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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难以承受的打击(1 / 1)

香果树的根上长满青苔,言峤自己抱着粗壮的树干爬下来时,那些青苔被磨掉不少,沾在他的衣服上,他在后面见教官叔叔牵着妈妈的手,脸顿时垮下来了,跑着过去两条手臂一下子抱住教官叔叔的腿,言峤的脑袋蹭着他撒娇,“好累,我不要走了,教官叔叔抱我回家。”

裴廷清:“…………”

六岁的男孩子了,整天要抱来抱去的,言峤也好意思?而且他怎么可能看不穿言峤的那点小心思,原本不想理言峤要抽出腿,但言峤抱得太紧,他又不能用踹的,那一张温热柔嫩的小脸贴着他的西裤,把他整颗心都融化了,裴廷清无奈地扯扯唇,也只好放开裴姝怡的手,弯身把言峤抱在了怀里。

“嘻嘻…………”言峤对妈妈和初初笑笑,两手搂住教官叔叔的脖子,他攀着教官叔叔的肩膀,凑过去在教官叔叔的下巴上“吧唧”用力亲了一下。

这时才注意到教官叔叔的皮肤很光滑、很白皙,这让言峤大惊小怪的同时,也很欣喜,他拍着教官叔叔的肩膀说:“虽然教官叔叔你长得很丑,但教官叔叔你一点也不黑。妈妈说一白遮百丑,教官叔叔也不至于太难看吧?”

裴廷清:“…………”

言峤总是说他丑,他很想知道到底是有多丑?裴廷清勾着唇,下一句话打败了言峤仅有的期待和幻想,“我的脸比包青天还黑,丑的像是猪八戒。”,说完后再次听到言峤小声又委屈的碎碎念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样怎么配得上我妈妈,裴廷清用霸道的语气回他,“再丑也有追求美的权利,我就是想要你妈妈。不然你咬我啊?”

裴姝怡“噗嗤”笑出来,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裴廷清孩子气的一面了,她想说些什么,谁知裴廷清话音刚落下,言峤就用力咬在了裴廷清的脖子里。

裴廷清顿时痛得皱眉,手下一松差点把言峤扔到山下去,言峤还不松口,裴廷清抽着气威胁道:“你再咬,我真的要摔死你了。”

“哼!”言峤这才抬起下巴,唇边沾染着血珠子,他用手背抹了一下,还有些不甘心地说谁让你欺负我,只是看到教官叔叔白皙的肤色一片青紫色,清晰地留着他的牙印,他又有些心疼了,转头向裴姝怡要来手绢,给裴廷清擦过后,他凑过去吹着灼热的气息。

裴廷清感觉到脖子那里又麻又痒的,很是折磨人却又享受过程,言峤这个孩子就像裴姝怡一样,他们母子两人就是有本事挠着他的心,让他一刻也放不下,今晚他不回去了,工作宴会什么的都干脆抛到一边不管了。

裴姝怡一手中牵着段叙初,并肩跟裴廷清走在一起,裴廷清见裴姝怡的唇边也是止不住笑意,跟这两个孩子待在一起时,她总是很幸福快乐的样子。

裴廷清腾出一只手去握住裴姝怡的,有点冰凉,他手下越发用力,用自己厚实的掌心紧紧包裹住她的手。

四个人回去住所后,言峤把裴廷清带到餐厅,让他在那里等着,言峤走去厨房打开冰箱,把那块蛋糕拿出来放在了裴廷清的手边,“我过生日那天,教官叔叔你太忙了,没有来为我庆祝,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块蛋糕。你吃吧,妈吗和初初亲手做的,很好吃的。”

裴廷清:“…………”

这熊孩子留了一个多月的蛋糕,还能吃吗?裴廷清觉得很好笑,但心里却苦涩又感动,他以为自己每天都在孤军奋战、无所依靠,却不知道还被自己几岁的儿子惦记着,一块蛋糕为他留了一个月,就等着他回来,拿给他吃。

裴廷清低头看着那一朵粉色的玫瑰花,眼中湿润一片潮热,对上言峤那双深褐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特别漂亮,言峤越是长大,他越发现言峤这双眼睛像他,只是他小时候比较像现在的段叙初。

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感受过父爱的温暖,那么他一定不能让自己的孩子也这样,所以哪怕只是以教官叔叔的身份陪伴在言峤的身边,他也要给言峤他所有的爱。

裴廷清抬手摸着言峤的脑袋,声线因为动容而沙哑,“对不起言峤,那天晚上我…………”

“没关系。”不等裴廷清说完,言峤打断裴廷清,他歪着头把脸更紧密地贴合着教官叔叔宽厚的手掌,认真地说:“我知道教官叔叔一直都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陪我这个小孩子玩耍,只要教官叔叔你心里爱我就够了。我下个生日如果你也没有给我庆祝,我还是会为你留一块蛋糕,你什么时候来了,我就拿给你吃。”

裴廷清眼中的热液差点滚落而出,他手下微一用力揽住言峤的脖子,随后把言峤紧紧抱入胸膛,裴廷清的下巴在言峤的脑袋上怜爱地摩挲着,闭上双眼沙哑地应着,“好,这样就代表我再也不会错过你的生日了。”

言峤埋在教官叔叔炙热的怀抱里,闻言用力地点点头,“嗯。”

裴姝怡站在裴廷清的身后,抬手捂住嘴,泪如雨下。

她感动于言峤和裴廷清的这份情意,哪怕言峤并不知道教官叔叔是他的爸爸,言峤说只要教官叔叔心里爱他就够了,小孩子尚能如此透彻宽容,那么她这个大人是不是也该原谅裴廷清酒后一时的犯错?但他和宁怜梦连孩子都有了,让她如何接受自己最深爱的男人做其他孩子的父亲?

