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纪深墨和温邪才认识多长时间啊,算算也就最多只有弄个五六年。
可是司见砚认识温邪的时间甚至不用猜就已经知道一定有很长时间了,或许是在温邪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这么一个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真的不好,而且或许还是敌人,但是了解绝对会因为时间而变得非常深刻。
纪深墨很嫉妒,也同样很羡慕。
他忍不住想着为什么自己认识温邪的时间这么短,为什么温邪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时间这么少?若是自己和温邪认识的时间要更长的话,那么是不是自己就能够占领一切先机了呢?
但答案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给出一切,全都是未知的。
不过纪深墨有时也会感到庆幸。
顾行衍无疑不是一个出现最早的人,可是在温邪的生活中也只是留下了点点印迹而已,虽然无法抹除,但是日后可能再也无法出现在温邪的生活中了。
顾行衍早就已经不是一个威胁,只不过是一滴朱砂痣罢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直接褪了色,再也找不到踪迹了。
纪深墨总觉得,司见砚比那个曾经自己视为第一敌人的顾行衍还更为难缠。
为什么?
原因也是再简单不过了。
因为温邪对顾行衍是根本不遮不掩的恨,根本就不想着要和他再续前缘。
虽然从现在的情况看上去,温邪对司见砚好像也不是多么喜欢,但是在没有到达恨的程度下,就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会变得很好,甚至比自己还要更好。
纪深墨竟然在害怕。
他知道自己不敢赌,更绝对不会去赌。
因为一旦输了,要付出的那个代价是他绝对无法承受的。
“你还真是搞笑。”司见砚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不过他要说的话也并没有就此全都结束,他还在继续开口。
“难不成你真以为有人帮你,你就真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吧?”
“我曾经也像你这么天真过,不过我没你这么好的运气,但是我现在却仍然是很开心,因为目的虽然没有达到,但是也算是达到了。”
说着,司见砚的视线还似有若无地扫了温言栩一眼。
温邪作为被蒙在鼓中的主人公当然不知道这个眼神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可是其他人都很清楚的。
温言栩更是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
完了。
司见砚这个家伙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余地的,他肯定会把自己的安排全都讲出来的。
温言栩当然也不是因为害怕,就是因为现在事情可都没个结果呢,万一从中废掉了怎么办?
温言栩已经明白纪深墨是一个能靠得住的人,而且更是一个能够讨得温邪欢心的人,自己这个哥哥也真的应该放手了。
还想着或许明年的这个时候温邪就不会在温家了,因为那个时候万一她又离开了,肯定是赶不回来的?
而且应当也不会赶回来了吧,毕竟她有了一个新的能够被称之为家的地方,也有了新的家人,自己这里不再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