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云一拳砸在石桌上,怒道:“你为何一定要如此折磨自己,就为了那个女人?她根本就没有心。”
只见帝天凛双眸一红,一道黑紫色的光闪过,啪的一声,上官宏云扑倒在地嘴角溢出一道血丝来。
“谁都没有资格说她。”帝天凛冷冷留下这句话来,便起身回了洞穴。
花子缎叹了口气,将上官宏云扶了起来,道:“你明知道那女人之事不可说,你却偏要说,这不,惹怒了天凛,好受了吧。”
上官宏云一把将他推开,怒声道:“就因为她,魔教被龙长老那群白眼狼掌控,多少弟兄为此忍气吞声,他倒好将此事交给我二人来处理,一个人在雪峰山逃避问题。”
花子缎道:“天凛也不想的,若不是蚀心散的毒一直没有解药,我们也不用常年待在这破雪山,哎,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能想通,你方才不也说了,天山圣医说不定能解此毒,既然还有一丝希望我们还不如···”
“你的意思是···不行,天凛不会同意的,再说那女人一天不上山,他便一天不离开雪峰山,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凛的脾气,他决定好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花子缎捏着下巴道:“牛到不用,不过···那木紫灵说不定可以。”
上官宏云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怕是疯了,木紫灵都已经失忆了,根本连天凛是谁都不知道,就算她没有失忆,只怕更加希望天凛快些死,这样没有良心的女人,哼,怎可能会救他。”
花子缎道:“就是因为她失忆了才好说话嘛,你想啊,连个不认识的孩子她都能带在身边照看,想来也没有那么坏,说不定这件事真能成。”
上官宏云白了他一眼,可不这么认为,那女人狡猾,善于隐藏,说不定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就为了博个好名声,“就你这样的傻子才好骗,当年她做了什么难道你都忘了?吃一次亏还不知悔改,我看你是没救了。”
花子缎睨了他一眼,琢磨着,得想一个办法让她救天凛才行。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么,解铃还须系铃人,魔君不愿下雪峰山,不就是因为这系铃人么,若是她能主动解铃,还有什么是解不了的。”
上官宏云认定了木紫灵就是祸国妖女,那样无心无情的女人,怎可能会救天凛呢,况且当年他们还有仇。
“听说龙姑娘再过不久便要到定远镇。”
龙瑶···哼,那女人可是龙战龙长老的闺女,一个善于心计不折手段的坏女人,上官宏云提她做甚。
“那又如何?”
上官宏云将酒杯举起一朵雪花缓缓落下,浮在这酒水之上,随即消散,他眸光微微一暗,薄唇动了动,道:“与其让一个充满着不确定的女人来劝,还不如撮合一个满心爱意的女人。”
花子缎深吸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我看你才是个疯子,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你若不疯一把怎知道结果,更何况龙长老一直都有撮合之意,如此合了他的心意不是正好。”
“神经病,我看你脑子真的有问题,要是让天凛知道了,你可知道结果。”
“大不了又是一顿打,反正我是不会认同那个女人的,反倒是龙姑娘可爱的多,起码咱们知根知底。”
花子缎脚尖一铲,铲起一团积雪,那积雪如一个抛物线一般朝上官宏云袭了过去,他手袖一挥,积雪砰砰两声顺着长袖滑了下去。
上官宏云不怒反笑,“怎的这就受不了了,若到时天凛发现她的好,决定接受她了你岂不是要气的咬牙切齿。”
花子缎袖袍一甩,“不可理喻。”话毕,便起身朝洞穴走去。
···
那二老下了雪峰山,商量着该去往何处,蚀心散的毒无解药,若想解毒他们只能满世界的无脑找神医了。
“除了这雪峰山到处都有人把守,我看想离开定远镇,难。”独孤若虚担忧道。
日夜求败拉了拉衣襟,将腰间的葫芦解了下来,“好酒,不愧是定远镇的桃花酿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喝酒,要不是为了天凛,老夫真不想在跟你待一块了。”
日夜求败笑了笑,“你这个老家伙,凡事都想的太多,不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在如何担忧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的,还不如不去想,好好的享受当下不好吗。”
独孤若虚摇了摇头,也就只有这个家伙才能在这个时候如此淡然了,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才好,定远镇被他搅的一团乱,人家满世界的找他,他倒好,悠游自在,喝着小酒,快意人生,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似得,真是个祸害。
“老夫到是想享受,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为这些事操劳,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日夜求败哼唧了一声,道:“这才是人生不是么,哪有什么事是一帆风顺的,活到老累到老,最羡慕的还是那老匹夫,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了,将一摊子事都丢给了我们,哎,果然是最聪明的人。”
独孤若虚被他这么一说,品了品,似乎就是这么个道理,“这么说来,老夫活的太久了,实在是不怎么聪明咯。”
日夜求败哈哈一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就是这个道理,哈哈,就是这个道理,我看你还有得活。”
“哼,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让老夫把老匹夫交代的事完成了在死,哼,想的美。”
“哈哈哈,你这老家伙就是鬼精鬼精的,咱们都是二十几年的好朋友了,还在乎这点小事么。”
独孤若虚恼羞成怒,“这是小事?那你怎么弄了十六年也没完成啊,说出去都丢人。”
“罢了罢了,不跟你谈这个,你总是凶巴巴的,先说如何离开这定远镇再说吧。”
独孤若虚白了他一眼,道:“还能如何离开,当然是走着离开,反正他们不认识老夫,老夫自是能轻松离开的,就是你···那就不好说了。”
“喂,你不会打算扔下我不管了吧。”
独孤若虚狡猾一笑,甩了甩袖袍丢下一句话,潇洒的朝前走了,“你自己去想办法吧。”
“诶,你这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