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三个和尚离开了钦州地界,打算回寺里跟主持忏悔,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禹州地界这才停下来休息片刻,烈日炎炎,让人忍不住一直想喝水,很快水壶里的水便喝光了。
了恩道:“我方才看到前面有河流,去打点水回来。”
了然点了点头,他也渴的不行,便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了他,“帮我也打满,尽快回来,一会还得赶路。”
“恩。”
河边离林子也不是很远,走了没多久便到了目的地,河水清澈,水流湍急,他将水壶灌满便原路返回,谁知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他停下脚步上了树。
“我们才从祭台回来就又要出去,一会清闲的工夫都没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李凡一靠坐在岩石旁,拍了拍脚上的灰道。
“要怪就怪那魔君,什么时候来抢人不好,偏要在人泡药的时候来,婆婆说了,只要三天的时间就可做成药人,谁能想到魔君不要命的在自己毒发的时候赶了过来,将我们的人都给杀了,真是恐怖。”冯天涯气愤的道。
谢磊双手抱胸,自我嘲讽的道:“人家可是魔君,你可别想的太简单了,若不是他中了毒,说不定还没人能阻止的了他。”
李凡一叹了口气,“此次前行不知还能不能回的来,魔君定然是有所防备,不太好对付。”
“那不用担心,来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几个方案,不如你们听听看。”冯天涯自信的看着他们,似乎胸有成竹。
“哦?什么方案!”一群人看向他,兴致勃勃。
“方案一呢,我们在找个机会给魔君下毒,当然他现在肯定有所戒备,不容易接近,如果此方法不行那就采取方案二,按照婆婆说的,现在煞血剑在魔君手中,你说若是我们将此事传出去,到时会发生什么?这个办法是现在我们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既可以借他人之手除了魔君,又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
谢磊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可以啊,没想到你这头脑还能排上用场,这样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天命之女抢回来。”
李凡一嫌弃的将他的手弹开,“去去去,我这头脑什么时候差过。”
“行吧,就这么决定,现在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人去对付魔君,另一路人回谷里复命。”冯天涯道。
见两队人分开而行,了恩这才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原来他们昨日碰到的那男子竟然是魔君,还有那白衣姑娘就是天命之女,当年他曾听师傅提起过,天命之女才是拯救百姓于水火的天外之女,若她出了问题楼兰国怕是会有劫难。
当时他还觉得神乎其神,师傅太把江湖传闻当回事了,现在看来,也不一定是自己想的那般简单了。
所以他便决定跟着那些人,至少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以便于以后告诉师傅他们在做决定,他一路做好记号,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身后。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还有那什么婆婆,定然在他们那组织里算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大概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一直都在山里打转,了恩感觉自己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他将头上包的布扔在了原地,就在这时一只白色的麋鹿从他面前跑了过去,他慌了慌神,为了不被发现趴在灌木丛中,好在那群人只是扭头看了眼,便继续前行。
又走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一处山谷,山坳里绿草丛生,开满了白色的小花,山坡上桃花妖娆,云雾缭绕,婉如仙境,了恩不禁看呆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此等仙山之地。
只见那群人穿越云雾便不见了踪影,了恩顾不上此等景色,连忙追了进去,只可惜云雾浓重,看不清方向,他挥了挥僧袍,发现云雾并没有任何变化,继续朝前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几声急促的脚步声朝他冲了过来。
他连忙拔刀,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一个后退,身后另一个黑影一掌击中他的后背,他吃痛呼了一声,翻身跃出云雾,转瞬十来个黑衣人从云雾中翻腾而出,朝他击了过来。
平地爆炸,形成一条直线冲他而来,一招梅花单刀扫去,仿若梅花盛开,淡雅幽香,金光一闪数十朵梅花接踵而来,黑衣人手指翻花,雷霆万钧之势朝他砸来,他翻身躲避,只见地面被砸出一个窟窿。
惊讶之余,他单刀又挥,破开那如闪电般的刀气,数百招下来,他手臂青筋暴起,手指发麻,满脸是汗。
“还以为是那个毛贼敢闯我们云来谷,原来是个秃驴,胆子到是挺大,单枪匹马也敢来,到是自信的有些过头了。”为首的男子带着帽子,嘴皮发黑,看不清样貌,这跟祭坛看到那些黑衣人是一样的,如今他才看清他们手背上画着不知是魔兽还是神兽的纹样,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了恩不敢多想,寡不敌众,他只能速战速决,他移动着步子,似乎在找机会还击,那些黑衣人亦是如此,只不过他们将了恩包围了起来,并不打算让他有任何离开的机会。
双刀对单刀,兵器碰撞出的声音十分刺耳,又是百招,了恩败下阵来,体力明显不支,只见满地鲜血,了恩的身上被划破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口子,那些黑衣人自然也受了伤。
他们改变了阵法,手指比划着奇怪的动作,忽然了恩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他看到无数只手在他面前比划,拼命挥刀去砍,脚步不自觉的踉跄着,这是幻术?
只见一黑衣人朝他刺了一刀,短刀虽不长,但足以刺穿他的肚子,又狠狠的朝他胸口击了一拳,了恩吐出一口鲜血便动弹不得。
“头,如何解决?”另一男子问道。
那男子撇了他一眼,道:“既然敢跟踪我们就不能让他安然离开,杀了便是。”
了恩躺在地上,鲜血直流,眼神恍惚,不过能清楚听到他们的谈话,他怕是活不了了,只是有些愧对师弟们,先前一路留下记号,师弟们定会追来,这些人身手了的,他们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如此硬碰硬怕是要吃亏。
只听到一脚步声匆忙过来,“头,这人沿路留下暗记,要不要毁了?”
那男子斟酌道:“不必毁,最好让那些人过来,也好一锅端了。”
了恩心口一震,完了,师弟们要有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