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国豪的联系,我们来到了当地派出所,让民警带我们一起去找许元驹。
许元驹的住处是在一个老旧的胡同里,房子就像古董一样,有一些年岁了。
然而,当民警带着我们来到许元驹的房子,居然发现许元驹没有在家,门被锁上了。
“真实不凑巧,叶医生,不然你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民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
“哦,不用了。”我把装有罐子的纸箱递给他:“这是许老板的东西,我物归原主。如果你看到了他,就把这纸箱给他。”
民警接过去之后,答应我说:“你放心,等他一回来,我就把纸箱给他。”
我们摆脱了罐子,却无法看到品古斋里的五代越窑刻花水盂,因此也不能确定傅亦瑶家的水盂是不是真品。
等我和周颖回到家,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我陪周颖简单吃了点东西,就要前往傅亦瑶那里。
“我跟你一起去,也把小黑牵上。”周颖有点紧张的对我说。
“你去那里干什么,不如在家好好呆着。罐子被咱们送回去了,有小黑陪着你,不会出事。”我对周颖说。
周颖仍然坚持说:“不,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总觉得你一走,屋子里面就会多出一个人来。小黑是只狗,它察觉不到,可是我能感觉到。”
她这么一说,我都毛骨悚然了。我警惕的扫视了一眼屋子,也觉得不大对劲。
“既然这样,那你就跟我一起来吧。”我说道。
锁上了门,我和周颖带着包小黑,一起来到了傅亦瑶的家。
我把包小黑放在楼下,自己和周颖来到傅亦瑶的房子。于胜杰给我们开门,简单打了一下招呼。
“怎么样,那个水盂有没有在品古斋里?”李国豪赶忙走过来问我。
我无奈摇摇头说:“品古斋关门了,许元驹家里没人,不知去向。我越来越怀疑,恶魔团很有可能就许元驹和阿宝父子。”
李国豪一愣,眉头紧锁:“咱们这种怀疑一直都存在,可始终没有找到证据。就算许元驹没有在家,逃之夭夭,我们也没有办法将他抓回来。”
是啊,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无用功,总不能因为我们的怀疑,就要把人家抓进监狱吧。
“我看咱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傅律师身上吧。”韩德发神情严肃的说:“晚上是怨灵最喜欢动手的时候,阴气越重,怨灵的怨气就越重,他就越容易得手。”
“傅律师醒了吗?”我想着在我走之前,傅亦瑶还在睡觉,便随口问了一句。
韩德才压低了声音说:“傅律师估计精神受了点刺激,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她拿着那个假古董,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什么。”
听到韩德才这么说,我觉得不大对头。傅亦瑶作为一个律师,面对自己突发疾病,承受力应该比普通人要强一些。更何况,在之前我们就早有提醒,怨灵会从“骨头”上动手,出现这种情况,也算是在预料之中了。
“于主任是骨科医生,她应该乐观起来,相比与其他人,她的病更容易被治好。”我说道。
韩德才耸耸肩说:“唉,谁说不是呢。可傅律师嘴里一直在唠叨,说什么她不是故意的,她知道错了。你说,不会是怨灵附在她身上了吧?”
“不可能,怨灵一旦出现,我的玉佩一定会有反应。”我摇摇头,否定了韩德才的猜测。
我们正说着话,卧室里面就传来了傅亦瑶的声音:“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傅律师,你这是怎么了?”孙采薇着急说着,好像很慌张。
我们一群人赶忙跑了进去,看到傅亦瑶一只手抱着水盂,另外一只手挥舞着水果刀,披头散发,瞪大了眼睛,表情狰狞。
“这是怎么回事?”李国豪看向孙采薇。
“刚才傅律师说想要吃水果,我就拿来水果刀。她说要自己削皮,我没有多想,就把刀递给了她,可是没想到……”孙采薇一脸委屈,我们也都知道不是她的错。
于胜杰想要靠近傅亦瑶,却被傅亦瑶被水果刀逼了回来。
“出去,你们全都出去。不然,我就先杀了你们,再自杀!”傅亦瑶声音凄厉的说。
于胜杰惊慌地劝说道:“亦瑶,你这是怎么了,快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傅亦瑶上下打量了一下于胜杰,冷笑着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是你丈夫啊,你看看我,我是胜杰,你连我都不认得了吗?”于胜杰语气中多了一份失望。
“哼,你们不要骗我了。你根本不是胜杰,胜杰正在等我。”傅亦瑶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手上的水盂:“你们想把我的宝贝抢走,你们图谋不轨,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个水盂果然有问题!
可是,为什么玉佩没反应呢,天地双龙牌还是那么温热,难道这不是怨灵干的?
我猛然想到了什么,一种强烈的不安让我心慌起来。罐子,水盂,这些都能够将人催眠!
这两种东西就像古老的怀表一样:用一只怀表在一个人面前做钟摆运动,那个人就会在怀表的引导下,一点点进入到被催眠状态。
罐子和水盂也是如此,阿宝用罐子催眠了我和周颖,他又用水盂催眠了傅亦瑶。
莫非,怨灵就是恶魔团的人?!这次他们是想通过催眠来杀人吗?
我正这样想着,傅亦瑶的情绪越来越暴躁,她甚至把水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杀不了你们,我就自杀。我成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出去,快退出去!”这次说话的人是李国豪。
孙采薇有着另外一层担忧:“队长,万一咱们离开了,傅律师真的抹脖子……”
“咱们要是在这里刺激她,她更危险。”李国豪为了保证傅亦瑶的安全,只能让我们退出卧室。
我们慢慢出来,却没有关卧室的门。这样傅亦瑶的一举一动,我们都能看清楚。
“奇怪,这不是怨灵在搞鬼,为什么傅律师就成了这样?”韩德发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是她手里的那个水盂,那是一枚定时炸弹。”我一字一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