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罚款一百金?”
“嗯!”田钰很认真的点点头。
“这不是真的吧?”王子凌恶寒道。
“是真的呀?你有异议?”田钰天真烂漫的问道。
“不是……一百金呐,这么多钱,能花几辈子的钱呐,哪有罚款罚这么多的?城管大队也不是一天就能养起来的啊,罚这么多给谁私吞呐。这么不靠谱的决定是谁提出的?”
田钰面色不悦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本宫也不勉强你。”
王子凌腼腆一笑:“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公主真是好人呐!”
“剔舌、刖足,你要行哪样刑法?本宫在父王面前美言几句,让你二选其一。”
王子凌一语凝噎,苦着脸道:“公主,要是在之前鄙下也有一百金,但是这几个月来,鄙下为了操练金菊卫实在花了不少钱,现在只剩五十金,要不就罚五十金好了。”
田钰不悦道:“别蒙骗本宫,你练兵可以让司马署领兵器器具就是,那还用什么钱?”
“这个……这个不好说,练兵之法各有各的道,鄙下也有自己的小道,总之时常就用些小钱,但日夜积累就是大财了,再则说公主有所不知,那些吃饱饭没事干的部门,去申请钱帛还得派人来审核一番,一次起码要十天半个月,为了不耽误公主的大事,鄙下只好自己掏腰包垫付了,再说了,这也没法子开发票报销不是?!”
“什么发票?胡说八道。本宫不管,此事多说无益,明日你就去取百金来,否则父王下令抓了你去本宫才不管呢!”
“不是这么玩我吧?”看着田钰无动于衷的模样,王子凌有种泪奔的冲动:田钰这傻妞原来这么倔,这么狠呐。
“好吧,鄙下愿交百金,不过……公主,此次鄙下有过,但总也有功吧?”
“这……的确有功。”田钰迟疑了片刻。
“那是不是该打赏些彩头?”
“这个父王没说,不过本宫会争取的。总之你先要把罚金交上再说。”
“……?”
田钰怒道:“你是不知,当日在朝堂之上有多少大臣想要你的命,假传一国之令,动辄十万大军国战,不杀你根本难以服众,能保住性命已是不错了,你还敢跟本宫讨价还价。哼!”
“可是那个谁……那个信陵君不也曾窃符救赵么,现在不照样被召回魏国做大官了。”
田钰怒道:“人家信陵君是什么人物,楚王之弟,在外威信民心更胜楚王,你能跟人家比?”
王子凌无奈道:“鄙下知错了,多谢公主维护鄙下性命,但是鄙下百金是没有了,鄙下只剩下九十五金了,这样可以么?”
“嗯!剩余五金本宫先借给你!”
“借……”王子凌嘴角一抽讶然道。
田钰面色一红,道:“当然啦,从你月俸里头扣。”
王子凌心中哀嚎:苍天呐,大地呀,谁来替我出出此等恶气啊?!
“鄙下遵命!”
田钰看着王子凌心酸的模样,眼中有些不忍,暗道:你不能怪本宫,本宫也是奉了祖母之命的,祖母说了以后不饿死你们也就是了,对!以后给你住好的,吃好的,不饿死你们就行了。
王子凌峰回一转,道:“公主,此役我等金菊卫也损失不小,这将士们的抚恤费用……”
“哦,本宫已派司马署典吏前去登记,但听闻你已经自掏腰包抚恤他们了,那司马署也就不便干涉了,此事本宫已经准允!”
王子凌的心在滴血:我怎么就这么贱呢,有了钱就胡乱开销,前一秒哪些还是小钱,现在那是一笔巨款呐!
王子凌牵强的干笑道:“啊,哈哈……公主,其实那是鄙下先行垫付的,这个抚恤费嘛……还是要请司马署幕府典吏还钱的。”
“本宫知道了,既然是本宫的卫兵,又是为国殉难受伤,本宫自然不会吝啬,还有你本部人马伤亡颇重,既然如此那就免去五金吧,由本宫代付。还有本宫已经替你寻了一个很大的院落作为府邸,你每个月的俸禄是……200小刀,你要好好干,以后会涨的。”田钰冲王子凌眨了眨大眼睛道。
王子凌想了想,一些下大夫之流的官员一年也才500石粟米俸禄,一石粟米2小刀,也就是年俸1000小刀,那王子凌年俸就是2400小刀,这俸禄也是不错了,但是这可是要养活他的一帮弟兄,他的弟兄是他本部人马,也就是私人民兵,自然不受朝廷俸禄了,更何况,哪个官员没有自己的产业土地私人财产,靠哪些俸禄早饿成猴了,更别说养仆人客卿小三小四之类的。
王子凌暗忖:他妈的,以前拿着刀币做飞镖,现在只能包裹着严严实实的供起来。
“多谢公主!”
田钰道:“对了,本宫的护卫训练的如何了?”
“莒都一役一千一百余人剩下七百余人,不过公主放心,这些护卫忠诚可信,战力也够,鄙下已经调入城中了,随时可以供公主差遣。”
“竟然死了如此多人。”田钰皱了皱眉道。“此次调入城中看来也并无用处了。”
“为何?”
“哼,你都犯下如此大罪,父王祖母岂会答应让你领兵巡街么?”
王子凌心中道:去,我还不愿意呢。
“也是。”
田钰面色忧郁道:“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本宫听蕴姐姐她们说近日临淄城内鱼龙混杂,前几日各国武士还互相斗殴厮杀呢。都死了好几个了。”
王子凌心道:死就死呗,死的又不是自己人。
“公主放心,鄙下既然作为公主亲卫,就会为公主尽心办事。那些杂碎要是敢在内城闹事,鄙下一定把他们就地正法。”
“你也不要和其他内卫发生冲突哦。”
“鄙下知晓!”
“好了,今日谈话就到此为止吧,这段时间你不能擅自离开临淄。”
“好的,好的,鄙下明白,鄙下告退!”王子凌猛瞧了几眼田钰柔美诱人的身段,然后才退出大厅。
王子凌一走,田钰略带几分不安自语道:“王子凌这次立下如此大功,是我齐国功臣,本宫却如此对他,是否做的太过份了,真不知道祖母的做法是否正确。烦死了!”
王子凌一出殿,暗忖道:我好像无意中在齐国得罪了很多人,是不是该继续呆下去?水太深了,而且又被我搅浑了,哎。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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