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短信,刘德然苦笑,“姑奶奶,你放什么线,钓什么鱼,把老爷子钓出来还不甘心?”
“是个陌生号码,位置在迎宾路附近,不记名卡,局长,抓不抓?”
“怎么抓?歹徒身份、数量,这些你们都没弄清楚,怎么抓?冒然行动,要是刘组长出事,这个责任你来担?”
刘德然指着属下怒骂,发泄后才问,“昨晚抓到的**为什么纵火,和案子有什么联系?”
“他们在找份文件,火灾是他们在翻东西时抽烟引起的,都没见过刘组长。不过,我们在调查时发现,发生火灾的是家孤儿院,户主叫谢正盛,他因为洗钱而畏罪潜逃,昨天才发布的追缉令。”
“他?孤儿院还有其他人吗?”刘德然眉头微挑,这件事有上面的交代,他还是知道些内幕。
“孤儿都已经被收养,在户籍中心登记过。”
“嗯,先等对方电话,弄清楚歹徒意图,确保刘组长安全。”挥挥手,示意警员出去,刘德然坐下来,抽着烟,究竟谁,敢动刘家大小姐?
徐城,碧海疗养院内。
从宁市连夜赶过来的刘**着轮椅漫步在树荫下,上面坐着年过古稀的老人,满头白发,梳得整齐,看起来很精神。
“爷爷,姐从小就鬼精灵,只有她欺负别人,哪有人敢欺负她?她都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小时候捉迷藏,她不出来,我们都找不到她。现在她不想出来,刘叔怎么找得到她?”
老人微微摇头,目光深邃,轻叹,“小嫣的能耐,爷爷还是知道的,她既然能发短信回家,证明她目前很安全。她个性偏执,认定的事情就不回头,当年要读警校,和你爸妈闹矛盾,离家出走,她在宁市,有你刘叔照拂着,我也很放心。”
“那爷爷担心?”
“刘家!”老人让刘波把轮椅推到凉亭下,从刘波手中拿过鱼饵,洒向湖面,引来金的、白色、黑的鱼儿争抢。
“内忧外患,现在爷爷活着,和和气气,外面也算敬重,若是……!”
……
夜幕降临,铁哥从医院出来,绑着绷带,忽然,黑色奥迪飞驰而来,在他面前停住,车门打开,两个黑西服男人下来,戴着墨镜,夹住他往车上按进去,车门关上,轿车又飞驰而去,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很是麻利。
“饶……饶命……”铁哥心凉,哀嚎着。
“闭嘴!”黑衣人厉喝。
铁哥闭嘴。
“文件呢?”
“在那个叫莫问的孤儿手上,我可以带你们去,那个,钱……”铁哥眼珠转着,咧开嘴笑。
“带路,钱不是问题。”黑衣人说。
铁哥缩在后面,被两黑衣人夹在中间。
“就在楼上,305号房,老大,那少年会国术,小心。”
说话间,三个黑衣人拿出手枪,打开保险,铁哥咽唾沫,国术?一枪崩掉!
咚咚咚……
铁哥敲门,门嘎吱打开,里面开着灯,三个黑衣人相视一眼,推着铁哥走进去。
嘭!
屋门徒然关上,灯灭,屋里一片漆黑。
三个黑衣人站在原地,手枪指向四方,铁哥吓得蹲在墙角。
左边的黑衣人尝试去开打,却发现开灯也没用,三人拿出小电筒,照向屋里。
“嘎嘎嘎……”突然之间,阴笑声响起,有黑乎乎的东西扑来。
啪!
紧张之下,右边的黑衣人朝飞来的东西开枪,惊得两个黑衣人怒骂,“搞什么?别乱开枪。”
咔嚓……
右边黑衣人脖颈转动,瞪着眼珠,轰然倒地,旁边两黑衣人电筒照去,见他已经被扭断脖子,顿时心中寒气直冒。
这太诡异,出手的人在哪里都没看见,已经折损一人?
“先撤……”
后面的黑衣人轻声说,往后退去,忽然,双脚被什么绑住,巨大的力量拉扯,他朝后倒下,砸中门把手,脑袋开瓢,直接昏死。
“谁?”
漆黑的屋子,剩下那个黑衣人手枪四处乱指,冷汗直冒。
呼,阴风吹拂,黑暗中逐渐凝聚出人形,两点血色光芒飘荡,黑衣人吓得扣动扳机,很快打光子弹,却发现身前的鬼影依旧直勾勾盯着他。
他转身就跑,而蹲角落的铁哥,直接小便**,吓晕过去。
黑衣人不断地跑,不断的跑,却发现身后的黑影如跗骨之蛆,无法摆脱,心头抑制不住恐惧。
“谁让你们来的?”
“上面!”
“谢正盛在哪里?”
“谢正盛?人不是我杀的,不要来找我……”
“他死了?”
“死了!”
“怎么死的,在哪里?”
“自杀,他自杀了,山庄,山庄,人不是我杀的,不要来找我,不是我杀的……”
“山庄在哪里?”
“在,在……”忽然,黑衣人眼睛亮起,抽出腰间的刀,插进胸口,吐出血沫,“不,不能说……”
“快说,山庄在哪里?”黑暗散去,灯光亮起,莫问揪着黑衣人的衣领,通红双眼,浑身散发出煞气,“快说……”
黑衣人瞪着双眼,无力的倒下。
“他们都被人催眠过,问到核心问题,就会自杀,对方很可能有强大的精神能力者。”乌鸦走出来说。
谢院长死了?
莫问倒退两步,眼中哀伤,那个和蔼可亲的孤儿院院长,就这样死了?
乌鸦看见,摇摇头,走到尸体旁,拿起枪,又搜出弹夹,生死,它见太多,活着比死更艰难。
等乌鸦搜完身,莫问已经拿好行李,哀伤无法让谢院长复生,复仇才能祭奠他在天之灵!
抱住昏迷的刘嫣,莫问打开窗户,瞥见楼下警车,周身黑雾涌动,裹住他朝半空跃去,落在路灯上,借助反弹之力,再次跃起。
楼道挤满,尚闻脸色难看地走进屋子,穿着白大褂英俊的法医蹲在死尸旁。
“出手的人很快,前两人死亡间隔不超过一分钟,后面自杀那个,受过剧烈惊吓,三人都有枪,而且都是杀手。”
“出手的人是谁?”尚闻咬着牙说。
“我也想知道,而且,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走掉?”法医说。
“没有别的收获?”
法医笑着说,“有,我在厕所发现带着血迹的,卫生巾,经过鉴定,是刘组长的,也就是说,刘sir今早来月经,由这次月经的时间,我可以推算她下次再来是什么时候,这算不算收获?”
“算,歹徒还给刘sir买卫生巾,她现在还安全,有六个泡面桶,说明歹徒有三人,指纹?”
“我也奇怪,整个屋子,只有刘sir的指纹,就好像,另外两个是鬼,没有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