后来裴廷清把那块蛋糕吃完了,虽然他并不爱这种很甜的东西,而且蛋糕放了一个多月,估计还会吃坏肚子,但这块蛋糕承载着言峤对他所有的爱意和牵挂,他满心欢喜地吃完,觉得意犹未尽,问言峤还有没有。

言峤立即摇摇头说没有了,只是裴姝怡记得冰箱里还有一块蛋糕,原本她以为言峤是留着自己吃,那么现在给了裴廷清一块,另一块是谁的?

裴姝怡要去打开冰箱,言峤跑过去拦在面前,“那是我给自己留的,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吃,你们谁也不能碰。”

裴姝怡不明所以地蹙着眉头,要告诉言峤放久了蛋糕会坏,他喜欢吃的话,她每天都可以做给他,只是话还没有说出来,裴姝怡的手就被段叙初拽住,“阿姨我饿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晚饭?”

大概裴廷清和裴姝怡不会知道,言峤那一块蛋糕是给他的爸爸留的,他在等他的爸爸来,拿给爸爸吃,段叙初知道下一年的生日,言峤还是会这样做,不管他的爸爸是否会来,言峤都会执着地等下去。

裴姝怡没有再纠结一块蛋糕,她去厨房做晚饭,只有段叙初注意到言峤把脑袋埋下去,拳头紧紧攥着,小肩膀轻微地颤抖,他应该是想到爸爸或许不会来了,所以他在拼命压抑着不哭吧?

裴廷清去楼上把西装换掉,这时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相框还在,但里面的照片不见了,他一直很珍视这张照片,此刻有些慌乱地在房间里找了一遍,仍旧没有踪影后,裴廷清走去厨房问裴姝怡看到没有。

裴姝怡从言峤生日那晚开始睡在裴廷清的卧室里,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什么照片,她对裴廷清摇摇头,还想仔细询问,裴廷清已经大步走出去找那两个孩子,问有没有去他房间翻什么东西。

段叙初和言峤都说没有,裴廷清觉得他们也不会去偷一张照片,问过袁明他们后,也没有照片的下落,裴廷清最后也只能放弃寻找了。

言峤吃过饭后,一个人回到房间,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他在床头柜上的抽屉里找出那张照片,想来想去不知道该藏在什么地方,最终他把手机外套拿下来,刚好能放下一张照片,这才重新装上去。

他知道自己偷东西的行为是错的,但他看得出来教官叔叔也很在意这张照片,若是他主动拿出来了,也就意味着失去了这张仅有的照片,所以他宁愿做小偷,也不能把照片还给教官叔叔。

这天晚上裴廷清从言峤和段叙初的房间里出来后,回到他自己的卧室,裴姝怡洗过澡已经躺在床上了,背对着他被子盖在身上,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裴廷清洗漱过后穿着浴袍掀开被子,上床面对着裴姝怡的背侧躺着,过了一会裴廷清贴过去,弯起手臂慢慢地搂住裴姝怡。

裴姝怡的身子颤动了一下,显然并没有睡,也没有挣扎或是推开裴廷清,只是仍旧僵硬而又冰冷,背对着裴廷清的姿态。

裴廷清抿了抿唇,温香软玉在怀,再加上很长时间没有跟裴姝怡在一起,他难以克制自己对她的渴望,一只宽大厚实的手掌抚上裴姝怡的胸前,隔着她单薄的睡衣富有技巧地揉弄着那一团绵软,同时湿热的亲吻落在裴姝怡的耳边、脖子、肩膀上,裴廷清沙哑低沉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姝怡…………”

“我月事来了。”

裴姝怡冷冰冰的一句话浇熄了裴廷清满身滚烫的欲望之火,他的手顿在那里,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沉默半晌却还是忍不住戳穿裴姝怡的谎言,“你月事不是这几天。”,心和喉咙都像是被刀子一下一下割着一样,痛不堪言,裴廷清一字一字艰涩地说:“你不想让我碰你,可以直接说出来,何必费那个心思找借口?我不会勉强你。”

“对,我确实不想让你碰。那么你可以放开我了吗?”就算是醉酒,他也跟宁怜梦发生过关系了,当初他嫌弃她被项宇曜碰过,而她从一开始就对他有很强的霸占欲,之前或许相信他没有和宁怜梦做过,而如今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她还怎么自欺欺人?

