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年后,雪花依旧轻飘着从天空降下来,却没有年前,那般的嚣张舒展大朵。想来它是因为过年时,同样的太过劳苦,累得比年前那雪花,要显得瘦弱秀气。江婉沐年后第一次悄然出江家后门,她头上没有任何遮拦的顺着人流走,听着行人们说各家年节时的乐事,她听得喜庆处,跟着咧开嘴无声的笑笑。听到不快乐的地方,她加快脚步离开说得正兴起的人。
她边走边看边听人说话,渐渐的行至东街,再跟着人流,行到茶居一品附近。她远远的望到店员小二满脸诚挚的笑容,站在店门口,喜迎八方来客。江婉沐行到店门前,小二瞧到她时,照例用手势比划数字,然后笑着招呼她说:“小姐,你有些日子没来,过年时,家里事多吗?”
江婉沐这两三年,同楚萧夫妻常约在茶居中一品店内相聚。店员小二自始至终一直是热情待客,招呼的语言,常常就是那么几句,却能说得入人心。江婉沐正因为如此,偶尔听到茶居一品招店员时,她的心动了,想着方正为人灵敏,极懂得瞧人眼色,如果她能来茶居一品,待一些日子,将来一定能大帮。
江婉沐第一次听到小二的嘴里,吐出不是迎客格式化的语言。她自是因为小二的人情味寻问,惊诧的迟缓一下,才笑着点头说:“过年时,家里客多,我不能随意出外。小二哥,我现在同你拜晚年,祝你日日忙碌,时时受到东家青眼有加。”她边说边顺手塞几个铜子给他。眼睛在低头一瞬间,望到他脚上穿的明显是吉言做的鞋子。
店小二顺手接过她的铜子,轻声说:“管事准备再过些日子,让小十上楼招呼贵客。”他说完笑眼对江婉沐瞧瞧,便对她身后客人招呼说:“三爷,外面天冻,快快进店,暖和身子。”江婉沐这时已往店内行去,她一眼望到大厅内的方正,满脸笑容听着客人说话。她往楼上走去。回头时,望到转身的方正,正笑脸招呼迎面而来的客人。
江婉沐进包厢时,楚萧和楚杨氏正说着话,见她进来。楚杨氏热情的伸手要握她的手,给江婉沐躲闪开去,说:“嫂子。我从外面进来,手还冻着,不能冻了你。”楚萧在一旁瞧后,笑吟吟对楚杨氏说:“这是小懒的借口。她不喜肢体上和人太亲近。”江婉沐听这话,眉梢高抬起说:“大哥。嫂子不是外人,我自是极其喜欢与她亲近。”
楚杨氏听这话,却是极其赞同的点头说:“你大哥和你说的都有理。你是不介意与我亲近,可是那也是要坐上一会,你心里明白我是你嫂子后,你才能自自然然与我亲近。”江婉沐听这夫妻两人的话,想着这些年来,她同吉言也难得挨近在一块。
江婉沐眼里有些失意,这些年,江家对她的冷漠不关心。多少还是影响了她,让她的性情沉静冷淡许多。她前世时是有名的人来欢,同相近的同性朋友。说得高兴时常拥抱。与异性朋友,谈得投入时。会对他拍肩示好。而这一世,她没有家人,没有那么多的朋友,在江家接近的几个人,与自已有主从关系,尊重多过亲昵。
她瞧一眼楚萧和楚杨氏,不管当日楚萧是因何原因,认下自已为义弟。这些年来,他和楚杨氏已近乎她的家人。楚萧时常会关注自已的学问,楚杨氏会从礼节方面关注自已,有时会提点自已做得不够规范的动作,惹来楚萧摇头说:“你太过操心,小懒的家里,一定会让她进平常的人家,你不必如此教她多余的事。”
而楚杨氏常会笑着点头听从,过后依旧细心指点她。背着楚萧对她说:“小懒,男人不懂。不管是怎样的家境,你在夫家,最初都是外来人。你成亲后,不管夫家待你如何,你在礼仪方面注意些,行事小心些,夫家挑不了你的大错,将来遇事,想着你的周到,也能容你三分。”
江婉沐对这些事情,前世是来不及了解。这一世是没到懂得年纪,而且身边也不会有人教她这些。她听楚杨氏的这一番话,知她为自已想得深远,心里有着深深的感谢。江婉沐眼里的失意,自是瞒不了面前这两人。楚萧笑着瞅她一眼,说:“小懒,知不知近来京城,流传最广的话语?”
