苏婶子不是多事的人,一家人自然能过上安乐的小日子。奶娘,你别替她担心。苏掌柜是孝子,要不亲事也不会耽误到现在。”
木根娘亲神色舒缓开去,望到江婉沐又有些忧虑起来。她低声说:“小懒,那些事情还能继续隐瞒下去吗?要是连三爷来接飞扬和懒两人怎么办?”江婉沐神色平静的瞧着她,淡淡开口说:“只要他们能待飞扬兄妹两人好。我不会介意他们兄妹住在何处。人往高处行,強留下来。对谁都不会太好。我现在只盼着能再晚一些发生那些事情,让两个孩子能早日学会如何保护自已。”
木根娘亲望到笑着奔过来的三个孩子,望到江婉沐脸上涌现出来的笑容,她忍下到嘴边的叹息声音。江飞扬奔过来扯着江婉沐的手说:“娘亲,从我那块地里,分一半给始儿种菜,可好?”江懒懒仰头说:“娘亲。我要始儿和我用一块地种菜,始儿他愿意分我的地,不愿意去分哥哥的地。始儿,你快跟娘亲说。”
江懒懒摇晃着尚明始的小手,摇得他晃动几下身子后,叫起来说:“姨,我和懒懒种一块地。”江婉沐笑着点头,说:“好。”三个小人儿呼啸着又往后院子奔去,木根娘亲瞧着说:“少爷和小小姐可比你当年要跳脱许多。”江婉沐微微笑着,有娘亲护着的孩子。自是能过些欢蹦乱跳的日子。
吉言的孩子满月这一天,院子里的人,自已欢喜的吃了一顿饭菜,算是庆祝孩子的到来。木根爹爹为孩子取下大名江壮实。代表一家人对孩子的希望。吉言和江婉沐私下说过抱怨的话,她说:“小懒,我还好这次生得是个男孩子,叫壮实就壮实。这要下次生个女孩子,我担心父亲为她取名叫丰满。因为父亲一直说男子要壮实些好,女子要长得丰满些好。”
‘噗’江婉沐原本正喝着水,听吉言这话,那口水直接‘喷’出来,还好她低头得快,没有喷到对面抱着孩子的吉言身上。江婉沐呛了好一会后,喘过气来又忍俊不禁笑出来,她伸手指着一脸委屈神色的吉言说:“奶爹不会给女孩子取那样的名字。”吉言却一脸肯定神色的冲着江婉沐说:“小懒,我跟你说正事,你别一脸的不在意。你自个想想,你有一个叫丰满的侄女,这名字能叫出口吗?”
江婉沐再次给她逗乐起来,干脆利落的对她说:“你要是不放心,下胎还是生男孩子,随奶爹取什么名字。”吉言瞧向江婉沐说:“那我借你吉言,可是万一生的是女孩子,你记得千万不能让她祖父帮她取名字,一定不能叫丰满这个名字。”江婉沐瞧着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已经打算生第二个的吉言,笑着说:“好。实在不行叫丰丰或者满满都行。”吉言听得眉眼一弯,笑起来说:“我想干脆跟你一样,一次生两个,这两个名字男女皆行。”
江婉沐和吉言说着话,两人难免把话题说到她娘家那一块去。京城开放后,方正的信件送来后,大家才知道方正爹的小妾为他生得一个女儿。方正信里只是淡淡一笔带过,别的就是同木根商量货物的事情。木根拿信过来问江婉沐的意思,她也同意方正的意思,为了省下路上时间和花费,不如由方正那边直接通过镖队运送货物跟来,货单随后附在信里过来,今年暂时不用木根亲自赶过去看货。
江婉沐收到碧绿的信件,她把事情说得隐晦曲折些,里面多了许多的惋惜话。方正爹娘已成僵局,那个小妾加上新生的孩子,已让方正爹事事听从她的意思行动,而方正娘亲已排拒那两人生活之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外,方正娘亲自取其咎怨不得旁人,偏偏她的心结难以排解开,日日家里吵闹不休止,一家人都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碧绿信里流露出思乡的情绪,也表明家中如此的情况,他们夫妻是绝对不会回到京城,不能如那个小妾的盘算。吉言望着江婉沐说:“我现在想来,当初父亲和母亲是好人,一心为我和木根着想,不许我们当中多添一人。我娘亲如今的日子,一定过得非常的难受。唉,可惜我隔得太远,无法去劝慰她一番。”
方正娘亲那样強势的性子,生下吉言这样温柔敦厚性子的女儿,想来她的性子象生父要多一些。江婉沐瞧着她一脸纠结的神色,想着碧绿的为难处,只能开口安抚她说:“碧绿那样的人,都无法劝慰你的娘亲,你去后,让你娘亲瞧着你,只会多添一些伤心。你日子过得好些,你娘亲心里也舒服些。唉,你哥哥现在已经做得好,让你爹自个挣银子养那个小妾和女儿。
可惜你娘亲自已舍不得你爹吃苦头,背着你兄嫂主动送银子过去给他们用。然后她心里不舒服,又同那两人吵闹不休。”吉言听得瞪大眼睛望着江婉沐说:“我娘亲她傻了吗?那个女人跟着我爹能过舒服的日子,她就不会舍得离开我爹。我爹那人没有那么能干,挣自已吃的那份就够瞧,凭他本事如何能养那女人和小孩子?从前家里就是我娘亲能干,才能撑起一家人的日子。”
江婉沐想着碧绿信里没有写别的事情,她干脆把信拿出来,让吉言自已去看。那信纸后来从吉言手中飘下去,她抱紧怀里的孩子,低声音说:“嫂子是好人,这事要轮着别人的身上,这日子一天也没法过下去。嫂子不去跟哥哥闹,还想法子想把日子过得好些。娘亲从前对不住她,总觉得她抢了自已的儿子。现今这事、、、唉,报应吧。”
江婉沐沉默不语的由着吉言自已去思量,她只所以把这些事情摆出来,只是不想木根将来站在中间难做人。吉言知道碧绿的难处和努力,将来她的娘亲再在她的面前说起碧绿来,她也不会再象从那样顺着她娘亲的话,不会再去伤了她们姑嫂之间的情义。
江婉沐这些日子,花了许多的时间,陪伴着家中的三个孩子,空闲时也能听到左邻右舍主动送上门的家长里短。可以出入后,楚杵第三天的一大早,亲自接过他们几人过府里,去了楚府后,才知道启蒙先生家里出大事,暂时无法安排上学的事情。何况楚府经这样的一场大事,家里也有去了的人,进了府里,就弥漫着一种低落的情绪。
江婉沐带着三个孩子进到西花院,望到楚杨氏和三个孩子如从前那般神情,她赶紧问候起楚萧的情况,知道同样安然无恙后,她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靥。楚杨氏瞧得轻摇头说:“小懒,你赶紧收敛起你的笑,府里近些日子不太清平。你义兄有些担心你们母子,现在瞧着你们没事了,我们也能安心下来。你不用带着孩子们去拜访别房的人,在我这里用过中餐,让楚杵直接送你回去。”
楚杨氏的话没有说得太明白,江婉沐也没心去打听楚府里面的事情,知道得太多对她没有什么好处。她只是淡淡的问过楚府几位少爷们的情况,知道他们都平安后,便丢下那个话茬儿,同楚杨氏说起关在院子里那些日子,说起半夜被周边哭泣声音惊醒的事情,听得楚杨氏感叹不已,她专注的打量着正同楚小九和江飞扬兄妹一块爬多宝架的尚明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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