裴姝怡坦然自若地说着,整个人依旧冷冰冰的,裴廷清甚至从她的语气里听出那么一点的厌恶,他的心都开始滴血,想到那天晚上她被赵睿抱着回家,若不是他赶过去了,她是不是就跟赵睿擦枪走火了?裴廷清唇边泛起苦涩而又讥诮的笑,“是不是你宁愿和赵睿那种男人做,也不让我抱你一下?”

裴姝怡闻言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过了一会猛地翻过身面对着裴廷清,灯光下她满脸屈辱地盯着他,“你…………”,刚开口泪水就从眼中涌了出来,越来越多湿了整张脸,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让裴廷清心疼,顿时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她总是能轻而易举让他溃不成军。

裴廷清弯起手臂一把将裴姝怡裹在胸膛,太用力恨不得要将裴姝怡这个女人揉进他的身体里去,他紧闭上双眼,下巴在裴姝怡的头顶摩挲着,声线沙哑满含痛楚地反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告诉我,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裴姝怡摇摇头,眼泪流得更凶,在裴廷清的怀里渐渐地哭出声,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爱裴廷清,无论他做过怎样让她伤心的事,她也不可能放下她。

但让她怎么样才能不在乎他醉酒后和宁怜梦的那晚,不在乎他和宁怜梦那个快要降临在这个世上的孩子?到了那个时候,她的孩子是不是成了最大的讽刺?

她相信裴廷清是爱她的,那晚他只是醉酒,而且被宁怜梦下药了,并非他自愿,然而就像蔚承树也犯了错一样,他依旧深爱着杜诗娴,却让杜诗娴怎么原谅他身体出轨,如何接受那个孩子的存在?裴廷清和蔚承树一样,这个错犯得太大了,触及到了身为一个女人最后的底线。

裴姝怡哭了很久,从裴廷清的胸口抬起头,睫毛湿润、泪眼朦胧地看着裴廷清,“大哥,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去国外。”

她不想再夜夜失眠守着灯光等他到天亮,也不想看到或是听到他和宁怜梦有关的一切,更不想在以后见到他和宁怜梦的那个孩子,所以她想逃得远远的,不用面对这一切,也就不会这么痛苦、生不如死了。

“不行。”裴廷清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裴姝怡的要求,那年他差点失去她,好不容易才重新跟她在一起,就算是不能每天厮守,至少她还在这里,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若是她去了国外,他再见她一面该有多难?他那么爱她,每天都活在思念的煎熬里,他怎么舍得让她离开?

更何况无间岛是最安全的地方,去了国外离他那么远,任凭他的本事再大,也无法绝对保障她的安全,想要分开他们、对她下手的人太多了,他不允许几年前的惨剧再上演第二次。

“裴姝怡…………”裴廷清叫着她的名字,低头目光紧绞着她。

长时间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此刻裴廷清墨色的眸子里浮动着淡淡的血丝,喉咙里像是被火烧着,裴廷清沙哑地问裴姝怡,“你是不是没有心,又或是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伤得这么深?你不知道我很痛,你难道一点也不心疼我吗?”

他痛,她的痛又何尝比她少?裴姝怡紧咬着唇,不停地摇头,泪珠子大颗大颗地溅落而出。

裴廷清的眸子里痛到了极点,忽地抬手捏住裴姝怡的下巴,他凑过去擒获她娇艳欲滴的唇,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说:“不要走姝怡,你不能离开我,没有你我会发疯的知道吗?我只要你给我一点时间,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失望。姝怡,我爱你…………”

***

这晚裴宗佑去参加商业酒会了,在电话里告诉霍惠媛他十点多回来,喝过酒总要给他准备汤,霍惠媛就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电视,九点多时宁怜梦在外面敲门,霍惠媛让宁怜梦进来,她下床走到沙发那里。

霍惠媛跟宁怜梦没有什么感情交流,直奔主题问宁怜梦什么事。

宁怜梦把那张检验单拿出来,放在霍惠媛的手边,她淡笑着说:“这个是廷清早上陪着我去医院检查后的结果,妈你看看。”

霍惠媛的心猛地往下沉,拿过来看到检验单上表明宁怜梦怀孕时间不是一个月,而是三个月,霍惠媛震惊地睁大眼睛,脸色一下子煞白褪去所有血色,她僵硬地看向宁怜梦,“你…………什么意思?”

“廷清不想让你伤心,所以才对你隐瞒了真相,事实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廷清的。”宁怜梦说这话时,她欣赏着霍惠媛的表情变化,微笑着慢慢地说下去,“我想你应该也察觉到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丈夫裴宗佑的。”

霍惠媛耳边“轰”的一声响,整个人一晃,扶着额头差点昏厥过去,儿媳妇和自己的丈夫勾搭在一起,任凭她的修养再好,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半晌霍惠媛才稍微缓过来,“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宁怜梦的手放在膝盖上,脊背挺直端端正正地坐着,用睥睨的眼神看着霍惠媛,宁怜梦脸上没有了一贯的笑,取而代之的是阴鸷,她唇边的弧度一点点沉下去,“跟裴宗佑离婚,然后离开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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