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狮张开血盆大口,连连朝他们吐着红光,只见两个身影快速穿梭在树丛之间,被斑狮袭过的地方树木纷纷倾倒,花草皆败。
那边打的火热朝天,这边亦是没闲着,余音悄然飞身落到了木紫灵的身旁,这怕是她看木紫灵的最后一眼了吧,此生再无天命之女。
她眸光一暗,手中暗光闪烁,狠狠朝木紫灵的脑袋击了过去。
木紫灵虽是受了重伤,但警觉还是有的,她双掌猛然朝地面一拍,撑起沉重的身躯翻滚了几下,那掌痕印在了地上,怕是有半个指头那么深。
若方才木紫灵接下那掌脑浆怕是都被打了出来了吧,余音冷冷的道:“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有力气躲开本座这掌,看来你比其他人确实厉害了些,不过很快你便会到地府去报到了。”
木紫灵叹了口气,天要亡她啊,当日在雷霆阁偶尔间发现前辈留下的武功秘籍,本以为只要花个时间修炼便能重回紫阶,但麻烦太多一个接一个的来,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修炼,只能在睡前看一看。
凭着她那过目不忘的本领,怎就没有一个办法能救自己一命呢,只见那暗紫色的光已然来到了她的面前,她闭上了眼,像是在迎接死亡,好吧,说不定死了就能回现代了,皆大欢喜。
还有什么是比静静的等待死亡还要更可悲的呢。
一只黑紫色的蝴蝶落到了木紫灵的胸前,顷刻间开满了紫色的幽花,余音诧异之时已是收不住手了,她被幽花的力量弹开,使出的全部灵力反噬到她身上,飞出数丈开外,卷起尘土,一口鲜血喷出。
这是怒魄幽花的最高境界,先前她在南宫九天面前使用的不过是怒魄幽花的第二重,第三重才是最厉害的,如今只有一人练成,那便是···
余音微微抬眸,便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已极快的速度从林中飞驰而来,那轻功已到达了虚无境界,若隐若现,浑身散发着暗黑的气息,亦是令她浑身颤抖的气息。
只见那身影片刻间便到了跟前,那是一张人神共愤的天人面孔,可令所有的花儿黯然失色,他的冷令人恐惧,他的愤怒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是了,他满脸怒气,深邃的眸子透着杀意,怒视着余音。
“好一个魔教右使,来了这定远镇也不到那雪峰山一见,看来是没将本君放在眼里。”他声音低沉且冰冷,若冰锥般刺人。
余音颤抖着身躯,狼狈的爬到帝天凛跟前,“属下余音叩见魔君。”木紫灵浑身一震,魔君···竟然是那江湖人人惧怕的魔君。
帝天凛毫不怜香惜玉的一脚将她踹开,嫌弃的皱着眉头,道:“肮脏的东西,有何资格在本君面前叩首。”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求魔君在给属下一个机会。”那向来不可一世的魔教右使此时竟然这般卑躬屈膝,甚至连尊严都不要了,她拼命的磕头,拼命的求饶。
木紫灵躺在地上眼睛微眯,视线有些模糊,似乎看不太清那人的样貌,只是觉得他的声音十分好听,宛若那悠扬的大提琴,只是这琴声没有感情,没有人情,带着冰冷亦是带着一丝孤寂。
只见帝天凛并未理会余音,而是朝着木紫灵快速走了过来,他蹲下身子微微侧过头去道:“今日你项上人头且搁着,明日本君在雪峰山等你。”
余音依旧趴跪在那里,将头埋下,不敢再吱一声。
木紫灵睁了睁眼,视线逐渐清晰了起来,她好像看到了一张从未见过的谪仙面容,他的视线很柔和,亦是有一丝滚烫,掺杂着复杂,总之就是复杂到她无法形容,怎会有这样好看的人,她不禁慌了神。
只见他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轻声低吟,“可是很疼?”
她被他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本以为魔君要对她如何,毕竟方才她可是跟他们魔教的右使打了一架,虽然败了。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木紫灵涨红了脸,就连那后背的灼伤都更加通红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见她如此慌张的样子,帝天凛不禁嘴角一勾,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带着她飞身离去。
恰巧司徒言卿二人朝着他们匆匆赶了过来,魔兽紧追其后,见着一陌生男子将木紫灵抱着跑了,司徒言卿自然是不会答应的,连忙跟了过去,唐思琪喊道:“喂,等等我啊。”
就这样那二人一魔兽追着帝天凛他们而去,只不过魔兽跟了几步便发现不对劲,转身便回到了余音身边,见着自家主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魔兽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另一边南宫九天等人与魔教弟子展开厮杀,死伤亦是惨重,这是雪山派四年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损失吧,当年与魔教一战死了起码有一百来人,魔教亦是损失惨重,双方都没有讨到个好。
这四年以来大家各自安好,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魔教也因为魔君的退隐,气势大不如前,虽有些小打小闹,却也没在引起太大的斗争。
雪山派也经过一番休整,因为斩妖除魔的名声,威名远播,前来拜入门下的人络绎不绝,名声也越发响亮。
五大门派虽是合作关系,但其实内部暗藏汹涌,这许长烨之所以当上武林盟主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当时天命之女就在雪山派,二十三年前便有传闻天命之女将临,五大门派必分魁首,那个时候为了天命之女亦是发起了一场斗争。
此斗争并不是在明面上的,毕竟五大门派乃名门正派,面子还是要的,自然不能正面硬钢。
这暗地里争锋相对,为抢着魁首早就不和谐了,但不知许长烨用了什么办法将天命之女弄到了手,还将她培养成雪山派最厉害的小师妹,只是好景不长,天命之女在十六岁那年便陨落了,只风光了两年多,这件事慢慢的也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