江婉沐给楚萧这话吸引注意力,立时眼光望向笑容可掬的楚杨氏,希望得到她的提点。楚杨氏笑瞅她一眼不语,她笑笑望向楚萧。江婉沐只能仔细想,想一路过来听到的话语,随后她摇头说:“义兄,不如你说给我听,京城这么大,人又这么多。我这要猜测下去,我怕猜想到明天都没结果。”
楚萧听这话,有些没好气的对她说:“小懒,你的名字取得好,你天生就是一个小懒人。”楚杨氏瞅一眼一脸无语的江婉消沐,笑着对楚萧说:“夫君,你不能做人名攻击。要说名字有错,错的也是小懒爹娘,啥名不好取,取一个这样的懒人名字。”
江婉沐听得无语,这名字是前世父母,珍爱她的表达。她在楚萧寻问名字时,冲口说出:“我叫江小懒。江河流水涛涛的江,小懒,是有一点小懒的懒。”江婉沐在名字说出口后,才知道自已对前世父母的思念如此深,只是早已两两相隔,永远不得再相会。
楚杨氏望一眼眉头不展出的江婉沐,笑着提醒说:“你义兄说的不算新事,去年就已流传开的事情。小懒没有想到哪里去,不算怪事。”楚萧瞧一眼揭穿的楚杨氏,笑着说:“你嫂子说得对,不算新事情。小懒,连王府和江家呆子小姐成亲的事,去年我们和你提过两次。今年过年时,我们听到新的事情。唉,可怜的江家呆子小姐,人已是呆子,还被家人出卖。”
江婉沐听这话,对江家的利用她的作法,她早已能认命般的接受。她想着市面上对这事的各种传说,想想只有眼前这两人,会好好的解答,她埋在心底的疑问。江婉沐倾身过去,低声说:“我听人说,是连王府的小王子,有暗疾在身,才不得不娶呆子小姐为正妻,顺带遮掩此事。”
楚萧一口茶水,直接喷射出来。江婉沐立时跳下凳子,闪过迎面而来的茶雨。楚萧伸手指着江婉沐,好半天才说:“这事你也相信。”然后对外面大声音说:“杵,吩咐人进来收拾桌面,顺带换新茶。”楚杨氏捂嘴弯腰笑得抬不起头,楚萧笑起来,隔一会摇头对站在桌旁的江婉沐说:“你从前扮小厮太久,啥混话都听到耳朵里,现在这话也能问出口。”
楚杵带着店员进来,很快的把桌面收拾干净,重新换上新茶具,又添上新的茶水。包厢门合上后,楚杨氏抬起头说:“小懒,你把我教过你的礼节,现在行一遍给我看。”江婉沐听着她的提示,规范的做着礼节动作。楚萧和楚杨氏瞧后,夫妻两人满意的互相点头。
江婉沐重新坐下来后,楚杨氏说:“礼节方面,我能教你的全教给你了。家里主事方面,每家每户都不同,这事无法教你,我怕把你带到岔路,到时反而影响你。你义兄说,你早已懂得算帐,会看帐本。在家里主事,最关键的就是帐目,这事你懂。那别的事情,慢慢摸索也能行。有些可以按夫家的旧例行事,怎么样也错不了。实在不懂,不是重要的事,你放上几天,出来我们商量着办。”
江婉沐点头,笑着对楚杨氏说:“多谢嫂子费心。”她转头对楚萧说:“对不起,义兄上次说的事情,我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才办好那事情。义兄,你明天亲自去有间书肆找东家拿字副。我把你的相貌说给东家记下,只有你本人到,那东西才能取走。”
楚萧听后惊讶的望着江婉沐说:“小懒,上次我只是顺口说出来要求,我知道那事难办,已经彻底放弃。这次正想同你说,让你不要再去白费劲,为我们去求人。可我现在听你的口气,你同他交情格外好。听人说,除有间书肆的东家外,没人知道那人是谁。你一次又一次拿到他写的字副,那他一定特别的相信你。小懒,有机会你介绍我认识他,大家交个朋友,我同你一样,不会说破他的身份。”
江婉沐抬眼望向楚萧,说:“好。等她觉得安妥时,我一定让她见你和嫂子。”楚杨氏听江婉沐这口气,打量她脸上的神情,问:“他是男子吗?多大年纪?家里有妻室吗?”江婉沐苦笑的瞧着她说:“嫂子,你想过头了。不过,我和她有交情的事情,还请义兄和嫂子为了我的安全,千万不能有风声传出。”
楚萧瞅一眼楚杨氏说:“女人就是多心。”他谨慎的对江婉沐说:“你安心,我和你嫂子不是乱说话的人。”楚杨氏脸上稍稍染上红色,说:“小懒,你当做没听到那话。还好,这里没有外人。小懒行事一向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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