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扬,你当真不知道?”那个溪仲此时却又向前踏了一步,说道。
“我又怎会知道?”飓扬很没好气地说道,他已经有些烦了。
“你早上来行刺过蚩尤,你还想让他在这里等你再刺一次?”仓榆终于是发话了,他的语气很生硬,更带着对飓扬的些许嘲讽。
飓扬听后虽是很不高兴于他的语调,但还是更惊奇于他话中的意思,正想问些什么,但却觉得胸口上一痛,正欲大喊,却又说不出话来。便像眼前一看,正发现溪仲正在将手向背后藏,可见是他在暗算自己,不让自己说话,易于报复?
只听溪仲对仓榆说道,“统军,他可是来行刺大王的人,罪无可恕,杀了他吧。”说罢,阴森森地看了一眼飓扬,眼光中带有一股恨意,让飓扬琢磨不透。
“确实是该杀了他,但你不觉得,他很想像个人吗?”仓榆转过头对溪仲说道。
“谁?”溪仲不解地问道。
“你瞧他的武功,身法,都很像那个5年前死去的人。”仓榆语义深长地说道,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您是指您的学生……”溪仲看仓榆的神色,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说道,但话未说完,就被仓榆用点头示意来打断了。
“不过这不可能,如果真是他,又怎么会来行刺蚩尤大人呢?”溪仲分析着,同时又以那种绝对否定的眼光看着仓榆。
“或许你说的对吧,那就杀吧。”仓榆显得很无奈的点点头,背手走出了帐子。
溪仲缓缓走到了飓扬跟前,小声说道,“飓扬!我很恨你,因为就在今天早上,你杀死了月竹,我爱她,所以,你必定要死!”溪仲说了这么一句让飓扬听不懂的话后,转过了身,也不顾飓扬几欲辩解的表情。
此时飓扬心中亦是非常奇怪,“月竹?”飓扬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想不出可能是谁。因为早上,他是杀了人不假,但应该是没有杀女人的,这让他很摸不清头脑。
“杀了他!”溪仲说完后,转过了身,亦是出了帐去,此时帐里只剩下几个黑衣军士,随即手拿着刀,向被按在地上的飓扬走了过来,手起,刀便要落下,将飓扬杀死。
这时候,飓扬依稀能看见明晃晃的刀子上反射着斜阳的日光,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很快会死在刀下,但他此时却丝毫不害怕,反而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一想到死后,很快就能与忆瀛团聚了,却更使得有几许兴奋夹杂于其间。但一想到忆瀛,就不得不暗恨蚩尤,心下暗自决定,将来做鬼以后,也不会放过蚩尤。
就在此时,旁边军士手中的刀已然举起,飓扬随即做好了与世界相道别的准备,闭上了眼睛,要去做鬼了。但随即,“啊”的一声叫喊,注定他还当不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