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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9、远途1(1 / 1)

出了韦府大门,陆衍跟陆循相继上马向着冀州城大门飞驰而去。等到交换了出城府,过了护城河,陆循左右四顾,疑惑地问陆衍道:“阿衍,你不是说莫军师会派人保护我们的安全的吗?怎么到现在也不见有一人跟着咱们出发?”

陆衍心里也有些奇怪,正左右查看,只听右侧大道上有人呼喊着他们,陆衍转头看向那里,只见那里三人骑着马,其中一人正挥手招呼他们,陆衍定睛看去,正是梁尚克、时甚还有高御。

只见他们三人身后马背上都负着包裹,陆衍带着陆循过去一问,这才知道原来莫半给他们安排的护卫就是他们三人。陆衍倒觉得挺好,毕竟她跟他们三人相处的时间也挺久的,上次救人的行动也是默契十足,所以让他们仨人陪着他们一起去黎国,比起派别的人一起去,这样更合陆衍的心意。

倒是陆循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毕竟来的人只有三个,来前陆衍已经同他说过这一次外出,路上少不了有不少埋伏危险,万一对方人数众多,而他们这边不过五人,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这么点人在陆循看来还是有些少了。可陆衍却说他们这一路目的是黎国面见国师,主要还是以低调赶路要紧,人一多反而惹人注目,这样五个人刚刚好,不多不少。

陆循见陆衍既然这样子说了,自然液没什么意见,与大家一起交换了姓名,边一起脆马赶路,不到半天便跟梁尚克还有高御打成了一片,唯独时甚个性清冷不喜理人,好在陆循是个不爱计较得个性,对此也什么意见,权当时甚是个透明人,所以一路上相处下来倒也算是愉快。

他们一行想要前往远在定国西南方向的黎国,只能从阴州方向绕开璟国队伍,而后转走水路,这样才能更快抵达黎国边界,等到了那里,自然会有国师的人马接应,只是即便如此,他们的路途还是充满了许多未知的危险,不过就他们现在的情况而言,陆衍他们的心里还是多少充满了对这一次远行的期待的。

众人催马前行想着阴州方向出发,陆循跟梁尚克他们在前面聊得热火朝天,陆衍跟时甚在后面慢慢跟着,陆衍看着陆循他们嬉笑谈话,心情也颇为放松,侧头看了一眼依旧板着一张脸的时甚,思虑了片刻,低声问道:“你这次为什么会跟来?”

时甚转过头见陆衍问他话,不假思索地便回道:“军师派我过来的。”而后一脸你怎么这么问的表情看着陆衍,直看得陆衍不好意思起来,暗骂自己问得多余,同时她的心里竟然也不由地莫名有些失落,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对这根木头存有什么期待!再侧目看了一眼时甚,见他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她,顿时心里无名火起,强自忍耐,暗道不要跟傻子一般计较,而后扯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道:“无事,我就是想问问莫军师还有其它嘱咐没有?”

时甚闻言,哦了一声,想了想便道:“军师也没有特意嘱咐什么,就是让我等护卫你们两人的安全,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陆衍自然知道莫半会说些什么,因此听时甚像是打报告一样地重复莫半的指令,越发听得烦躁,随意地应了一声便扬起马鞭抽了一下马,将自己跟时甚的距离拉了开去,走到队伍中间再不理会他了。

时甚见陆衍莫名其妙就走了,心里也是疑惑,只是他不常与人交往,哪里猜的出来她这般究竟是因为什么,因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默默跟在队伍后面做好自己护卫的工作了。

五人一行走了三天,一路上左右避开好几支不知是哪个阵营的队伍,总算在第四天抵达了阴州边境的渡口,为防万一,陆衍决定大家现在码头附近找一间房舍住下,养精蓄锐的同时也出去打探一下阴州城最近的情况。

阴州刚刚经历过战乱,大部分阴州百姓都接连逃难去了,码头附近也是街道空荡,鲜有人迹,他们想要走水路去往黎国,就得先找找看有没有船家可以渡他们过去,再不济也得找到一艘小船才行。

分配好了任务,五人之中便由最善于打探消息的陆循跟梁尚克出去探听情报并找船,而高御这负责出去采买一路上消耗掉了的补给,陆衍身份特殊不能露面,所以就跟时甚两人先在城外的一间破庙里等着他们回来。

