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第一次社团活动,自然是晨练。
习武,不是一句话,口头上说说就可以的,需要夏练三伏,哪个高手,不是经过长年积累出来的。
要习武,就要会吃苦。
不过,协会里不可能真像外面那些武馆那么严格,就是大家跑跑步,活动身体,锻炼自己。
新会员之中,也有些习武的,有底子的,也有什么也不会的,都有刘畅她们统计出来,分批次教授。
至于老会员,则有许慧带着跑完步,开始演练太极拳。
太极拳是华府最出名的拳法之一,甚至可以说是华府国术最具代表性的拳术,是以中国传统道家哲学中的太极、阴阳辩证理念为核心思想,集颐养性情、强身健体、技击对抗等多种功能为一体,结合易学的阴阳五行之变化,中医经络学,古代的导引术和吐纳术形成的一种内外兼修、柔和、缓慢、轻灵、刚柔相济的汉族传统拳术。
传统太极拳门派众多,常见的太极拳流派有道家、陈式、杨式、武式、吴式、孙式、和式等派别,各派既有传承关系,相互借鉴,也各有自己的特点,呈百花齐放之态。由于太极拳是近代形成的拳种,流派众多,群众基础广泛,因此是中国武术拳种中非常具有生命力的一支。
许慧师承陈氏太极,穿一身白衣,含蓄内敛、连绵不断、以柔克刚、急缓相间、行云流水。
“太极拳在技击上别具一格,特点鲜明。它要求以静制动,以柔克刚,避实就虚。借力发力,主张一切从客观出发,随人则活,由己则滞。”
“彼未动,己先动!”
“后发先至!”
“将对手引进。使其失重落空,或者分散转移对方力量,乘虚而入,全力还击。”
莫问也在跟着许慧学习太极拳,一法通万法通,莫问的境界到了。学习招式速度很快,莫问发现,许慧教的太极拳里,有不少多余的动作。
适合修身,却不适合打斗。
不过。这并不冲突,莫问还是学得很认真。
晨练后,莫问和刘畅她们讨论第一次协会活动的事情,往社团活动中心走去。
大多时候都是莫问在听,刘畅她们在说,毕竟,武术协会成立以来,她们也都见过不少活动。有了经验。
社团活动中心一楼,剑道社那里还很热闹,不时有呼喝之声从训练室里传来。
莫问才进来。就遇上几个穿着剑道社衣服的学生。
“哟,这不是武术协会的吗?怎么又打太极去了?”说话的是个高个女生,有几分姿容,看到刘畅她们,露出笑容。
刘畅哼一声,没有理会那女生。
“太极那种软绵绵的拳法。怎么比得上剑道,难怪你至今还没有男朋友。”高个女生笑着说。
“哼。关你什么事?”
刘畅有些生气。
莫问觉得奇怪,这找男朋友和学太极有什么联系?
看得出来。刘畅和那高个女生有仇啊。
“的确,你的事跟我的确没什么关系,手下败将而已,天天学太极,怎么打得过我呢?”高个女生轻笑一声。
刘畅握紧拳头,显得很愤怒,她属于那种脾气冲的女生,当下上前一步,就要和高个女生动手,还好被随行的几个学生拉住。
“来,有本事我们过几招!”高个女生勾勾手指,不屑的说。
“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位年轻女子,穿了一身女装,一件贴身的云白色印纹吊带衫配上一条黑色的女式紧身牛仔裤,显出了娇扬清凝的气质。
“张瑜,回去。”看到刘畅,那年轻女子明白了,她看了那高个女生一眼,冷哼一声。
随后女生注意到莫问,不禁显出了意外的表情,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你就是那个新生会长?”
莫问至今没有去过剑道社,这几天工作下来,莫问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武术协会里的人从不去剑道社,而剑道社的人也从不在武术协会的地盘上出现。
看起来,武术协会和剑道社的关系可不怎么样。
“我是莫问,你是?”莫问能够感觉到面前年轻女子的浓浓的敌意,就好像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安忆!剑道社社长!”年轻女子说。
随即,她接着说,“莫问,有没有兴趣来剑道社玩一玩?”
