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听说你这里出了事?”上官宏云满脸通红,神色慌张的赶了过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帝天凛不问也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看着他步伐稳健的走到床边,看了眼木紫灵,在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帝天凛,顿时有些心虚了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啊,帝天凛往往要发火前都会安静一阵子,倒也不是说他有多心虚,就是有些害怕罢了,若方才真出了什么事,按照原定计划,自己是要在此处坐镇的,但方才他···
既然有错就有承认,上官宏云低下头,道:“对不起我错了。”
帝天凛侧过头撇了他一眼,将木紫灵的手反过来,微微往上一拉,露出一条裹着纱布的手臂。
上官宏云微微一怔,盯着他似乎在等他开口。
帝天凛将方才发生的事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且说出自己的看法,他觉得是云来谷的人假扮的了他,来偷木紫灵的血,兴许跟祭祀有关。
上官宏云斟酌了片刻,道:“恩,既有可能,上次鬼面人之所以能操控紫灵,就是因为他们将紫灵放在祭坛上做了手脚,至于用的什么办法我们还不得而知,不过说到偷血···难道血才是关键?有了血便能控制人?”
“兴许是吧,先派人去找那巫师的踪迹,本君觉得这人一天不出现,一天不得安宁。”
“恩,我这就让人去查,对了打算如何处理雪山派的?这次好像没有抓到他的把柄。”
帝天凛眯了下眼,道:“本君自会有办法。”
很快炎大夫就过来了,仔细闻了闻那‘火折子’的味道,“这是一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药。”
“炎老的意思是,这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而没有其他作用?”
炎老点了下头,紧接着帝天凛又道:“会让人同时产生一种幻觉?看到的东西都一样么?”
若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应是所有人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才是,怎会看到的都一样,这怎么可能呢,所以帝天凛很是怀疑。
炎老道:“老夫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药之所以厉害,那是因为闻到香气之后,你所产生的幻觉经过你的嘴里说出来,其他人也会产生一样的幻觉,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所想的事情是一样的,
不过这并不太可能,哪有人的想法会一样,但,听你方才所说的,外面的隐卫都同时看到了假冒你的人进了院子,若是做了人皮面具,这人又何必用药呢,所以老夫断定,所有人都看到那人进入院子,却同时认为是你,肯定是因为这药物所致。”
帝天凛冷笑一声,觉得匪夷所思,他们魔教研究毒术几十年,让人产生幻觉的药没有上百也有几十种,还没有一种药能让在场几十人全部产生一样的幻觉的,难道这也是巫术的一种?
想到这,帝天凛道:“这会不会是一种巫术?”
因为巫术是禁术,对这件事了解的人并不多,所以不了解便是无限可能啊,谁知道会不会有一种巫术可以用幻觉药让人产生一样的幻觉。
炎大夫斟酌了片刻,寻思道:“应该不会,这药力却是能让人产生幻觉,但为何所有人都会看到一样的画面,老夫还得在研究一下。”
他现在还无法判断里面的所有成分,只能大概的知道里面其中几味药。
如此,帝天凛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便又道:“你说以血来祭祀的,最终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老夫曾经听说过,一般祭祀的人都是以活人或者畜生来祭天,直到现在有些地方还有这样的风俗,祈求风调雨顺,不过不知道后来有些人妖魔化了,哪家哪户出点问题,就推到鬼神身上来,还必须找个人来祭天,
哎,也是奇了怪了,不过我总觉得这祭祀门道很多,要想知道一二,怕是还得花不少工夫去查,夫人身上的纹路可能就是他们能控制她的原因,您不是曾经说过么,当时发现夫人的时候,她躺在祭坛上,手上流着血,手臂全是这个奇怪的红色纹路。”
会想到那天在祭坛上发现木紫灵的场景,帝天凛忽然想到了什么,“紫灵的血留在了祭坛上,她手上的纹路有一部分跟祭坛上的花纹很像,看来炎老您说的不无道理。”
“哎,可惜老夫帮不到夫人。”炎大夫有些惋惜的道。
······
南宫九天被那黑衣人一路拉着出了魔教,在一处巷尾,那人拉开了遮在脸上的黑布,南宫九天瞪大双眼愣了一下。
“怎么会是你?”他带着吃惊的语气。
庆丰神色暗淡,对他跟许长烨都非常失望,所以态度并不怎么好。
“怎么大师兄觉得我此时应该在哪里?”
他皱了下眉头,觉得庆丰用这样的语气跟态度跟他讲话有些不爽,不过碍于方才他救了自己一命,便没跟他计较太多。
“师傅不是让你去云来谷了么?你怎会出现在魔教,而且还在那么多魔教弟兄当中?”
庆丰淡然的道:“我知道大师兄会出手,所以趁机潜入魔教,当我看到你出现在小师妹房中的时候,我其实不应该救你的,你可知道魔君早就已经知道你跟师傅的计划,一直在找机会对你们下手。”
这件事他之前从上官宏云那就已经察觉到了,不过想着魔君并没有证据便不以为然,不过既然庆丰潜入魔教内部,肯定听到了什么风声,他道:“你如此说,难道是听到了什么?”
早料到他会这么问,“只要你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又何必害怕呢。”
“我这不是怕,而是想知道他们究竟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们雪山派,难道你已经不在乎师傅了么?”
庆丰嘴角抽了一下,冷笑道:“我是很在乎师傅的好吗,可惜师傅他老人家,并不怎么在意我,甚至还想杀了我,大师兄我劝你还是及早收手,免得大祸将至,魔君可不是那么好敷衍的人,尤其是对小师妹,
他对小师妹格外的好,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会一直守在生病的女子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甚至就连小师妹伤了他,他也还是一忍再忍,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如此为她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