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端木思全然可以让帝天凛给他一次机会,他并不担心,不过不想直接承认也是因为他觉得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认,帝天凛也奈何不了他,就算这两人是从自己府上找到的,那又如何。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再说这一次机会可不能随意乱用,以后若是犯了更大的事还能拿来抵挡一二,端木思自然分的清利弊。
只是他没想到,帝天凛从高座上走了下来,将那黑衣人的遮羞布扯下,抓起他的手将袖子推了上去,一个奇怪的纹身露了出来。
像是某种动物,又不似普通动物,反而像是猛兽类的神兽,那人慌慌张张瞪大了双眼,始终是抵着头不敢看帝天凛。
秦子鉴走了过来,道:“这纹身是什么意思?”
他曾经也是听说过的,有些门派有自己的图腾,会让弟子们纹在身上,一来是代表权力,二来是代表身份,就像魔教图腾是紫衿花,虽然不需要纹在身上,但家里的装饰摆设都有紫衿花。
帝天凛放下手,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道:“本君先前为了解毒之事四处奔波,在途中遇到不少麻烦,当时遇到的其中一个麻烦就有这些纹着神兽纹样的人,他们抓了本君的女人,本君去救人之时,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是个祭坛。”
“祭坛?”
不等他继续问,帝天凛又道:“恩,这祭坛究竟是用来祭祀什么,本君还未查到,不过那些人似乎不是江湖上的任何一个组织,像是什么秘密建立起来的,所以本君留意了许久,终于查到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长老们自然是很感兴趣的,抬着头注视着帝天凛,像是在等答案。
“这些人跟魔教长老联系甚密,九龙城大乱,就是这些人参合的,本君本以为只有龙长老与他们有联系,没想到端木长老似乎对那个神秘的组织也很感兴趣,就是不知有什么消息可以跟本君共享?”
这是警告,也是机会,端木思若是敢拒绝,帝天凛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长老们也不是吃素的,又怎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当然对于龙战联系神秘组织一起破坏魔教,长老们也不会纵容,先前为了自己的私欲喊着要给机会,但如今看来,似乎得重新斟酌了。
他们哪知道那个神秘的组织会不会突然攻占魔教,将魔教占为己有,若真出这样的意外,他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魔教都没了,还如何给自己子孙留下什么,到时候怕是命也会没了,还谈什么,这机会不能给。
长老们纷纷出面指责端木思,希望他给一个说法,魔教之事岂容外人参合。
端木思许是烦了,便道:“老夫根本不知道这个神秘组织,这两人老夫也不认识,若魔君硬要给我安一个罪名,那就随便吧。”
说着他打算离开,但帝天凛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你以为本君将他们二人带来,就为了给你安一个罪名?哼,本君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你府中暗道中的药人难道也是别人故意给你安进去的?”
端木思为之一怔,慌了神,坐了下来,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不淡定的端木思。
听到药人二字,长老们顿时站了起来,一向不问世事的孟楚河开了口,“魔君,这药人是怎么回事?”
当年有人也曾提起过做药人之事,毕竟这可是史上最强大的武器,只要能掌握药人,江湖任尔驰骋,但因为要用活人做实验,还要伤人性命,太过于残忍,被帝天凛跟几个长老给否决了。
这件事也过去多年,无人在提,没想到今日竟然从魔君口中听到有长老的府中藏着药人,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在联想到那些神秘的组织,孟楚河再也坐不住了。
帝天凛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在看向端木思继续道:“你养药人究竟想做什么?如果仅仅只是想坐上教主之位,何必如此,龙战将九龙城搅的天翻地覆,本君的势力也被你们散了不少,如今废了灵力,这个位置你轻而易举,还是说你并不满足魔教教主之位,而是想要更多?”
原来帝天凛的灵力是真的废了,方才他们还以为信息错误,但又听到帝天凛说的那些话,顿时又警觉了起来。
对于一个有异心之人,魔教万不能在留,否则魔教将万劫不复,长老们虽然各有心思,但魔教是他们要守护的,哪怕自己有再多的心思,也不会做对不起魔教之事。
端木思眼看着自己就要落败,连忙坐直身子,看向帝天凛,“药人不是老夫养的,是龙长老,因为他跟那些神秘组织有联络,便拉着老夫一起,为了不让人发觉这件事,便将药人养在老夫府中,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不易被发现,老夫当初也曾阻止,但龙长老势力庞大,我···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魔君可要明鉴啊。”
他顿了顿,又道:“老夫一直对魔教尽心尽力,从未有过异心,在怎么糊涂也不会做这样的事,都是龙长老逼迫我的,我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竟然都发誓了本是怀疑的长老们顿时也拿不准了,齐刷刷的看向帝天凛,看他如何解决。
这时上官宏云走了进来,看了眼帝天凛,收到指令便道:“你说你是被逼迫的,那为何你府中下人却说你早已跟神秘人有所联系,那些人主动找上你,而你也因此隔三岔五会见他们一次,若真是胁迫,我怎一点也看不出来,你们有见过主动的人,说是被胁迫的?”
端木思站了起来,眼底闪过一抹杀意,“上官公子也太会说笑了,那些下人随意说的话你也信,再说你怎知道他们不是龙长老的人?兴许是龙长老为了拉老夫下水,收买了老夫府中的下人,他们说的话不足为信。”
“也要脸树要皮,这人若是连脸都不要了,那可真是天下无敌了。”
端木思眯了眯眼,颇有怒意,“你这是何意?”
“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一道光打了过去,上官宏云手中的紫衿花飞了过去,花瓣顿时被炸开,从空中散落了下来,缓缓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