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为天下6已改)
风荀微笑,不过从其眼睛里可以看出异常的平静。
朽茗注意到了这一点,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原本满脸的期待皆变成了失落,也不去看他,道“不信…”
风荀张嘴又要说些什么,还未出声却是被朽茗的话拦了下来。
朽茗低下头呢喃着,恍惚间似乎有细小的抽噎,灯光昏暗也无从辨认。
“从相遇的那一天,你就展现了绝无仅有的智慧,老夫子也是因此看中你让你同行,你不喜欢说话,总是低着头,总是拿着剑,我想碰一下它是没事的吧,结果笨笨的你居然与我冷言,虽然那个时候我一句也没有听懂,文邹邹又有深意的话果然是不喜欢的”
不喜欢?风荀笑的更加温暖,虽然说是呢喃不过好在他有认真听呢。
听到他的声音朽茗才恍然,张牙舞爪道“谁让你听我说话的!”
“唔,如果说是两个人一同经历的事,在叙述出来的话,应该不用有这么大的反应吧,再说我又没聋。”
风荀摊开手,准确的说是被朽茗的眼神压的不知道做何动作。
就这般盯了风荀许久之后,朽茗默默的伸出小爪子拿过他的佩剑,这把剑更多的时候都是在长袖之中,也是近日风荀才一直带着。
“毕竟我确实不喜欢出手”就像是看出了朽茗的心思,从她手里拿过剑而后起身细细端详。“想知道它的故事吗?”
对于曾经的它来说,或许兵器谱的排名是最重要的,可是从归顺风鸣的那一天起,就不是了。
“是了,每件兵器都有它的故事,即便是像熔炼,锻造而后成型这样每柄剑都经历过的事,那也是故事,即便在普通总会有不同”
朽茗感叹,抬头却是无意的看见某人的背影,月光从四周折射,使之看起来那么的遥远,却又是那么美好。
当有一天发现心中渴望的看似遥不可及的美好原来就在你的身边,我想那大概是最辛福的时刻了吧。
此刻的朽茗心里满满的都是辛福,她抹了抹眼角,而后果断摇头“不就是一把断剑么,就算你说它是天问我也不想知道,不对!是不要知道!”
不想知道风荀依旧会开口,不要知道他也就没办法了。
“好吧”风荀有点无奈摇头,不过当即就又开口,“你说了一段往事,那我也说一段往事,总没有理由拒绝吧”
谁说没理由?朽茗腹黑,心中早已经有无数个理由,风荀你果然还是很好玩…
“我…”朽茗抬头,拒绝两个字还未出口便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风荀给生生吓了回去。
这就是风荀得故事,这个场景无时无刻不透露出熟悉与温馨。
十九年前~(回忆)
夜,西单,泸水
故作怪声1“哈哈,没想到这皇城内竟然有这等绝色女子,听闻落难女子更为其最,犹如出水芙蓉,可真是尤物啊~”
故作怪声2“小美人,衣襟敞然,是诱惑不曾,倒是费心呢”
正常声音“啊!你们走开!救命啊!强.暴了!”
风荀(躺卧在地,仰望星空白眼):好假…
同伴清白尽失,竟能够如此平淡,“风荀,我跟你拼了!”
朽茗怒发冲冠张牙舞爪的直接扑倒,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直接纠缠在一起,大概是懒得缘故,风荀也不做任何动作,微微的闭着眼睛。
像是天定的缘分,朽茗很少与其他人嬉闹,除了与风荀,每每见到就有说不完的话题。加入梦言势力也已经有三年了,他始终没有太多的话,老夫子说只要到了正确的时机习惯大概也是可以改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变,变得可以与我一样…”
深邃的眼神,几近完美的容颜,加上二人一上一下的位置。
回忆结束。
像是二人共同的回忆,两人相互而视,脸上皆不由自主的生出红晕。
走到朽茗近前半蹲,而后抬手落在她的脸上,风荀的声音出奇般的温柔,“喜欢一个人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与她一样,那个时候你问我什么时候才会变得与你一样,我的回答是大概永远不会,现在我收回我的话,我想我会与你一样,一起闹、一起苦、一同生、一并死,就从现在开始…”
就从现在开始…
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似乎没有落泪的理由,可是为什么心中却有莫名的触动,眼角的泪也不由自主的闪烁。
“我本应该是要拒绝你的,可是却没有想到拒绝的理由”
这便是应允了吧,风荀笑了,由内心的笑,“并非没有想到,而是没有。”
…
很有道理的话,可是也没有应允的理由,所以。
“我拒绝”
十六年前。日,西单,梦言势力。(寻老夫子组成的势力,前面有提过)
依山傍水,外加由机关组成的大部分城池,城池上方,一只巨大的机械飞鸟不断盘旋,几圈之后伴随着一声长鸣迅速远离。
机关兽上方,正是朽茗与风荀。
“我还是搞不懂,三年前你说的大概永远也不会是什么意思?”
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坐在荀祭后面,荀祭则是操作机关兽,完全无视她。
如果值得思考一下,那么他是否能够给三年前那句话找一个理由呢?
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也是最可笑的一点,连说出那句话的理由都没有,朽茗知道后会是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