自上次救援行动之后,陆衍身上的伤大多都好了,唯有后腰那里还有一处较深的伤口还未痊愈,白子临行前给她准备了不少伤药,借着等待的时间,陆衍便想快点将有些化脓的伤口处理一下,只是那块伤口在后腰那里,虽说陆衍也不是不能够到那里,只是她自己上药难免要扭动,于是便撕扯着伤口越发厉害,也因此这一处伤始终都没有好完全。

原本他们在外面露营或者住宿的时候,陆衍都会在晚上寻一处僻静处自己处理,可现在他们只要等到陆循他们找到船只即刻便会启程,若是在船上,那样狭窄的空间里只怕她更难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换药了,况且她现在后腰的伤越发疼得厉害,船上水汽浓重更加不利于伤口的愈合,所以即便现在时甚也在破庙里,陆衍也顾忌不了许多了。

在空旷的庙宇里转了一圈,找到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陆衍便解开腰带,将衣物撩到腹部上方,用腰带缠住不让它掉下来,再慢慢解开旧的纱布,用手摸着腰际慢慢找到伤口的位置,触手之处一片湿滑,收回手只见指尖一片血黄,看来她的伤口已经有些化脓了,方才她的手指一碰伤口便疼得冷汗直冒,虽说再大的伤陆衍也能咬牙挺下来,只要伤口愈合得快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可她最怕的就是这种伤口溃烂久久不能愈合的情况,这样子就如同用钝刀子割肉一般,极其消耗人的耐心。

这般想着,陆衍拿起用酒精消毒过的纱布,凭着刚才的记忆将手绕到后腰处擦拭伤口,这个时候最是痛苦,酒精触碰到患处的疼痛立时激得她一个激灵,手里便失了把握,一下子便按重了一些,这下疼得更是让她险些将手里的纱布扔了。

就在此时,忽然在她背后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拿过了她手里的纱布,陆衍一惊之下回过头来,只见时甚不知何时已经半蹲在她背后了,眼睛一眼不错地看着她的后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觉后腰一阵疼痛,吓得她不自觉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额间冷汗越发流的欢快了。

时甚一看她的反应,立时反应过来自己下手有些重了,拿着纱布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这边陆衍缓过劲来,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了,你去忙别的事情吧!”说着就要拿回他手里的纱布,却不想时甚虽有些呆愣,反应倒是一点也不差,陆衍的手都还没伸过去,他便已收回了自己的手臂,躲开了陆衍的手。

这下倒好,陆衍原本就只是坐在地上,时甚在她背后蹲着,她只能扭过身子去夺他手里的纱布,时甚这一缩手,陆衍一个势头控制不住,加上腰上有伤使不上力,立时便失了重心向着时甚的怀里便扑了过去,而时甚这时也呆愣着,猛地被陆衍一撞便也跟着向后倒去,于是两人便因此扑作一团,倒在了地上,冲撞中陆衍的伤口也不小心撞到了时甚曲着的膝盖,着一撞简直是要了陆衍的老命,疼得她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尽是星星,都忘记了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尴尬,只倒在时甚怀里不住地嘶嘶喘气,以此缓解腰部不断传来的巨痛。

时甚这时也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想自己又闯祸了,立时懊悔不已,想要将陆衍扶起,可低头只见她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肩膀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不住地抽搐着,显然是疼到了极点,这下时甚真的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拿着纱布,把手举在半空之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眼望着破庙的屋顶,等着陆衍缓过来。

等了片刻,时甚觉得趴在他身上的陆衍终于有了一点动静,便伸手帮着她爬起来,小心看去,只见陆衍脸色发青,面容憔悴,脸上颈间都是虚汗,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一般,心里越发感到惭愧起来,方才自己见她一人在这里吃力地给自己上药,便想过来帮把手,结果帮忙不成,反而害得她伤势更加严重了,实在是觉得自己太丢脸了。

想着好好弥补自己的过错,时甚将陆衍扶着轻轻坐下之后,便拿起纱布重新清洗消毒了一边,而后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陆衍的脸色,轻轻地为她清洗伤口。

而陆衍似乎也放弃了,毕竟方才的一番巨痛已经消耗了她大半的精力,现在的她已经无力再去阻止时甚给她上药了,于是也自暴自弃,任由时甚给她处理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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