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再次睡着后,一直到了中午才醒来。
穆尘刚已经起床下楼去给她准备午饭了,云棠洗漱了之后,就直接穿着睡衣下楼了。
吃过午饭后,想起来早上的事情,通过云宝的转述,她也知道了上门来的人都是谁,也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
原本,云棠还打算过完年后再跟这些人清算的,没曾想他们倒自己先送上门来了。
她向来都是不怕事儿的主,要是放在几万年前,从来都只有她搞事情的份儿,哪个不长眼的敢主动来惹她?
不过可能也是因为“年纪大了”,现在的她都佛系了不少。
她是懒得搞事情,但不代表她就会因此忍一时风平浪静。
她可不是什么王八精,事儿找上门了还龟缩在壳里当缩头乌龟。
她向来都是有仇当场报,能不留着就尽量速战速决。
现在的她不主动找事,但她也不怕事。
只是自己的仇怨她更习惯自己亲手解决,于是她就让穆尘回去楼上,她自己去开门。
其实那几个人,穆尘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但她嫌最近太闲了想找点乐子,那他就不抢她的乐趣了。
是以穆尘就在楼上看着底下的情况,以便随时给她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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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回厨房烧了一壶开水,用保温桶装了,然后提着保温桶出门。
打开了屋子的门,开门一见院子里的积雪,有些头疼。于是就让云宝给了她开了点外挂,让她可以在积雪上行走而不至于陷进去。
这日常的鸡肋外挂,她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于是,她就这么走了出去。
走到大门门后,她拿掉门栓开了门,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几个一副乡野村妇村夫一样,即便穿金戴银也掩不住身上那股子穷酸刻薄气质、仿佛暴发户一样的唐家旁系。
外面零下二十几度的低温,这些人在这儿轮番的守了一个早上,这会儿都快被冻成冰雕了。
一个个被冻得鼻涕横流,黏搭在脸上,因为低温,直接起了白霜。
其中一个一脸横肉、脑满肠肥的中年人,此刻虽被冻得脸色发青,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但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颐指气使道:
“你这死丫头怎么回事?敲门敲了大半天都不应声,让你叔叔婶婶们在这大雪地里站了这么久?还给这门上安高压电网电人,你当是防谁呢?还不请我们进去喝点热汤热水暖暖?这死丫头一个人一声不吭的霸占着这么大个院子也不说一声,真是。”
这中年人是唐父的二堂弟,唐棠的二堂叔。
以前唐父还在的时候,他就隔三差五的携家带口来唐家“做客”。
他有个比唐棠大三岁的女儿,来唐家的时候没少抢唐棠的东西,他那小儿子,也没少欺负过唐棠,私底下还骂唐棠是赔钱货。
云棠冷着脸,在他骂骂咧咧中打开了装满了开水的保温桶,等他骂完了,话音刚落,手一扬,就把整桶的开水朝他脸上泼去。
顿时间,一阵杀猪一般的痛叫声响彻了这个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