“嗯?”莫问觉得这个邀请恐怕不仅仅是玩玩这么简单。
“怎么……连玩一玩都没有胆量?”安忆露出了嘲弄的冷笑。
莫问也不介意,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道:“我原就想去你们的社团看一看,正愁没人带路。”
“既然这样,跟我来吧!”
安忆做了个偏头的动作,这是个非常男性化的动作,在一个女子身上做出来,总有些古怪的味道。
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莫问倒觉得这倒成了安忆与众不同的气质的一个体现。
跟在安忆后面,章婉儿低声和莫问解释剑道社和武术协会的恩怨。
剑道社在艺院存在历史很久,算得上是习武社团之中的老大,四年前,女魔头陈雅创立武术协会,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武术比赛。
陈雅的实力,远超同龄人,过关斩将,最后和剑道社当时的会长对上,双方鏖战之后,陈雅硬生生把历来是属于剑道社的第一名给抢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第一名被抢了,这还了得?
武术协会和剑道社的恩怨就这么结下了。
第二年,剑道社冒出个新生天才,也就是安忆,不过,陈雅依旧夺得了第一名。
而刘畅她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加入的武术协会,第三年,也就是去年,刘畅她们也参加了比赛,而张瑜和刘畅的恩怨,也是由此而来。
当然,其中还有些私人原因,说仇恨,也没什么仇恨,反正就是看不惯彼此的作为,时间长了,再加上双方也经常切磋,矛盾摩擦自然不少。
剑道社的训练场地与武术协会不同,虽然同样是木地板地面,但是各块小场地的中央都铺上了平整的地毯。
场地四周还竖立了许多用于练剑的木靶,全都约莫一人高,外面用厚竹片包裹。
莫问注意到这里还隔出了两个用于习剑的大教室,此时还有人在里面两个教室里对练,莫问一眼就看出他们习练的分别是西洋剑道和本土剑道。
因为两者所使用的剑不一样。
前者使用钝头的西洋刺剑,因为西洋剑道动作中多刺与划,即使训练时也讲究凌厉的气势;后者使用木剑,因为本土剑道着重精神修养,动作无常势,重形意。
安忆见莫问一路走来看得很认真,忍不住问道:“你觉得,学习剑道比和一群女生打太极如何?”
莫问含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好比的,都是练武。”
“将剑道与太极等同视之,这就是你的评论?未免太抬高太极了。”安忆的眼神中充满了嘲弄。
莫问暗暗觉得奇怪,从第一次出现在自己开始,她就似乎没给过自己好脸色。
莫问不明白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得罪过她。
这样想着,莫问指了指场地四周正以木靶为对象用木剑反复习练斩劈动作的那群人,道:“你说得对,不能等同视之……”
“……因为我发现你们的剑道对无辜的人很危险。”
安忆脸色立时显得有些僵硬,她原本以为莫问会改口,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她非常生气,但是她没有立刻发作出来,而是不屑地道:“我看你是因为不懂剑道,才不了解剑道中的伟大精神,所以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
安忆之所以仇视莫问,完全是陈雅造成的,她也算是练武奇才,可进入剑道社后,就被武术协会的陈雅压着一头。
今年她打算击败陈雅时,却意外得知陈雅不做会长了,换成个一年级的新生,这让她如何不气?
安忆听到这个消息,就像小说里那些满怀心思,苦练绝学要去报仇的大侠们,练了几十年,出山去报仇时,却发现仇人居然已经去世了一样。
她可是憋着大招要放给陈雅的,哪想到陈雅下线了,人都找不到。
而且,陈雅竟然让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一新生作会长,难道她以为凭这个大一新生就能对付自己?
那未免太小瞧自己了!
莫问看向安忆,“哦,是吗?那我想知道,依你的标准,怎样才算懂得剑道?”
“简单。”安忆昂起头,脸上显出轻视的冷笑,“打赢我就行。”
“用你的话说,简单。”莫问笑道。
“真的?……你练过剑?”
“嗯。练过,其实也不算练过,不过和你们练的不大一样。”莫问想了想说,凌霜剑的记忆里,没少练剑,高屋建瓴下,普通的剑招,莫问还是看得清楚的。
安忆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莫问,越看越觉得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像修习过剑道的人。
当然,即使莫问没有扯谎,安忆也绝对有信心将她打败,因为她修习剑道已经八年之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